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舌战。再不停止。
婚礼在即,司阳焱按理说算是喝了不少的酒,说面不改色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更像是被雨水冲刷清洗过的夜空,璀璨夺目,凝视着她的目光愈发深情迷离。
毕竟不能回去太晚。
散场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钟,蓝子旗手里抓着钥匙,看他一边娇妻一边爱子,冷声嘲讽:“你行吗?要不要我送你一趟,顺便送送你老婆孩子?”
司阳焱健硕的臂膀收紧了怀里的人儿,挺拔的身影沉静稳健,连一丝晃动都没有,眸色清亮,薄唇吐出几个字:“你说呢?”
有她在身边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出事。
蓝子旗撇嘴,不置可否。
她轻柔的声音却响起来,不大不小,却深入人心:“没事,他喝酒不能开车,我来开的。”
蓝子旗又忍不住抬眸,说了一句:“你当我不知道么?还需要跟我炫耀?说说你当年给我当过多久的专职司机,说出来让这个男人听听!”
阮子欣抿嘴笑,司阳焱却当了真,深邃如海的眸子压下来,大掌紧紧扣住她的后脑:“是么?当了多久,恩?”
她轻轻掐他腰部精壮的肉,笑着说道:“你还真问……他逗你的!”
“逗我有意思么?”司阳焱淡淡地笑,眸光朝着蓝子旗扫过一眼,低沉的嗓音字字清晰,“放心,也不过是‘当年’而已了,今后他想都不要想有这样的机会。”
蓝子旗正拿钥匙开着门,手一抖,钥匙险些卡断在车门里。
“……”他拳头攥紧,低低在心里骂了一句“Shit!”
这个嘴贱的混蛋。
“蓝子旗,”阮子欣在坐进车里之前忍不住喊他一声,“你也不要开车了,找个司机过来接你吧,不然你刚回国,万一醉驾被抓去的话我们可不保你出来。你小心点,知不知道?”
蓝子旗倚靠着车门,身影修长挺拔,抿唇不语。
他深深凝视了她半晌,晃晃手机,吐出一句:“行了知道了,你们先走,回头有人来接我。路上小心。”
她这才放心,轻笑了一下,优雅地钻进车里。
车子缓缓在他面前开走,里面的一家三口在里面继续闹腾着,好不欢喜。
蓝子旗的目光在月光下透着一丝猩红,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刚刚凝望她那么久却没有说出来。
他想说什么呢?
也许是“好久不见”,也许是“我很想你”,也许是一声“为什么当初那么恨他却还是会选择他”的疑问……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必要真的说出口了。
蓝子旗攥紧拳头,猩红的眸光泛起一丝湿润,嘴角勾了勾。
他能说的,也许就是这一句吧……
--子欣,新婚快乐。
……
新婚快乐。
抵达宅子的时候已经十点多,洗漱之后小墨换上自己的黑色小礼服,嚷嚷着不换衣服就这样睡觉,被阮子欣笑了半天,哄劝着他把衣服脱下来叠在一边,第二天再换。
偌大的客厅里面,浮动这一种微微兴奋的情绪。
仿佛明天那个盛大的婚礼就在眼前,却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和等待。
她轻柔地走出来,看到客厅里美丽的婚纱和准备好的化妆间,Sandy她们也许凌晨的时候就会赶过来,帮她梳妆打扮,等待她跨出房门时那万人惊艳的一刻。
还有--
还有他整洁的西装和领带,在婚纱旁边放着,墨色的流光隐隐闪烁。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即将来临的那一场婚礼会有多么盛况空前。
她却还没睡,睡不着。
客厅里的灯亮着,司阳焱静静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在感觉到她走出来的瞬间轻轻抬眸,凝视着她,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恍惚迷离。
他伸手,示意她走过来。
阮子欣轻轻走过去,以最温柔贴心的姿势被他拥入怀中。他的薄唇轻轻抵着她的发丝,有一丝酒意,烫得整个夜仿佛都微醺,他的怀抱很暖很宽厚,她沉浸在里面不想起来。
薄唇顺着她的额头吻下来,一点点,温柔地蔓延到她的眼睛,鼻尖,唇瓣……
他停了下来。
“……子欣。”他轻声叫。
“恩?”
“……愿意嫁我吗?”他哑声问道。
她脸红,浅笑:“这不是明天才问的问题吗?你干嘛现在问?”
司阳焱浅笑,俊逸的嘴角挡开一抹魅惑的涟漪,却并不放弃,执着地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呼吸相融,再次哑声道:“……愿意嫁我吗?”
你愿不愿意,把手交给我,交一辈子,让我护你,爱你,疼你……一生一世?
阮子欣的眼眶,微微湿润。
她不回答,他便一直不停不停地问,温热的气息呵在她敏感的耳边,一字一句都让她听得清楚,不知疲倦。她眼里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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