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臻暗嗤一声,但也没再跟宋伯涛别着来,礼貌地点头应承下来。宋伯涛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他最后看了一眼阮青柠,转身对着尚还有些骚动的宾客高高地举起香槟杯。
“很荣幸能邀请诸位今晚能来宋某得生日宴会,刚刚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不过无关紧要,宴会继续!我先在这里敬各位一杯。”
他笑呵呵地说着,一口饮尽了杯里的香槟。
见状,宾客们也都快极给面子地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回敬了宋伯涛的这杯敬酒。
就在这时,穿制服的服务生推着一个手推车走到了宴会厅的正中央。
手推车上还有一个四层的大蛋糕。白色的鲜奶油淋在上面,看起来细腻如白雪,蛋糕的边缘上还裱着花边,最顶端是一个寿桃。
已经到了切蛋糕的时候了,宋伯涛笑呵呵地走上去,将手里的空酒杯递给等候在一旁的侍者。
宾客们纷纷围在了手推车旁,看宋伯涛切蛋糕,七嘴八舌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宴会又回到了正轨上,气氛重新变得和谐起来。
宋伯涛脸上带着笑,切完了蛋糕后,他漫不经心地拿过一旁的餐巾擦拭着手中刀上的奶油。
掀起眸子的一刹那瞥了一眼慕以臻的方向,但慕以臻此刻已经不在原位了。周围人多嘴杂,他一时之间被重重人群围着也望不见他到底去了哪里。
面上的笑容不变,但他的眼神却愈加地深遂了一些。
大厅的角落里,慕以臻揽着阮青柠避开了喧闹的人群。
不远处所有的人都围在宴会厅的正中央,为宋伯涛送上生日祝福,也就让这里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这里有一扇巨大的腰窗,金色的窗帘从天花板一直垂直到地面上,紧紧地闭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慕以臻拉开窗帘,窗外浓郁的夜色几乎要蔓延进来,一轮金黄的明月格外的亮,周围几颗零落的星星,闪着明暗不一的光。
这里是私人别墅区,因此附近都没有什么灯光,只有别墅院子里似乎还亮着一点浅浅淡淡的光,却也黯淡的只能照亮一小块区域。
推开窗,凉爽的夜风灌进来,撩得窗帘不断地抖动,慕以臻干脆放下来,长长的拖地窗帘完美地盖住了两人的身形。
男人凝神看了远方一会儿,忽然就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亭亭玉立的人儿。
从刚才到现在,阮青柠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在发呆,露出脖颈后一截细腻的白,就像蛋糕上的鲜奶油一般。
慕以臻盯了一会儿才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只是这里光线幽暗,他更看不清阮青柠的表情。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呢?这个念头在慕以臻心里徘徊的时候,他已经问出了口。
“怎么不说话?”
突如其来的低哑男声让阮青柠惊了一下。
夜风将他的话吹得有些缥缈,窗帘外隐隐约约地传来宾客们的笑声,她竟然有些恍惚,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现实。
直到刚刚她才回过神来,想起之前所经历的那一切,快的好像一场梦一样。
她微微仰头看着慕以臻的脸,本来硬朗的线条被夜色模糊的看不清,光暗在他眼底交替,像是交织成了一条纽带,维系住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刚才的那场戏,应该是给她看的吧。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慕以臻今天晚上其实并没有叫她来宋家的宴会,但偏偏有人通知她来了。
自从她离开阮家之后,这种宴会已经很少参加了,毕竟谁会邀请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呢?
但她一直都不太在意,参加与否对她的生活没有半点影响。
但是,对慕以臻却有不小的影响。
她看着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气质优雅地穿梭于各界名流中,举手投足都是豪门的贵气。
慕以臻是适合这种生活的,他天生就应该生活在这种上流圈子里,与她这种人有着分明的界限。
当她看到那些名门贵女与千金小姐看他的眼神时就已经意识到了。她不过是短暂借来公主裙的灰姑娘,而他,是真正的王子殿下。
这一点在宋伯涛想向他透露出订婚的念头就已经再明显不过。
豪门配世家,这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之前慕家老宅吃过了一次饭,她以为她或许可以融进他的生活,但这一点奢望却在今天被宋家摧毁得彻底。
阶级与阶级之间的差距,永远是一条无法跨越的横沟。
就像宋唯一可以在人群中对着他大声告白,而她,或许永远都做不到这一点。
不只是因为性格的原因,更是因为底气。
对于宋唯一来说,宋家就是她的底气。
而她孤身一人,踽踽独行的人从来没有人会给她撑腰。
这就是差距,当宋唯一向慕以臻告白的时候,宾客们只会祝福外加帮她一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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