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打开应急手电……
“蝎子--”
景瑶莹惊恐地叫了一声,用没有脱鞋的右脚毫不犹豫地抬脚拍死,再仔细检查帐蓬里再也没有其它入侵者后,迅速打开了急救盒,从里面取出一片被酒精棉球包裹着的手术刀片。
调整好坐姿,景瑶莹把左脚腕放在了自己的右大腿上,用微型的LED手电,照住伤口,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切了下去……
咬着牙,把伤口切成十字,强忍着疼痛,对血淋淋的伤口,开始挤压。
“哦--”
钻心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毒刺没有挤出来!
无奈之下,她只好撑开伤口,再次插进了手术刀……
“唏--”
景瑶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脸眼渗出了泪花,嘴唇也被咬得渗出了血丝。
“嗯--”
一声闷哼后,看着刀尖上黑黑的毒刺,景瑶莹松了一口气。
再次挤了挤伤口后,景瑶莹从急救包里拿出管状蛇药片,先到出两粒用嘴咬碎化开,在伤口四周粘上了圈,然后用纱布绑好,再从背包里取出整瓶矿泉水,
把剩余的蛇药片,全部倒进了嘴里,“咕嘟咕嘟”地灌下了整瓶子水。
十二片蛇药片,外敷两片,还剩十片。
蛇药片不小,在药片中,体形算是最大的那种。
十片,一口十片,噎得她眼泪直冒,于是,她又灌下了半瓶矿泉水。
终于下去了,但喉咙还有些痛。
一管蛇药片,十二粒,每次最多六粒,景瑶莹一气吃下十粒。
她知道过量,但她更明白,这儿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这只蝎子的毒素如何,万一药量不够,半死不活地拖着,还不如死了。
自己没有时间再拖下去,背包里只剩下两瓶矿泉水。
景瑶莹再次拿出一管蛇药片,放在手边,忍着伤口的剧烈疼痛,把自己锁进了睡袋。
“睡吧,睡着就不疼了!”景瑶莹劝慰自己。
一路走下来,已经够累了,再被蝎子来了这么一下子,吃下药,又灌了一瓶半水,景瑶莹都忘了饿了。
“我的头好晕……”景瑶莹除了痛,开始难受:是累了吗?
不,不是的,我好恶心,好想吐……
我的喉咙……是刚才被药伤到了吗?怎么这么涨痛?
景瑶莹感觉到了明显的气急,于是,她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
蝎子,黄蜂,蛇等等这些最常见的毒物有关的知识,她非常清楚。
就这样了?我就要死了吗?
可我为什么死?我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我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景瑶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部队都不知道。
为什么?我这是为什么?到底为了什么……
我曾经受过高等教育,还在部队锻练了那么多年,我应该是有主见、有思想、有抱负、有追求的人,但我现在……
我多大了?都过三十了……
景瑶莹突然觉得自己连曾经十五六岁的自己都不如……我这是怎么了?
景瑶莹知道,自己离开部队,是因为荣安然,在这一刻仔细想来,却让她感觉到莫名其妙:自己目前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那个小屁孩(荣安然进部队,他自己报的是十三岁),但为什么要为了他?他可是整整与自己相差八岁,难道这是一种爱?
不可能,就算是,也是一种畸形的感情,自己难道是变态?
从心理学的角度,一般只有在家庭从小受到溺爱的女孩子,长大后,才会有姐弟恋情结,那是一种奇怪的心理,过多的受到溺爱的女孩子,都喜欢释放自己的母爱,而景瑶莹不是。
她从小失去双亲,虽然同样受到李家父母的关爱,但心中的阴影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记忆。
那么,我应该是大叔控,希望得到更多的父爱、母爱才对,我怎么会对一个小屁孩产生感情?
景瑶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对荣安然产生男女情爱,别人当然更不会相信。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疯了?
哟--累了……
景瑶莹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想了,想不通,也来不及想了……
也许,离开是一种解脱……
景瑶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死亡,她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硬是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我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死了比活着更好……
“但愿--我再也不用醒来……”
这是景瑶莹最后自言自语地说出的一句话。
这一刻,她的眼睛里,出现了幻觉,面前出现了一个影子,由淡到深……
不是义父义母,也不是自己的闺蜜。
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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