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衍和舒四弟的到来,无疑令警察局的会议室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王警官,梁冰怎么样了?”最先开口的是舒衍。
王警官作为主持这场会议的警察,作为正义的化身,他露出了标准型的职业假笑:“已经认罪了,我同事小江已经去提人了,既然你们都是一家人,我们就等等梁小姐。”
“好!”舒衍答应着。
“好什么好,都认罪了,怎么不判刑?”舒寄书大声嚷嚷着。
舒四弟坐在寄书身边:“你小点声,都是大孩子了,怎么还这么毛躁。”
舒四弟说完这话,迎面而来的是罗嘉嘉不友好的目光,舒四弟慌忙调整了语气:“寄书,别乱说话。”
王警官坐在会议室最中心的位置看得明白,心想,怎么当妈的,都这样了,怎么还只是光瞪瞪眼睛,要是自己,早拿起大刀砍舒四弟的头了。
寄书一见到舒四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撅了撅嘴,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嘛!难道杀人放火不应该直接判刑吗?”
说话间,梁冰来了,手上戴着手铐,脸色不是很好,舒衍见了慌忙站起身:“你没事吧?”
梁冰摇摇头,一旁的小江说:“说是有些胃疼,已经吃过药了。”
“谢谢。”舒衍向小江道了谢。
“活该,疼死她算了。”寄书故意大声说了一句,在被舒四弟瞪了一眼之后不敢再乱说话。
“警察同志,我们私了,麻烦您把梁冰解开吧。”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嘉嘉总算开口。
说话的空挡,梁冰已经坐在了舒衍身边,小江则坐在梁冰身边。
小江听了罗嘉嘉的话,赶忙拿出钥匙,跪在地上,很温柔的把梁冰手上的手铐解开,舒衍看着小江的模样,神色微变,解开手铐之后一把将梁冰揽在肩头;“不舒服就靠着,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好。”梁冰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的安心。靠在他的肩头,这场闹剧任由它如何发展自己也不会有事,只因有舒衍在。
“妈,咱们不能私了,这家店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开起来,她说烧就烧?”寄书很激动,表示不理解母亲的做法。
罗嘉嘉倒是冷静:“寄书啊!你成年了,该懂事了,梁冰为什么放火烧店你最清楚,你就别为难她了,妈妈知道你在替妈妈出头,但你把力气用错了地方……”
罗嘉嘉正说着话,大哥舒蘅竟然也推门进来了。
王警官和舒蘅了打了招呼:“舒大哥来了,快坐,小江,去给舒大哥倒杯茶去。”
小江心里犯嘀咕,怎么这舒大哥看样子像舒家的老大,王警官对他那么敬重,是不是因为将来舒家的家产一定会落在老大手上?
热腾腾的茶端了上来,舒蘅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温文尔雅的儒雅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人。
舒蘅坐在了罗嘉嘉身边,和王警官寒暄了一阵才开始正题:“王警官,按理说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应该回家里去解决,但我的意思是,不能私了。
“舒蘅。”罗嘉嘉不敢相信这是舒蘅说出来的话。
舒衍也惊住了,怎么?这是要追究梁冰的责任吗?可是舒蘅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和梁冰无关,梁冰只是受了老爷子的指使和利用。
“王警官,这件事没有您看到的那么简单,梁冰只是一个小女孩,就算和寄书关系再怎么不好,也不会想到杀人放火这样的方式去报复寄书的,况且梁冰的胆子小的很,稍稍有人吓唬她一下,她就会被吓住。”舒蘅面色冷峻,这些话说出口时,眼睛里的似乎藏了一团火,这令舒衍看不懂。
听到这些话,梁冰起身,和舒衍对视,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共识,舒蘅这是要把老爷子供出来。梁冰心想,舒蘅疯了吗?是活腻了还是干脆不想活了?
“听您这话的意思是还有人在梁冰背后指使梁冰?”小江自作聪明的问。
王警官给了小江一个不要乱说话的眼神,小江立即闭嘴,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人们又怎么能当作没听见呢?
舒四弟有些慌乱;“大哥,你在说什么?”舒四弟当然是选择护着舒老爷子,毕竟亲爹可不能说卖了就卖了的!况且老爷子这把年纪了,虽说只放火不杀人的罪没有那么重,但是老爷子护了一辈子的清誉可真就要毁了。
“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最好想清楚你在说什么。”舒衍提醒着舒蘅。
舒蘅听了这话,故意拔高音调:“四弟,舒衍,你们不觉得这些年你们都太惯着咱爸了?他怎么样就是怎样,今天昨天他能把老二媳妇逼死,明天他就能能把你们大嫂害死。
他迷信,他封建,他掌握着我们每个人的命运,但你们有没想过,其实是你们自愿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他手上,老二不愿意放弃舒家的书房和名誉,老三不愿意放弃公司,四弟虽然搬出来了,但却还盼望着嘉嘉能回到舒家,逢年过节的时候能见上寄书一面。你们何苦呢?有些事不一定只能在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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