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电话。
警察的口吻很犹豫,却还是冷冷说道:“能不能麻烦您过来指认两个人?是我们在机场高速路上拦截到的,他们因携大批赃款潜逃而被抓。据悉这一笔巨款是从信远的账户中流出--是您的妻子,阮舒兰的账户。她的车现在还在这里。”
可他当时,醉得太狠,满脑子都是刚刚脚下的那一滩自己孩子的血。他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眼眸里盛满血丝,哑声问:“什么赃款?”
警察顿了顿,开口道:“她买凶杀人的赃款--那两个人已经招供了,你要不要听?”
他顿了顿,
司阳焱嘴角牵起一抹冰冷的笑,回想起那一刻,他苍白的指骨狠狠地攥紧了方向盘,骨节泛着可怕的白。他那一晚是疯狂地连夜赶去了警局,亲眼看到了那两个灰头土脸的男人。
其中的一个,曾经在Z城的跨省公路上,跟踪过他。
他亲口听着他们招供,亲口听他们说“阮小姐说这次保证没有问题,她只要我们把人带去仓库,要我们帮她准备几样杀人的工具,不要我们动手,她说她要自己杀了那个贱人,我们拿钱就走了,真的不关我们的事!!”
那一刻,他的脑海宛若天崩地裂般炸开,嗡嗡地响。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苍白如纸的脸浮起一抹凄冷的笑,眸色猩红如血,压着胸腔力的剧痛和铺天盖地的绝望哑声道:“你们给我滚远点儿……”
他怕自己会一时忍不住,冲上去杀了他们。
那一夜,他开着车,路上不知道跟几辆车擦身相撞,开到了那一条小巷。
他跌跌撞撞地下车,想看看刚刚倒下的她到底有没有事,她活着还是死了。可是地上干净得宛若什么都没存在过一般,连那些粘稠猩红的血都渗进了泥里,看都看不清。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在他耳边炸响。
司阳焱猛然回神,迷离的夜色中,他已经连红灯都闯了过去,刚刚猛然停下的那辆车的司机探出窗外来破口大骂,而前方看去,那辆出租车竟然就在路旁停了下来。
司阳焱狠力拧转方向盘,跟着停下。
心脏宛若被撕扯着一般剧痛,他下车关上车门,在那辆车里的乘客打开车子前将出租车的后门狠狠拽开,粗哑的嗓音低吼一声:“阮子欣!”
里面正在给钱的乘客吓了一跳。
年轻的母亲拉着自己的小女人看了他一眼,顿时蹙眉:“你干嘛?拦车也不用这样,我都还没下来呢!”
司机倒是热情地探出头来:“您到哪儿?先坐前面我带您一程?”
年轻的母亲没好气地走下车,她的小女儿天真地喊道:“妈咪,这个人好帅啊!”年轻的母亲脸红回头:“帅什么?一点礼貌都不懂,别乱说话!”
……这怎么可能?
他根本就不可能看错!!
“哎,先生,您到底要不要上车?!”司机依旧殷勤地招呼着。
司阳焱狠力攥着车的后门,俊脸苍白,在终于确定那并不是阮子欣之后关上了车门。薄唇没有血色,低低吐出一句:“不用。”
他冷着一张脸往回走,这偌大的城市,霓虹的灯光都打亮在他身上,魅惑逼人。
究竟是我找不到你,还是你在躲我?
他冷冽中带着血丝的眸抬起,攥紧了双拳。
……
而在一处隐秘的巷子里,小墨清澈的眼睛眨巴着,看着车顶,扭头问道:“妈咪,我们不走了吗?”
阮子欣静静坐着,等待着那一辆黑亮奢华的车子迅速闪过了路口。
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摸摸小墨的头,对司机道:“换一条路,继续走吧。”
司机虽然疑惑,但是她之前说过给加倍的计时费,便也没有丝毫怨言,说一句“好嘞”,将车缓缓开出了巷子,一时间霓虹打进车里,她的小脸苍白而安静。
*
“你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任性?我们等了你将近一个小时,你看看子旗的脸,跟吞了苍蝇似的,估计他等着吃过饭去跟他情人私会呢,你还耽误他时间,又不说去哪儿!”江颖一张小嘴伶俐地说着,被餐桌上的蜡烛映得脸色很漂亮。
蓝子旗咂了一口酒,蹙眉:“你说谁跟吞了苍蝇似的?”
江颖笑起来。
将刚刚的疑惑和担心压下去,她舒缓了一下肩膀,轻轻问出一句话:“谁是阮子欣?”
餐桌上的两个男人都瞬间僵硬了一下。
蓝子旗蹙眉更深:“你从哪儿听的这个名字?我员工跟你八卦了?”
“真是你员工?”江颖瞪大了眼睛,解释道,“我不知道的,我也没有跟他们八卦,我就是刚刚听见炎说……”
“换一份,”一声清脆的刀叉落在盘子里的声响,司阳焱脸色微微铁青,看着盘子里的餐食,“我不爱吃鹅肝。”
江颖看了看他盘子里血淋淋的鹅肝,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轻轻的响指招来Waiter,对他说道:“换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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