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皓背着手踏进了瑞王府。
李嬷,紫鸢服侍过她的人都走了,唯一还能一起怀念她的人就只有李辰诺。
这座瑞王府是他自任帝后御赐给李辰诺的府邸。府邸豪华却不失考究,御赐的家仆也不下百人。
只是虽是家仆成群,一踏进这外表豪华的瑞王府却能明显地感觉的到冷清。
郑喜尖声喊着接驾,前院便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家眷却终未见瑞王李辰诺在场。
李辰皓皱了皱眉,郑喜看在眼里,低着声音问跪在前头的管家:“你们王爷呢?”
“回万岁爷,王爷在雅竹院的偏厅。”回话的人胆战心惊地答道。
当今圣上这个月已经踏进这座府邸三次,而这座王府的主人除却第一次前来接驾以外,后两次都是直接不过来接驾。
他不禁抹了一把冷汗,皇上御赐府邸,一个月连接三次踏入这府邸,赏赐更是不断,对于任何一个皇宫贵胄来说,这都是莫大的荣耀,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座府邸的主人瑞王爷却如此不识趣,如此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而这座王府的主人曾两次因为语气过激而激怒当今皇帝,两次下牢狱,却又无端析放。
这种事情放在别的贵胄身上,怕是早吓破了胆,早早规矩做事,却未见瑞王爷如此不识趣的王爷来。
瑞王府占地面积很大,庄严而又考究,正院的建筑更是精致而又威严,而他更不明白的是这座府邸的王爷却选择住在最最偏僻的雅竹院,住在了最最偏僻的偏厅。要知道下人们住的地方也就在雅竹院的不远。
而他当上这个管家,当今皇上器重的皇弟府上的管家,他亦是紧张,虽说瑞王爷几乎不与任何人交道,但他亦是忠臣的,他的担心是万一哪天章皇帝动了大怒,恐怕瑞王爷这个头衔亦是不再,只不过他这个管家终于着急,那头的王爷可是一点都不着急。
终日与酒为伍,外头便有了酒王爷的称呼。
李辰皓推开了门,一股浓烈的酒气立马从屋里飘了出来,而这座府邸的主人李辰诺正抱着酒坛悠悠地喝着,双眼说是无神却有神地望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
郑喜小心一瞧,却是个娇媚如花的女子,更为让人失魂的是那一抹清新拂面的笑容,吃惊的是似乎跟若妃有点相似。
郑喜随瞧在眼里却不知道缘故,赶紧低下了头。
见眼前的瑞王爷仍不前来行礼,正准备上前斥责。
李辰皓伸出了手对站在旁边的郑喜道:“你在外面呆着吧。”
“是,万岁爷。”郑喜朝屋内瞧了瞧,并未有什么不妥,亦对皇上无安全隐患,依声退了下去。
李辰诺两眼迷离地看着踏步进来的李辰皓,放下酒瓶,笑着行着礼。
“是万岁爷,辰诺给皇上请安,臣弟没有前去接驾,该死,该死。请万岁爷革了臣弟的职吧。”
李辰诺含糊不清,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含含糊糊地说。
虽是行礼,却走得东倒西歪。礼还没有行完着手抓起桌上的酒坛接着往嘴里倒。这要是换了平常人如此,怕是早会下狱了。
李辰皓没有说话,走过去端坐在太师椅上,伸手拿起地上的酒坛也往嘴里倒。这一喝,倒是喝的李辰诺停顿了下来,望了两眼李辰皓,接着把目光放在画上,画卷长一米,挂在墙上因为画的极好,似乎一个真人般站在那里,他不擅长朱青,却偏偏能把这幅画像画的惟妙惟肖,越是画的像,越是让他无数个夜里痛苦难眠,索性与酒相伴。
“我要走了。”李辰诺闭上眼睛清晰地说道。
“去哪里。”李辰皓并未露出半分惊讶,问道。
“四海为家,一个大男人难不成没有容身之处不成。”
“一定要走?王府怎么办?”
“皇兄现在想要的东西已经固若金汤,辰诺在这里形同虚设。王府?你觉得有了这屋宇就有了家吗?”李辰诺又往嘴里倒了一口。
“走吧,都走吧。”李辰皓喃喃地说道。
“我早该走了,庄逸峰倒是比任何一个人都来的聪明,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李辰诺嘘嘘地说道。
李辰皓禁闭上双眼,才没让那七尺男儿之泪从眼里淌下来。心里只是痛却接不出一句话来。
“我早该带走她的,我早该带走她的,我对她的爱不比你少,我爱她,我早该带走她对不对,我有这个机会,当初丹木吉公主的事情,我找到她,我就应该添油加醋把她带走对不对,如果带走怎么会有今天?”
李辰诺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说道,扶着桌子,踮起歪歪斜斜的步子,把挂起的画卷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卷成轴放进了护套插进了笔筒。
他不是天子,他可以虚无忌惮地流泪,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发泄,时至今日,他再也无所顾忌,革职流放?他都没有所谓,一个人如果连死的不怕的话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是你皇嫂,你要尊重她。”李辰皓压着声音说道。
“尊重?呵呵?我就是太尊重她了。可是你有好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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