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耻辱。”
这句话是徐婉的午夜梦魇,每每惊醒,她都怀疑自己会原地暴毙。
徐婉在国外的日子其实过得挺滋润,别的不说,金钱上该给予的分毫不少。然而,与父亲的交流与联系却稀少且淡薄。
即便被父亲强制送出了国,徐婉依旧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婉婉,你爸还在气头上。你暂且出去避避风头也好,等你爸气消了再做打算。”
“你爸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太难过。”
家里人都是这么劝她的,或真心过假意,但是听上去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徐婉便信了。
刚到国外的那天晚上,徐婉环顾四周,陌生的场景,异国面孔,让她生出了一种孤独与无力。
她给父亲打电话,电话里她嚎啕大哭,说自己害怕,甚至连路都不认得。她在电话里哭了许久,无论她把自己描述得有多凄惨,父亲始终不发一言。
最后,徐婉鼓起勇气说,她要回国时,父亲终于开了口。
“不行!”
语气冰冷生硬,仿佛前二十年的关怀备至与精心呵护都徐婉臆想出来的一般。
徐婉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父亲这一次是真的对她失望透顶了。
徐婉心里憋着一口气,她在学业上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同时还积极地参与导师的各项研究。
某一天,她满怀激动,将各门考试全优的成绩单发给了父亲。然而,父亲那边连一句夸奖都没有。
徐婉终于认识到,这一次与以往不一样。于是,她改变了策略,她要告诉父亲,这件事她并没有错,错的是梁家。
她把这些日子里遭受的一切全都算在了梁语慧头上,于是有了那篇《知心人》的问世。
父亲对她这种小说自然是不感兴趣的,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改编成电视剧,在电视上播放!她要让父亲看清楚,错不在她!
徐婉终于成功了,电视剧在全国多台热播,观众们都站在她这边,同情并崇拜着她,而梁语慧被全网黑成了炭。
在这样的主流形势下,父亲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仿佛冰封多年的雪山,终于有了消融的痕迹。那一刻,徐婉喜极而泣。
徐婉与父亲的关系渐渐恢复正常,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梁语慧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各种作妖之后,父亲又露出了冰冷绝情的一面。
“爸,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
回应她的,是父亲无情的关门声。
***
梁语慧正在接受梁母的日常盘问。
“小慧啊,那个陈董的情况你问清楚了没?”
梁语慧有点疑惑:“问清楚什么?有什么情况需要问?”
“他家里父母姊妹,平时为人处事,这些都得问啊……”梁母有些急促:“你真是不懂事。”
“他好像就一个哥哥吧,不过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梁语慧道:“为人处事看上去挺好的,妈,你问这个干嘛?”
“别岔开话题。”梁母继续盘问道:“他之前……”
“什么之前?”
“就是小豌豆她娘!”梁母索性把话说明白:“之前他们关系怎么样?”
“妈,你这话问得真是怪怪的。”梁语慧道:“小豌豆的妈妈是他嫂子,哪有人盘问弟弟和嫂子的关系的?”
这也太八卦了点吧,梁语慧心想。
“什么?”梁母骇然道:“小豌豆不是他女儿?”
“不是啊。小豌豆是他侄女……”梁语慧有些无语:“妈,我真服了你了。”
“他侄女?”梁母一脸不解:“不对啊,我之前问他一个人带着孩子辛不辛苦,他说还好。”
“不奇怪啊,小豌豆的父母都去世了,现在是陈董在抚养她。”梁语慧道。
“小豌豆这孩子……真是可怜。”
梁语慧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那陈董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之前结过婚没有?”梁母又问道。
“妈,你查户口的啊?人家结没结过我哪知道?”梁语慧道。
“哎……你这个……这都不问清楚,你处什么对象呢?”
“什么?处什么对象?我和陈董?”梁语慧惊呆了:“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愿意找对象我高兴得不得了。”梁母点头道:“我看这个陈董人不错,而且……”
“妈,你快别乱说了,我跟陈董什么也没有。顶多算刚认识的朋友,你千万别胡说八道了。”梁语慧赶紧打断了母亲的畅想。
“什么?什么关系也没有,这怎么可能?”梁母的脸上写着大写的“我不信”三个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就是事实。”梁语慧摇头道:“妈,你记住了,千万别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梁母一脸不服气,有一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也不对啊,你天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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