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决明双手交握,搁在身前的桌上,他有条不紊道,“小槿,你是学中医的,其中的利害关系还能不知道?”
“酒这般刺激的东西,对你是百害无一利。平日里偷喝啤酒就算了,现在连高度数的都不放过?为师的规矩你难道都忘了!”
别看周老年过半百,脑子却转得是极快,嗅觉也比常人灵敏,谁要是想忽悠他,可没那么容易啊。
“徒儿,不敢忘。”程槿低着头,手放在身侧,她小声说道,“上班前不饮酒,饮酒后不上班。”
周决明点着头,面不改色的说,“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回去给我好好休息,明天精神饱满的来。”
“是,师父。”程槿不敢抬头瞧他,灰溜溜的往门外走,正巧遇上护士敲门,她顺势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护士站在门口,她不紧不慢道,“今天,预约周老问诊的病患已到,现正在候诊室等候,不知周老准备何时问诊?”
程槿不敢多嘴,将目光望向师父,周决明开口说道,“小槿,你去接病患过来。”说完,程槿与护士前后走出问诊室。
不远处的候诊室内,江承彧低声说,“老大,今天我预约的周老中医,可在医院大有来头的。他祖辈曾在紫禁城担任御医,他妙手回春的医术,还登过芜城日报的。”
蔚则清站在窗边,戴着黑色口罩道,“三年来尝试的方法不少,我的病情依然没有转变。”他神情略带黯淡,“我还敢奢望什么?”
话语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江承彧上前开门,程槿礼貌有加道,“请问,你是预约周老问诊的病患吗?周老让我来请你们过去。”
蔚则清转过身来,冷俊的眸子望向她,神情与昨晚不同,程槿略微诧异道,“怎么会是你呀?”
江承彧挠着后脑勺,他百思不得其解道,“你们认识?”蔚则清走上前去,面不改色道,“不熟!”说完,他往门外走去。
还没等程槿反应过来,蔚则清已经扬长而去!
当他们走到问诊室外,护士正巧已经关上门,程槿压低着声音询问,“你怎么出来了?里面是什么情况!”
护士掩着嘴,不由低语道,“周老问诊,谁敢待着?”她好心的奉劝道,“周老可叮嘱我,让我转告你,快回家休息去。”说完,护士侧过身来,她面露微笑道,“江先生,蔚先生让你在门外等他。”
……
问诊室内,周决明捋着络腮胡,开门见山道,“蔚先生,你来问诊什么病?”蔚则清将手中的病历本放在桌上,“丧失味觉。”
“不知有多久了?”周决明并未翻开病历,而是继续追问道。
蔚则清垂着双眼,掩饰着神情说道,“三年左右。”
周决明点着头,略有疑惑的问,“怎么会丧失味觉?”蔚则清抬起头,冷峻的神情中,掠过一丝迟疑。
见状,周决明轻叩桌板,蔚则清伸手放落,他仔细的把着脉。时间静止在这刻,当周决明收回手时,他轻叹着气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蔚则清皱着双眉,他反问道,“心病?”
周决明双手交握,搁在桌边说道,“你张开嘴,我瞧瞧。”蔚则清摘下口罩,缓缓的张开嘴来。
都说中医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周老医术向来高超,往往无需四诊,就能诊断出病因。
这不,周决明望过他的舌象后,不紧不慢的说,“味觉退化又可分为生理性与病理性。年迈者岁月不饶人,舌和味蕾的味觉神经末梢就会萎缩、衰退,味觉自然而然逐渐减退。”
“可是,蔚先生,你还很年轻,肯定不是我刚才说的情况。”
“当然,味觉退化也有主观原因与客观原因。主观原因和情绪有关,当怒发冲冠时,常常会觉得舌头干燥、发苦,吃什么都是苦的;而心情愉悦时,吃什么都香。客观原因则主要影响与味觉有关的颅脑神经,从而引发味觉衰退……”
蔚则清面容严肃,他沉着冷静的问,“您的意思是?”
周决明端起茶杯,并不着急饮茶道,“相信蔚先生看过不少医生,对自己的病情也有所了解。”他将目光望向蔚则清,“蔚先生的病,我无法根治,只能给你开些调理的药,能不能恢复味觉,还是得靠你自己。”
三年来,蔚则清拜访过不少名医,敢这么说真话的,却只有周老一人,他们都怕砸自己的金字招牌。久而久之,他自然不抱有任何希望。
他的病症,说来话长!如果是身体上的病因,倒不是无药可医,可偏偏是心结所致,大罗神仙都无计可施。
问诊室外,程槿背靠着墙壁,低头咬着指关节,满腹心事的模样。
江承彧清着嗓子,他走到程槿跟前,打量她的白大褂,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位护士小姐,你和我老大是什么关系!”
“首先,我不是护士,我是周老的徒弟,这里的中医医师。其次……”程槿猛地抬起头来,望向江承彧的时候,她疑惑的问道,“他来这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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