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在司机将车开过来后,直接上车,扬长而去。
简南正帮秦厉北削苹果的手一顿,细长的水果刀划过指尖,冒出了血珠。
……
帝豪花苑,书房内,路衡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捻灭,然后沉默着听电话里头传来的报告声,整个书房十分安静,安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昨天你交给我的头发,我加班加点把检验报告给你做出来了。报告上面显示你们的基因链条中,的确有大部分是来自于同一父系,也就是说,你们是同一个父亲。”
刷刷刷,传真机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几张白纸黑字,便呈现在了路衡面前。
路衡捏紧了张医生传真过来的检验报告,太阳穴周边青筋暴起,周围气温骤降,冷意凝结成风,在屋子里飘荡,恐怖的很,气极之下,手一挥便将桌面上陈列的东西全部扫了下来。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帮忙。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没什么,这种事情,你自己也能做,我就是顺手,不过,路医生,有件事情,我觉得……”
张医生看着另一张报告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也告诉他的这个好朋友,路衡上次让他查一个小男孩,现在又是查另一个成年男性,他觉得奇怪,便顺手做了小男孩和另一个成年男性的基因检验,结果显示……
“怎么?还有什么发现吗?”
张医生不自觉地摇头,过了会儿才发现他们现在是在通电话,路衡是看不见他的动作的。
“没什么,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忙,要不咱们先挂了?”
“好,多谢。”
再次道谢后,路衡便果断摁了结束键。
现在他手上的证据,全部都在告诉他一个真相,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的真相。
那天为秦厉北处理完伤口后,脑中灵光一闪,便拿了几根他的头发,也没多想,就是试试,谁知道,一试会试出所谓的,真相出来。
可是,这些难道就是全部的真相了吗?为什么他和秦厉北是同一个父亲,如果秦厉北不是秦家人,那么他们的父亲是谁?如果秦厉北就像坊间传闻的那样,是秦老爷子的,那么他也会是秦家人,可他的母亲又是谁?
这些问题都困扰着他,路衡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团黑雾,拨开这些后,里头展现出来的所有,会摧毁所有人。
他扪心自问,是不是,还要继续查下去。
……
之前商量过了,简南将会从城南别墅上婚车,因为新郎,也就是白月笙也是同意了,柳璃只好一大早上便带着佣人化妆师服装造型师等等从秦家大宅过来,开始为新娘子梳妆打扮。
苏妈觉得不应该让这位秦太太上楼,因为往前面一站,便是要拦住她,可柳璃在秦家说一不二多年,哪里受过佣人的阻拦,冷冷地瞥了一眼苏妈,质问:“厉北是我儿子,南南是我的女儿,我是他们的妈,现在,我要去看看他们,难道还容得下你来同意吗?”
陪同秦老爷子出席各种商业慈善晚宴,还有这些年来,执掌秦家大宅的日常事务,柳璃身上的气势和压力,哪里是苏妈一个常年与厨房为伍的中年妇女说得过的,一时间也想不出话语来反驳,于是乎,柳璃带过来的人往前推开了苏妈,做了个请的动作,柳璃便上楼了。
……
昨天晚上,气温骤降,狂风呼啸,像是野兽的怒吼,声声嘶嚎,简南想着明天又是一场大战,也不知道要戴多久笑容温婉的面具,于是乎看了几份文件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伸胳膊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软软的,很有弹性触感的东西,差点灵魂出窍的简南惊恐地看过去,秦厉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她的房间,睡在了她的床上。
在城南别墅这里,主卧室还是一直为秦厉北留着的,简南找了间离书房最近的客房,住了进去,而这间客房距离主卧室还是有点距离的,也不知道,秦厉北是怎么进来的。
简南觉得怪怪的,动了动准备起身,可秦厉北的手就搭在她的腰间,力气还挺大,扣的紧紧的,一时之间竟然没办法挣脱。
现在是六点半,她的本意是希望秦厉北能够多睡一会儿的,但他可以继续在梦乡中徜徉,简南却是不行,化妆穿上婚纱,这些弄完都得三四个小时了,现在不起来,到时候肯定来不及。
简南再次动了动,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秦厉北的手腕,想把它移开,刚移动了一公分不到,秦厉北便更靠近了过来,头还凑到了简南的脖颈处,像只小狮子似的蹭了蹭,长手长脚的秦厉北就这么抱着她,简南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大型娃娃抱枕来对待了。
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细腻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将侧脸映衬得更加立体,鼻梁高挺,以往冷硬的面部线条也有了软化的痕迹。
他呼出来的热气喷在简南脖子上,暖暖的,还像羽毛的尖尖扫来扫去,痒痒地,浑身电击般颤抖,秦厉北的身上的温度很高,像团火炉,这对于天生畏寒的简南来说,比暖气还要来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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