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势力。
一边忙活一边心头惴惴,这漫长的一夜过去,等着他们的,恐怕就是来自上头的雷霆之怒,是以此时能做多少便做多少,保不齐还有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赵大人去哪里了?”一名衙役突然问道。
另一人随口回了句:“赵大人好像往林子里去了,可能那位报案的公子还有别的事情交代?”
“哎,你们说,那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赛一个厉害?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弹琴吹笛就能杀人的……”
“嘘!别瞎猜了,像这样贵气逼人的公子哥儿,肯定大有来头,哪是我们这种人可以私下胡乱说的?”
几人脖子一缩,噤了声,又闷声忙活起来。
……
林外,五鬼护着王复的马车,见梼杌军无一归来,连传讯的信号也不曾发出,知道事已败露,齐围了过来,准备返程回营。
“大人,我们该走了。”大鬼说着话,示意五鬼和四鬼去前头驾车。
梼杌军全军覆没,王复差点以为自己生了幻觉,大鬼还没上车,王复唰地掀开车帘,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前方:“一个都没有回来?”
“是,传讯的也没有消息。”
“不可能!”王复心神巨震,扑出车外,狠狠握着车辕,“先前弹琴和吹笛的都是什么人?”
“目前还没有探明,但似乎早就在红云寨里等着我们了……”大鬼看了眼天色,再次提醒,“大人,这些都不重要,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吧。”
王复深吸了一口气,天已经亮了,要是发现战事未平,督军擅自离帐,底下人人都可以参他一本!纵然再有不甘,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就当是多年部署遭了算计,只要他一日还坐在这个位子上,就不怕不能东山再起!
他哼了哼,拂袖上了马车,一拳捶向车窗:“走!”
“王大人,”就在这时,一声低唤由远及近,“您千里迢迢来了我惠州,怎么能不坐下喝一杯热茶再走呢?”
“赵、蔺!”王复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像是要将慢慢走来的人咬碎了拆解入肚!
赵蔺双手拢在身前,笑得和和气气:“难为王大人还记得下官,下官真是受宠若惊。这不,今早刚剿了此山上的一个山匪寨子,您就来了,莫不是皇上看我辛苦,让您给我分派些赏赐不成?”
“呵呵,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官作对?”王复到底是浸淫朝野,又督军多年的人物,看赵蔺能毫发无伤地出来,显然和那弹琴吹笛的是一伙儿的,但以他的身份是决计不会落于下风的。
“怎么能是跟您作对呢?”赵蔺朝着天边作揖,神情肃然端正,“我奉皇命除眩术,拿乱党,废奸臣,金口玉言,都在密函之中,王大人若不信,不妨与下官一道上京对质如何?”
“皇命?!”饶是王复想了无数回,也没想到藏匿多年的事竟已惊动了龙座上的那位,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上京有他不少眼线,不可能会消息如此滞缓。
这个赵蔺必然是在等什么帮手,才会出言拖延。
王复定下神来,重坐进车内:“杀了他,我们走。”
“是!”
“王大人!”赵蔺却像是不知道危险将至,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样东西来,“方才有人为我送来了这个,不知道这样东西,是不是能让王大人留步呢?”
暗金色的家府令牌,被日光一照,晃得在树上昏昏欲睡的周子留一阵眼疼。
他虚眼看去,一怔,这不是阿虞准备偷的东西吗?
一炷香还没到,阿虞已经偷出了令牌,又送到了这个人的手里,看来是行事顺利了。
周子留分开枝叶往下数了数,一二三四五,碧渊殿的五鬼一个不落,他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过这个赵蔺矮瘦矮瘦的,等会要是打不过,他要不直接把人扛起来跑?
王复没有时间和赵蔺东拉西扯,但这块令牌的确又不能置之不理的,赵蔺是一州县丞,自是有资格入京面圣的,届时……
“还愣着做什么?”王复催着五鬼,又命令道,“把东西给我抢回来!”
大鬼却另有想法:“大人,我们先送您回去,让三鬼留下来就够了。”
“你们五鬼不在一起,如何护我周全?”
“大人放心,我解决了自会追上你们。”三鬼朝赵蔺走去,长剑折出一道光亮。
周子留刚要下去救人,赵蔺却朗声大笑起来:“王大人,您真的以为今天走得了吗?”
几乎同时,山下忽有马蹄之声,竟是兵马无数,轰隆隆地往此地逼近。
等看清旗帜上的图腾印记,王复整颗心凉了下去:“獬豸军?!”
獬豸军怎么会来这里?!路钧不是已经交了兵权在上京休养了吗?不是连亲兵卫叱咤军都编入獬豸军了吗?
“大人!我们从另一边山道出去!”驾车的五鬼刚拉扯缰绳,左侧的车轮一松,整架马车往一侧倾斜倒地!
“糟
>>>点击查看《解佩令》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