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很可能不是玩笑!”我顿了一下,继续道:“那个布置炸弹的人,为什么一开始并没有先告诉我二号线的事?说明他也明白,这件事本身有多么不可思议!
但你们别忘了,遥控飞机,猫屋炸弹,每一个都应验了,如果我们真的把眼前之事当成玩笑的话,下一刻,这个嘉市都会陷入哀嚎之中,关越,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输不起!”
姜猎追着我的尾音接话道:“我也认为这很可能是真的,凶犯给小源打了两次电话,为什么第三次要用包裹这样的形式呢?这恰恰说明这是一个谨慎到极点的罪犯,他很可能已经明白小源的电话已经被监听了,所以才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写信。而且还用的是打印体!
我很认同小源的话,我们输不起,也玩不起,就算这是一场恶作剧,也必须陪着玩下去,人民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老姜啊,你就会拍马屁!”关越撇了撇嘴:“这嘉市最近你都快混上传奇神警了,以前我还以为是你开窍了,原来都是沈经理的功劳!得意什么劲,就你知道人民利益啊!”
姜猎狠狠的瞪过关越一眼:“厅长临时征你,可不是为了拆台的,要是我们保障不了人民的安全,都等着以死谢罪吧!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二号线城铁上有多少人?
正在运行的城铁总共二十一辆,每一辆保守在五百人,也就是说至少一万多人的性命在你我手上!我要什么名头功利,如果你有把握保证民众的安全,这个队长让给你做又能如何,我在乎吗?”
姜猎和关越唇枪舌剑时,我则在专心致志的研究这那封信,这封信上有两个关键信息,“八十公里每小时”、“闹钟第二遍响起”,按照那个神秘人的说法,第一遍闹钟响起来是在十一点钟,眼下还有三分钟过点,以沈健峰的职位,让所有人度过第一劫,应该并不困难,但是这第二劫怎么破?
如果按照常理来论,凶手之所以要求所有二号线上的城铁高速行驶,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不给排雷高手登上列车排雷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一定是“八十公里每小时”呢?
而第二个疑点相对就比较好理解了,闹钟设置的是十一点钟,那么这种老式闹钟再响起来的时间一定就是夜里十一点钟,这中间整整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全部用来排雷,看上去凶手已经很大方了,但到底是什么样的自信促使他如此呢?难道他就那么笃定警方一定在十二小时内破不了雷吗?
左思右想完全没有头绪,而在一旁,姜猎和关越竟然还在争个没完,关越一定要说姜猎沽名钓誉,而姜猎则在指责关越自私自利从没有为民之心,他们的论点已经扯到十年前了。
终于司靖忍不住了,河东狮般对着两人、大吼一声:“你们有完没完,这里可是病房,病人需要静养!还有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来烦他,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连床都下不去!
难道你们要抬着他去排雷吗?诺大个嘉市警局加分局总共有不下一千人,如果十二个小时都找不到一条城铁上的炸弹,那你们干脆全部洗洗睡吧!”
司靖突然的一声,把房间里的三个老爷们全给唬住了,姜猎撇了撇嘴欲言又止,而关越则是瞪大了眼好一会,竟然冲着司靖鞠躬九十度:“经理夫人,我错了,马上走!”
姜猎从我手上接过信和闹钟,甚至连纸盒子也没有放过,而后跟着关越一前一后灰溜溜的出了病房,我有心要挽一下场子,奈何这两个人全是冲我挤眉弄眼的,根本不给机会。
两人走后,司靖的胸口还是鼓的跟个风机般一起一伏的,我勉强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姐,牛啊,不怕领导给你穿小鞋吗?”
“是他们没个样子!”司靖冷冰冰的扎人:“我说的不是实话,你都成什么样了,他们还来催命,地主也没这么剥削的,总要给人条活路吧!”
我寻着握住司靖的手,又是好一阵安慰,才总算把她的气平息了下去,但在我心中始终悬着这件事,很明显那个幕后黑手是冲我来的,可是他既然已经决定要炸掉城铁,又为什么画蛇添足的要把他的目的告诉我呢?凭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炸弹安放在车上,单是这份本事就足够炸掉无数次列车了,他为什么一定要我参与进来?
第一次是遥控无人机,考验的是我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第二回是猫屋炸弹,考验的是我的观察取证能力,以及还有我一系列抱着炸弹狂奔的心理素质。
这么算起来的话,第三场考的仿佛就是我对案局的整体把控能力,以他能够如此神秘的将快递包裹送到我手上来看,这个人想要知道我的伤势也并不费力,我眼下是根本不可能走出这间病房的,那么我对这整件案情唯一能够做的,好像回归了警局顾问的本质,那就是案情分析。
这么一番综合下来,能够如此恶趣味,并且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除了那个恐怖组织,还有一个人就是任韵含,本来我是不会联想到她身上的,但是雪夫人的茶话会明明是她介绍的,而她竟然前后全然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这便说明她在躲我。
一个从小到大无数次欺负我的师姐为什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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