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上讲话的模样,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但我想说的是,今天令人高兴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不止这一件?什么意思?
台下的人微微有些骚动起来,交头接耳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
宋唯一的手缓缓地握了起来,她的心脏随着宋伯涛那一句话话音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清楚接下来父亲究竟会说什么。
呼吸有些紊乱,她忽然看了看斜前方的慕以臻,他没有什么表情,暴露在她视线内的半张侧脸俊美无俦。
她更加兴奋了。
期待了这么多年,追逐了这么多年,这个人很快就要属于她了。
台上宋伯涛的讲话还在继续。
“大家也知道,我妻子很早就去世了,我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宋伯涛有些感慨,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宋唯一身上。
“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无论她要什么我都给她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众人纷纷回头望去,正好瞧见了眼眶微红的宋唯一。虽说也都知道这女儿是领养来的,但这会儿也都给面子的鼓起掌来。
好一出父女情深,只是不知道这宋总的葫芦里究竟是什么药。
“我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宋伯涛这一声出来,在场的这些人精就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是想给女儿找个女婿。众人的目光一时都有些玩味起来,只是不清楚这宋总看上的究竟是哪家的名门贵公子。
“我曾经为她物色过许多名门名门贵胄,只是她一个都看不上,在我再三追问下,才明白已经心有所属。”宋伯涛笑容依旧不变,而宋唯一的神情恰到好处地换上了一副娇羞。
这娇羞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只要一想到父亲接下来说的话,她就忍不住心里激动万分也紧张万分。
心思活络的人瞧见宴会开始前宋家小姐亲自去迎接一个人的那一幕,已经将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始终漠然无声的男人身上。
他端着一杯香槟,像是在冷眼旁观这一对父女的精彩演出一般。
“呵呵,那么老夫就想代小女问一句了,”宋伯涛将目光投向了慕以臻,眼睛里噙着笑意,“以臻啊……”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还没有开口,就被一声清脆的玻璃声给打断了。
因为方才宋伯涛话语中的停顿,众人都寂然无声,这一声清脆的玻璃响就格外的刺耳。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离事发地较近的贵妇们还吓了一跳。
直到让开了一个圈之后才发现是一杯香槟掉在了地毯上,破碎的玻璃渣下还有不断渗透流淌的液体。
慕以臻从口袋中掏出来一块方帕歉意地朝着众人弯弯唇:“抱歉,手滑了一下。”
此时他的西裤边和黑色的皮鞋上都已经溅上了点点的液体,西裤边上晕开一团团深色。
怎么会突然手滑?而且还恰好碎在紧要的关口?
虽然有疑惑,但在场可没人敢驳斥慕氏的面子,当下都是善意的笑笑。
“无碍,慕总。”
“慕总还是去整理一下吧。”
……
阮青柠站在一旁没有动,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香槟杯,又看了一眼正在弯唇笑的慕以臻。
那笑未曾到达眼底,更像是一种皮笑肉不笑。
她刚才从宋伯涛说起宋唯一未曾婚配以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慕以臻身上,因此没有错过方才的那一幕。
慕以臻仰头看着台上的喋喋不休的宋伯涛,眼眸微眯,他手指捏着香槟杯微微摇晃,然后在宋伯涛说话换气的时候松开了手指。
香槟杯在他的手心脱落下去,垂直着地,地上破碎的玻璃渣更衬的他唇边的笑意冷然。
“那么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宋先生失陪。”慕以臻说完转身就走,敏锐的人已经意识到他连称呼都已经变了。
宋伯涛站在台上,看见慕以臻转身的背影,若不是这些年练就了一副好面具,他几乎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沉下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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