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臻现在又是抽了哪门子的疯了。
慕以臻拿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水果刀上的果渍,看着阮青柠拿着根牙签犹疑地往嘴里送苹果,他的心底几不可察觉地柔软了起来,眼底淡淡的宠溺仿佛都要化为实质。
吃完苹果后阮青柠也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去给慕以臻找事。而等阮青柠在病床上睡下后,慕以臻便拿手机打开邮箱,开始处理今天会议上的一些琐事。
病房中渐渐安静下来,好一会儿阮青柠才意识到好像过于安静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见本来在床边倚着浏览邮件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
不过想来也是,她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不管自愿睡去还是被动昏迷,都足够喂饱睡神了,这会儿虽然不算精神奕奕但也没什么睡意。可慕以臻却不同。
就算不知道他是从哪儿赶回来的,单看他工作时还戴着昨晚参加晚宴的宝石袖扣,她也知道这人昨晚怕是没休息好。
慕以臻有严重洁癖,而这种症状总伴随着或强或弱的强迫症,往日他的衣饰总是成套配好的,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领带夹与袖扣也都是搭配好的,只怕这人昨晚休息的地方有准备成套的衣服,却忘了袖扣这种小事,他才不得不拿昨晚的将就一下。
再者说,就算精力再充沛,开车赶路与休闲玩耍之后的状态还是有所不同,她能看得出来,慕以臻应该是从什么地方赶回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在医院……
毕竟送她过来的是这位先生的妹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思绪到这儿突然断掉,连带着阮青柠心中不知何时升起的那点柔情一起被压了下去。
慕以臻做了什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总归过不了几天她就要带着豆豆离开了。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睡梦中的男人猛地皱了下眉,目光一直落在男人脸上的阮青柠心下一惊,慌忙闭上了眼,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再睁开眼睛才发现那人根本没有醒。
她猛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好笑又可怜。
就是这样啊,在这人身边她总是绷着神经,怕自己做错了一分一毫会惹男人不高兴,就算有时候真想争辩,最后也总是被武力镇压下来。
这男人许是上位者做久了,控制欲强的可怕,而她却不是甘心攀附着乔木无忧无虑生存的菟丝子。
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要再被动摇了,远离这个人才是现在最该做的事情。
阮青柠收回了视线,想到还在别墅的豆豆。
那孩子好像还挺喜欢这个爸爸的——或许也是因为他从小从没得到过父爱,如今看到一个还算负责的父亲便自然而然会产生依恋心理,更何况他们两人之间的确有血脉亲缘关系,距离感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但就算知道这些,也不妨碍她对这个豆豆相处一个月时间就迅速接受的“父亲”起了一点微妙的嫉妒心理。
可豆豆不是她的附庸,就像她不想被慕以臻干涉自己的交际圈一样,推己及人,她也不会过多干涉豆豆的。
身为长辈,她的确需要对豆豆进行引导,不过这孩子聪慧过于常人,她其实起的作用有限。
而这个男人对豆豆的确没有危害,如果离开之后豆豆还想与之联系,她也无法做到将两人完全隔离开。
罢了,现在想这些还都太早,她只要记得回去之后先带着豆豆离开就是了。
后面的事可以离开之后再考虑。
一夜无话。
阳光暖暖地照射进病房里,纤长的睫毛动了动,阮青柠随即睁开了眼。
而病房的门此时也应声而开。
慕以臻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走了进来,许是怕吵到阮青柠,他放轻了脚步,但没想到阮青柠居然已经醒了。
“醒了?”慕以臻把保温饭盒放在床前柜上,在阮青柠坐起来时在她的腰部垫下一个靠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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