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没有了,没有再来安慰她了。
空荡的房间中,压抑的抽泣声不断从屋中传出,还好青兒所住的厢房周围都没有人,这才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只是早已经在外面等候的人,听着如此浓厚的悲伤,心里滋味十分不好受。
流风昨日的时候就知道将军府发生的事情了,知道花妮死后并没有多大的想法,可是转回头一想,花妮和青儿关系不是最好吗?青兒难免是会伤心的,这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了。
从后院到厢房,流风就一直在远处看着,他不懂这是什么样的情感,总觉得没有多大的事,但是到了这厢房之后,流风再知道什么叫就做伤心。
他站在青兒厢房外头,这一个位置,好像和青兒所在的地上就只有一堵墙的距离,他站着,低着脑袋,把手掌抵在墙上,冰冷的触感让着他的手没有了知觉,可是同时间也感受到青兒抽泣时候那微小的震动。
这的感觉很奇妙,好像他就在青兒的身后一般,只是现在的流风并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告诉青兒说他就是在身后,保不齐这个女人又要嫌弃他,而且现在流风上去的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能让她不哭。
夜色浓重,后厢房中青兒一夜未眠,她蜷缩在空床位上,手中紧紧捏着那一块锦帕,花妮小时候总是拿着锦帕来擦她的眼泪,现在锦帕在这类,人却是不见了。
那时候花妮说过,若是以后想哭了,就看看这块锦帕,说不定是有作用的,这样的就不会觉得难过,偶尔也要回想好笑的事情,想着,就不会在难过了。
童言真是可笑,天真,单纯,那时候的她啊,信的不行,总是在要哭的时候就嫌弃开心的事情。花妮和他说过,会给她带好吃的,这就是最开心的事情了,开心的根源都没有了,她还怎么办……
临近清晨,青兒动静才少了很多,流风手一直放在墙上,耳朵也可以听到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感受到里面少了一点动静之后,他微微抬起脑袋,眼睛看着墙,微微眯起眼睛,没有动静了,应该是睡着了吧。
流风微微一笑,睡着了也好,该是要休息了,哭了一个晚上,眼睛肯定很红。只是他现在可不能进去看,要是给青儿发现他一直是站在外面的,待会该要发火了。
他慢慢收回手,在流风的发丝处有微微的白霜,晚上的露水重,到了清晨温度降低之后,发丝上白霜一大片。
站了一个晚上,听着青兒的哭声,他心里也不断在压抑,他好像要冲进去抱着青兒让她不要在流泪了。
以前的时候,碰到的青兒都是笑着的,神色之中好似藏着世间所有的笑意,那样笑容让他沉醉,只要是见到青兒都是开心的,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一直的哭着,不断在流泪,他不想要见到这样的青兒。
青兒哭了一个晚上,而流风也是心疼了一个晚上,这种情绪从来没有出现过,心疼的时刻,流风也在诧异,为何会心疼。
厢房中的青兒紧闭着眼睛,泪水顺着一侧流下,快要天灵了,得要忍着,不然的话这副样子怎么能去见到王妃呢。
深呼吸,吸气,呼气,不能让王妃担心,花妮也不想见到哭的自己,青兒手中拿着锦帕,学着以前花妮是如何帮着她擦去泪水的样子,慢慢的擦着自己的眼泪,这样就没事了。
这次哭了以后就不能再哭了,她在心中默默的对着自己说。
清晨的太阳穿过浓雾,再照射出来的,并没有多少温度,只不过是蒙蒙亮的鱼白,可是时间也很迟了,青兒也不知道是多少时间,得要赶紧起来才是,她往外走去,衣服随意整整,昨晚就没有脱下来,起来往外走去,身侧的衣服带着褶皱,这些她都不在意。
眨巴眨巴眼睛,酸涩的有点睁不开,现在这个时候二小姐也没起来,得要趁着这个时候去准备准备,端盆热水来,敷敷眼睛才好。
青兒才是走出门,推开门就看到两个小婢女走了过来,点点头之后,对着她说,“青兒姑娘,二小姐说了,这几日无事,让你好生休息,不用下床走动。”
她微微一愣,休息也好,这副样子着实不能见人,青兒轻扯嘴角,张口说道,“替……替我谢过二小姐。”
才是张口,从喉咙中发音的时候,青兒自己都自己吓到了,沙哑的嗓音,这公鸭嗓子还真吓人,面前的婢女好似料到了,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在此笑着说道,“二小姐说了,近日天气渐凉,这汤药是去风寒的,青兒姑娘趁热喝了才好。”
青兒微微笑笑,伸出手接过这碗汤药,现在还是冒着热气的,所有的汤药中,她最喜欢的就是二小姐给的。
以前,从未知晓二小姐会医术,不过现在知道了,也知道从着二小姐手中拿来的汤药,药到病除,味道还不苦,甘甜的口感,喝着就不觉得这是汤药。
记得以前,她们这样的小婢女生病了,那里有什么资格可以去喊大夫,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后院东头那一片的鱼腥草地,拿点鱼腥草,三碗水煎成一碗,捏着鼻头就这样喝下去,第二天什么小风寒都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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