几番抉择之后,江清风将无花门三千名的弟子,加上天问组织的百名碟者带出了帝都,直直赶往琼山去支援安笙。为了安全考虑,他还请了十余名医师,携上三车药草匆忙出发。几日几夜马不停蹄,弟子们都有所吃不消,好在有医师帮着治疗,不出五日,所有人赶到了琼山雪岭。
雪岭之上,陈萧何他们还在大战,白雪皑皑,却是沾染了无数人的血液,残骸遍布,这就是沙场的惨景。江清风让无花门和天问的人帮着上前攻打蛮夷的粗鲁壮汉,安笙仍然被安置在一棵粗壮树枝之下,这两日因为伤口发炎,她连饭菜都鲜少食用。
江清风几乎是一眼认出蜷缩在树干地下的安笙,疾步跑了过去。
安笙趁着意识尚且没有完全丧失,抬眼看向江清风,心下震惊,“清风,你怎么来了?”
江清风蹙着眉,看向她手上简单包扎的伤口,“极冷之地都溃烂成这样了,你怎么不上药?”
安笙笑笑,“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华妃的人算计陈萧何,命后备官员断了南楚军队的军粮和药草,还想偷袭陈萧何,把罪名压到燕国头上,制造大国战乱。我身在军营,燕殊离也只带了止血的金疮药,拖了七八天才溃烂已经是万幸了。”
华妃居然如此阴险狠毒,为了目的不惜一切?竟还敢碰他看上的女人?!终有一日,他要将这个女人剥皮抽骨,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清风眸子眯了眯,赶忙从身上摸出来一些消炎的草药,放在口中咀嚼成碎末之后,轻轻解开脏了的破布,给她敷了上去。这是极其珍贵的雪绒草,是疗伤圣药,敷在伤口之上时会有清凉之感,没有痛楚。
等等……
他突然回忆起安笙所说,“你刚刚讲,燕殊离来了?怎么回事,南楚和蛮夷干架,你怎么把盟国的皇帝给拐骗过来了?”
“什么叫拐骗啊,人家那是心甘情愿帮我打仗的,正是用人之际,我管他什么身份。”眼见前面的蛮夷就快要灭绝,又上来一批千名蛮夷人,安笙把江清风往战场推了推,“你快去帮忙,我这边没事,还能拖个七八天,死不了。”
江清风应下,又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到了安笙口里,“里面有很多珍贵补药,不许吐。”
说罢,他嫣红的背影就闪入了交战的两军之中。
又三日,终于不愧众望,南楚的士兵们虽然死伤过半,索性还是要回了琼山一关。
南楚的将士笑着流泪,忍耐了这么多天,困顿了这么多天,他们终于是熬出了头。可是当他们看到地上和自己一同几年作战的战友的尸体时,他们又开始伤感和埋怨,没有人比将士们更痛恨战争的。
但尽管痛恨,为了保家卫国,为了家族荣耀,他们又不得不出手,不得不穿上甲胄去参与战争,守住自己管辖内的城池。
余下的残兵抬着战士的遗体回到了琼山山城,陈萧何找了郊外最大的一片墓地,将几万人一个个埋葬好,立下了他们的墓碑。所有人都立在墓碑前,眼帘紧闭,为死去的英雄默哀片刻,上了香后,回到城中庆祝此战大捷。
山城中的百姓对陈萧何充满了敬佩,纷纷高昂着声音,在城中的大街两旁呐喊。
“陈将军武功盖世,英勇无敌,将军万岁!”
万岁二字可使不得,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中,华妃又能够那这件事掀起波涛了。
安笙对华妃的阴狠心有余悸,在陈萧何的耳侧提醒了几声,陈萧何心知功高盖主的危险,立马命手下去制止他们的乱谈。
面对百姓的无知和迷惑,陈萧何扯开了嗓门,“我乃南楚的将军,奉的是当今圣上的命令,特来琼山守城。今日与蛮夷一战胜利,一来是受益于百姓心中的信念,二来是蒙受皇上的隆恩。”
安笙满意陈萧何这一阵说词,笑着猛然举起手,大喊三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见安笙如此做法,也纷纷跪地给远在朝堂的皇帝叩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能是用力过猛,手上好不容易稍微结痂的伤口又撕裂开来,安笙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蓦然间变得惨白,随后捂着手满脸痛苦状。
燕殊离和江清风几乎是同时出声。
燕殊离:“笙儿,你怎么不注意点?”
江清风:“笙儿,你没事吧?”
他们两个这么积极,倒让安笙感到不好意思了,眼看着底下许多的百姓看着自己,安笙没由来地脸红了一阵。轻咳嗽两声以摆脱尴尬,燕殊离和江清风也察觉到现在不是合适的场地,纷纷缩回了手。
说时巧,一阵风吹来,把安笙头上的方帽给吹得老远,整头秀发都落了下来,女子身份瞬间暴露。底下的百姓都愣愣地看着安笙,很快就有人在地下窃窃私语了。
“怎么回事?南楚的军营中怎么会有女子?”
“是啊,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入军营不是吗?不过这女子长得真是好看。”
安笙骤然尴尬起来,只能扬鞭策马往远处走去,她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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