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汪杏暖最长去的那家火锅店,里面营业员几乎都认识她了,见到她过来,立即为她选了临窗的位置。
“还是老样子?番茄和微辣?”营业员笑着递上菜单,又继续说道,“一份香蕉船冰淇淋?一份芒果小丸子?”
汪杏暖整理碗筷的手顿了顿。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过了好一会,汪杏暖才摇摇头,道:“今天不吃香蕉船和小丸子了,换冰粉吧。”
“好。”
营业员离开,照旧去点单,布菜,只有霍齐盛知道汪杏暖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慢慢地抚摸上汪杏暖的手背,道:“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我看很多丢失了的孩子,好几十年都寻不回来,所以……”
“不许说丧气话!”
火锅虽然美味,但汪杏暖却食不知味,突然,手机微信传来一声叮咚,霍齐盛问:“怎么不取出来看一看?”
“没必要,最近转发广告太多了。”汪杏暖苦涩一笑,“这家店的冰粉很不错,你要不要也尝一尝,不加冰的。”
“不了,我吃不习惯。”霍齐盛因为肠胃不适应,吃清淡温热的东西已经习惯了。
即便不加冰,他也不想尝试凉的东西。
汪杏暖嘴上说没必要去看手机微信,可手还是不自觉地碰上了手机,这次好像不是广告,而是王燕发来的信息。
小燕子:我好像看到和你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
汪杏暖的手机猛然掉落在桌面上,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霍齐盛问一句怎么了,她才抬起头,红着眼圈道,“那个山村里的小姑娘,给我发信息了。”
“你是说家庭困难,想带孩子上班的母亲?”
汪杏暖点头如捣蒜。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汪杏暖再次点头,但起身之际又迟疑了,转头看向霍齐盛,道:“要不,我再问问她,让她拍个那孩子的照片来?”
霍齐盛知道,汪杏暖现在急不可耐想去证明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汪瑞。
可又害怕不是。
“我们去看一眼,如果是……”
“我看电视新闻里,有很多人贩子在抓到孩子后,都会想办法改变孩子的外形特征,我还是让王燕拍个照片来吧。”说完,汪杏暖重新坐回位置,“万一瑞瑞也不幸,我至少能做一个心理准备。”
话音落下,汪杏暖的微信就发出去了。
“就算真是那样,瑞瑞也还是我们的瑞瑞,我们会护住她一辈子的。”霍齐盛走到汪杏暖的身边,“我们现在就走,去买飞机票。”
很快,王燕的短信拍来。
小燕子:我不能拍照,您过来看一看吧,最好别带太多人。
汪杏暖蹙眉,对方又发来微信:因为那户人家的孩子是买过来的。
“好,谢谢。”
汪杏暖一路上很是安静,只会捏着手机,不敢有任何怠慢,手机有百分之五十电量的时候就开始摸手机。
“暖暖,要关机了。”
登机前,霍齐盛轻声细语地提醒汪杏暖,汪杏暖点点头,照常操作,只是还是抓着手机不放,直到坐上飞机,汪杏暖这才道:“我有点焦虑,感觉胸闷气短,双手发麻。”
“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这样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霍齐盛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看向汪杏暖,道:“在找到瑞瑞之前,你不能倒下,在你心里,瑞瑞是你的命根子,在瑞瑞的心里,你也是她的命根子。”
“我明白。”
汪杏暖深呼吸一口,靠在霍齐盛的肩膀上,用略有些颤抖的声音道:“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的。”
王燕此时也心急如焚,抱着小豆豆坐在门口,正好村长掌着手机灯来,王燕眉心一跳,赶紧起身迎接。
“村长,您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你啊,听说你阿公病情又恶化了?你和你丈夫打算怎么做啊?回来做果园吗?”村长走进屋里,环视了一圈,见王燕神色没有什么异常,又道,“我说,你今儿见到那户人家了啊?”
“啥人家啊?”王燕装作不太明白的样子。
村长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道:“不就是那个买了孩子的家庭吗?我和你说啊,那孩子可不是老板家的孩子,所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啥轻举妄动,你说的是韩哥家吗?”王燕笑了笑,“韩哥家那么穷,我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他们很重要啊,再说了,老板的孩子也不至于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啊!”
“你知道就好,我就是来提醒你,不要为了讨好老板,就做一些出卖咱们村里人的事儿,说实话,那老板都是资本主义,没啥好讨好的。”
“村长您说得对。”
王燕话是这么说,但心脏却已经蹦跶地承受不住了,村长一举一动都仿佛能惊到她一样。
村长见王燕模样好像有点受惊的样子,走到她的面前,打量了一番,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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