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华郡主与武安侯夫人并肩进了翠松阁,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瞬间就显得逼仄起来。
俩人都是盛装出席,头顶上那顶象征着诰命夫人的束冠尤为打眼,身上透着一股子凌厉的气势,屋内众人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长华郡主和武安侯夫人都是在后院摸爬滚打过的人,那些弯弯绕绕哪里能逃过她们的眼睛?
眼下翠松阁里一副其乐融融,姑嫂和睦,婆媳和谐的模样。可是仔细一瞧,便觉得哪哪都不对。
大白天的关起门,肯定不是为了交流姑嫂和婆媳感情吧?丫鬟婆子们见她们俩过来,便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简直是不打自招。
再看看何氏与梁语慧,离得那么远,明显与屋内众人格格不入。还有何氏手边的那杯喝了一半的茶,简直太假了,何氏根本不喝碧螺春好吗?所谓欲盖弥彰,大概就是如此吧。
最后,长华郡主与武安侯夫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何氏脚边那一摊未干的水渍上,视线都陡然凌厉起来。
这水渍明显处理过,但是由于太仓促,还是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瓷器的小碎片。那么,这摊水是什么来历,略一思索便能想明白。很显然,刚才有人想用茶杯砸梁语慧母女!
长华郡主与武安侯夫人对视了一眼,一场双簧戏便拉开了帷幕。
“如今的丫鬟婆子愈发地好当差了,门一关在外头躲懒打瞌睡,留着主子们在里头忙活。”
“可不是吗?主子们金贵,端茶倒水这等粗活哪里会?这不,你看,好好的一杯茶就这么摔在地上呢!”
老太太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只能将气撒在二夫人头上。
“老二家的,你连杯茶都端不好,平白无故让人看了笑话!”老太太训斥道:“你平日里伺候夫君,从不曾倒过茶水吗?难怪老二平日里都不爱搭理你。”
“母亲,这茶水明明是……”
这茶水明明是老太太自己砸的好吗?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二夫人委屈得红了眼,平白无故拉她出来顶锅还不算,还要当着众人的面这么给她没脸,她可是伯爵爷的夫人!
“怎么?说你两句你还嘴犟?”老太太眯起眼睛,语气里透着威胁的意味。
二夫人不敢再辩,委屈巴拉地闭了嘴。
长华郡主与武安侯夫人一笑,立即将矛头对准了二夫人。
“伯爵夫人养尊处优,也是难怪。只是既然力所不及,便找丫鬟代劳便是。看,这好好的碧螺春,这上好的青花瓷就这么交代了岂不可惜?”
“伯爵夫人如此排斥丫鬟伺候,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其实嘛,这是本末倒置了啊,多给丫鬟派点活,她也就没功夫使坏了不是?”
二夫人面上难堪至极,恨不得一头扎进地里埋起来。
屋子里谁听不出来,这话就是在讽刺她当年那段难堪的旧事。当年大婚当天,后半夜二老爷去了一趟书房,便被二夫人的陪嫁丫鬟爬了床。这事不知怎么还被传了出去,二夫人成了京城的大笑话。
“长华郡主与武安侯夫人说得是。”尽管心在滴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二夫人还是得恭恭敬敬,甚至还要谢过对方。
“妾身谢过长华郡主,武安侯夫人教诲。”
长华郡主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随口一言,教诲不敢当。”
长华郡主与武安侯夫人心里明白得很,这个二夫人也就是个背锅的。
“老太太身体还硬朗吧?”
老太太浑身一凛,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心中叫苦不迭,这……怎么又绕到她身上了?
“托您的福,老身身子骨还凑合。”老太太心里七上八下,硬着头皮说道。
“我看您老精神矍铄得很,刚才来得巧,隔大老远便听到您中气十足的声音呢。”
“我也听到了,说是要把谁乱棍打死来着?”
老太太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差点又被摔了。
“郡主和夫人怕是听岔了,云梅和我们说家里婆子们好赌不守规矩。我老觉着吧,不守规矩的婆子,好好教训一顿便是。”
听见老太太将锅扣在自己头上,二姑奶奶面如死灰。
长华郡主挑了挑眉:“哦?府上怎么都是和丫鬟婆子过不去?不是打就是杀的?”
“好端端的官宦家的夫人小姐。何必和下人计较,用得不顺手发卖了便是。”
“孙夫人最该操心的不是婆子赌钱,是府中三爷的病吧?”
孙府三爷逛窑子患了花柳病,如今京城人尽皆知。
“这钱也不一定是婆子赌钱用掉了,听说孙夫人回娘家回得挺勤快,每次一回来,婆子便偷了主子的钱去赌输了,真是奇怪。”
“郡主明鉴,这都是外头瞎传的,我们家三爷最是规矩……”
“……”
一通双簧唱下来,屋里的人几乎都怼了个遍。长华郡主与武安侯夫人对视了一眼,决定收工。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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