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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佩令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两对峙(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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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温雅亲和,实则寡冷无情的男人,是这世间最厉害的鸩毒。

    远远看之,如梦如幻地诱着你,近前触之,如影如形地缠着你。遇着他,你便像是置身干涸焦枯的荒凉大漠,连发丝都冒着热气,喉间更是几欲着火。

    你渴极了,眼前这杯色泽鲜亮的鸩酒,哪里舍得弃之不要,便不管不顾地端起一饮而尽,哪怕之后穿肠溃肚也甘之如饴。

    阿娘从前总是一遍遍地告诉她,人活一世,身子再是金贵,没了便也没了,只需捡着命,总归还有盼头。但心却只有一颗,封存在最软最软的一处,它若是被人穿透身子一把抓起,又凶又狠地伤坏了,任你如何奋力缝补,都是要失血而死的。

    阿虞记性甚好,记得也最是详尽,便打小就懂得自护自爱,自然也懂得适时避开那些注定无望的结果。

    像白巧柔,像芊芊,像凤音山上不断增添入住的那些姑娘,她们未必全然是傻,只是被虚无缥缈的情爱冲昏了头,把鸩毒当美酒,把温柔当宠爱,就甘愿挖开肌骨,捧出自己的一颗心,送去给容尘踩踏利用。

    所以阿虞并没有成为她们,是以这些年,她也从来都不曾与容尘这般亲近过。

    然而,现在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近到每一缕呼吸都会不可避免地交缠在一起,阿虞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声——是平和的,也是冷静的。

    他的身上有一种清冽的气息,比外间针线似的春雨还要凉上一些,唯有手掌是滚烫的,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掌心贴着她腰间的软肉,漫不经心地摩挲抚弄,让她在一瞬间竖起戒备,眉角按捺不住地逼出凛冽。

    外头又一次传来狄哥着急的拍打:“红儿,你怎么了?摔着了吗?”

    字字句句,关怀备至。

    容尘眉间戾气更重,不等阿虞反应过来,圈着她翻身向后,天地旋转,他将她压在了身下。

    动作有些激烈,头顶的帷帐因此层层掀动,慢悠悠地晃荡起来。

    逼仄的床榻间,阿虞抬起头,又圆又黑的眼睛远比这张平凡无奇的人皮假面要惊艳许多,她直勾勾地盯着容尘越绷越紧的下颌,一板一眼地问:“公子这是何意?”

    “让他滚。”他黯哑着声线下了命令。

    “你——”阿虞张了张嘴,却见他深幽的眼底顷刻间风潮欲来,水浪接天,显是当真着恼愠怒。

    她忽然就笑了。

    阿虞极少这样露齿大笑,虽然没有发出声响,眼儿却笑成两道可爱的弯弧,长睫浓密卷曲,贴着肌肤轻颤,贝齿咬住下唇,像极力隐忍,又像实在忍俊不禁。

    容尘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的笑颜,看了片刻,浑身流窜着的不知名的怒意蓦然松懈下来。他垂下眼,左手仍若有似无地拥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长腿移开,从她纤瘦的身上下来,脸面朝上,与她平躺在狭窄的床上。

    “红儿!红儿你说话啊!你再不说话我撞门了!”

    狄哥心急如焚,把门拍得更响,这次,里面终于响起“红儿”的声音:“我累了,有事明日早起再说。”

    “可……”狄哥哑然,他怕自己方才在楼下的那一番情真意切让红儿为难,左思右想着要来说清楚,现在听她拒绝,只得讪讪作罢。

    殊不知,屋内的两人此时正像寻常的夫妻一样同床共枕。

    外间动静全无,人应该是走了。

    阿虞实在疲累,这般折腾之下,懒得起来,便也一动不动地躺着,她听见身边的人渐渐平复的呼吸,听了会儿,这才温吞吞地问出心底长久以来的不解:“公子原来一直在忌惮我,为何?”

    “阿虞知道,人与人之间,总是相互制衡,才能确保永不背叛。”

    容尘仿佛也有了为她解疑释惑的兴致,缓缓说着话,侧身看着她,空出的手先是顺着她的长发把玩,忽然往上擦过她的脸廓,摸到一处细微的突出,指尖夹住捻起,轻轻将她脸上的易容假面撕了下来。

    她先前为了沐浴,已经在脸上上过药水,还用浴桶里的热气蒸腾过,药效发作的当下,被他轻易扯下,倒也没觉得疼,只是略有些不适地皱眉。

    容尘声线不变,继续道:“六爻受我恩馈,七羽与我有死约之契,八溟生性放浪,却最惧我外公,大舅舅曾救过九苏的弟弟,十里则是二舅舅从春楼里赎回来的。”

    他靠得很近,温热的话语吐露在耳畔,宛若情人间的缱绻呢喃:

    “阿虞,我盟中众众,无不受我钳制,或甘心回报,或无奈顺从,但我从不担心他们会离我叛我,我有一百种法子叫他们在那之前死无葬身之地。”

    “我自小习得多少用人的本事,如今须臾年转瞬即过,从无败绩。可到你身上,竟都不大管用,你求财也好,求权也罢,我皆可给你,可你又不要。”

    “阿虞刚才问我忌惮什么?”

    容尘似喟似叹,舌尖探出,在她圆润的耳垂上逗弄,含糊的语声叫人手脚都渐渐无力:“我忌惮我给不了你什么,我便也控制不了你呢。若他日你被别人钳制了,我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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