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气骤变,傅采薇和陈萧何以及里江清风和纯儿一同去了山上猎户空置了良久的小木屋,安笙在松软的泥泞地上缓步行走着,她娇俏的脸蛋上全是晶莹的雨点,长长的蝶睫上挂着一点点的水珠。
她低垂着眉眼,任由雨点洒落在自己的身上,实则她现在心中想到的并非燕殊离,而是迟迟没见露面的上官飞扬。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冲到他的面前,问他为何没有截住自己的和亲队伍。
安笙失落地一步步朝前行走着,来山间冒着风雨为纯儿找寻擦拭脸颊的水的江清风才从一条小路里走出来,就看到顶着雨的安笙失身落魄的模样,他的心中扯痛了一下。
犹豫了两下,他迈开步子走到了安笙的面前,缓缓开口,“笙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狩猎了吗?对了,除了燕皇之外,我们都到了一座空置的木屋躲雨。”
安笙回答得简洁,“嗯。”
一时间江清风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他虽然喜欢安笙,可是每每到安笙看起来失落地时候,他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害怕自己说出安笙不愿意听的话,从此以后,二人就连朋友也做不了了。
可是,江清风慢慢地发现,自己和安笙越来越没有话题,两人走得也越来越远。
就在江清风思绪飞扬的时候,安笙忽然间抬起了自己水亮却充满了自己心事的眸子,朱唇缓缓启开:“带我去一趟木屋吧!对了,这种天气,你怎么在林间?”
她的眼睛很好看也很明亮,仿若能够看穿世间万物,悟透人世间的一切,当初也就是因为这样一双勾人的眼睛,江清风对安笙一见钟情,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单恋。可是事至如今,江清风居然开始觉得累了。
她的心事永远都不肯告诉他,所以他怎么都走不进她的心。
“怎么了?为何不说话?”见江清风望着自己一动不动,安笙有些窘迫,又开口问道。
江清风这才回过神来,他尴尬地笑了笑,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羊皮水壶,“没事,我来雨中打水一事,还真的是说来话长了。你稍等我一下,我记得前方不远处,好像有一条小溪?”
安笙点头,“嗯,不错,确是有一条山涧。你要水做什么?渴了?”
“笙儿,那你稍等我一下,这些话等到我们回木屋再说,一直淋雨终归是不好。”
等到安笙要说话的时候,江清风已经往前面走去了,很快的时间,他便带着一壶子的清水归来。安笙尾随着江清风去了木屋,这个时候陈萧何他们正围着火堆谈笑,听到推门之声后,两人都向安笙看过来。
陈萧何说:“笙儿?怎么不见燕皇?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安笙自顾自坐到了火堆旁边,温暖的火传来阵阵暖意,让安笙觉得之前欺压自己的寒气已经有所驱散。过了不久,安笙这才抬起脑袋。
“燕皇在北侧悬崖处底下的山洞中,途中我与他滑落下去了,他受了重伤正在休息,我一介女子扛不动一个大男人,”安笙故作牵强笑了笑,“还劳烦陈将军你帮忙去将他弄上来。”
陈萧何和傅采薇分明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拆穿。傅采薇看向安笙微笑着的脸庞,笙儿妹妹定然与燕皇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而引起了笙儿妹妹的躲避。
以往笙儿妹妹连一个重达两个男子重量的铜器都能够搬动,又怎么可能抬不起一个瘦弱还受了伤的燕皇呢?
陈萧何似乎有些慌张,“这……”
傅采薇帮着安笙搭腔,“行了,笙儿妹妹让你去,你就去吧!”
好不容易才将陈萧何赶去救助燕殊离,就看到不远处躺着的一位姑娘,脸色惨白,像是流血过多一样。在安笙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一类姑娘的存在,她颇为好奇地走了过去。
奇怪地看着傅采薇,“采薇姐姐,这位姑娘是?”
傅采薇正要回答,江清风走了过来,撕下一节自己的衣袍,浸水之后替满脸污垢的女子擦了擦,安笙顺时明白了这姑娘八成和江清风有点关系。
果不其然,只听到江清风说道:“今日狩猎,无意射中了这位姑娘。”
安笙嗯了一声,玩味地凝视着江清风,“姑娘家是哪儿的,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江清风面上一僵,良久才开口道:“谈不上看上,我也不知道她是哪的,我见她似乎不会说人话,恐怕是山间的野人,便替她取名为纯儿。是我伤了她,理当好生照顾。”
安笙道:“野人?不应该的,这山间除了她就没有其他的野人,况且这可是山城附近,并非较远山区,不存在野人一说……”
安笙的面色冷凝了起来,“该不会是谁派来干扰我们的奸细吧?”
奸细么,江清风的心中顿时不舒服了,他好像很反感安笙这般疑心重的样子,“不可能!纯儿的眼神是我在这个世间见过的最纯粹最干净的眼神,一个好的奸细,再会伪装也为装不了自己的眼神。”
很少看到江清风这般拥护的态度,安笙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江清风是个睿智的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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