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将这份资料仔细看了一遍,“在钓鱼之前的事情且先不考虑,从傍晚做运动开始……董老换了指导教练,为什么?”
“听说是之前的张教练受伤了,就临时换了一个,冯教练,也是健身会所的金牌教练,下面我记了他的联系方式。”小瑶道,她对自己的角色定位很清晰,直到大局观上可能不如小唯,但这么多年照顾小唯下来,她也足够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她什么地方是短板,什么东西容易忽略,利索而不着痕迹地帮她将忽略的事情办妥,“张教练是训练时除了点小事故,骨头错位,需要休养几天,并不算很严重的伤。”
“嗯。”秦天记下这点,因为运动训练,肯定是要喝水的,这个时候做手脚是很容易的,“训练完毕后是晚餐时间,餐点一如既往,并没有任何异常,董老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当天晚上是谁负责看护照顾董老的?”
秦天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董老年纪毕竟大了些,平时晚上睡觉都会有一名保姆陪护,防止他晚上需要起夜或者喝水,这是在董老心脏不好的时候就有的习惯,而这习惯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取消,而是延续了下来。
“是严妈,她睡觉轻,而且做事仔细耐心,一直是她负责照顾外公的起居,从来没出过差错。”小唯道,“我之后问过她,当天晚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如果非要说,大概就是平时外公都是半夜起来一次或者不起来,26号晚上起来了两次,还喝了一次水。”
“哦?”秦天注意到这点,因为大喵说过,金线蛊下蛊的方法,是要将蛊虫放到清水中,“喝了水?严妈有没有注意到其他异常?”
“是的,喝了一次水。”小唯道,“但是其他异常……似乎并没有,严妈睡觉很轻,如果有什么异常动静,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为什么董老会起来喝一次水呢?当天的晚餐咸了,还是吃多了?”秦天事无巨细地询问道。
一边的董思成认真听着,他也在心里分析,并琢磨着秦天问这些细节的原因。董思成是不知道蛊虫的存在的,但也知道董老的病情来的不通寻常,事实上在秦天过来之前,很多人已经将董老这段时间接触过的人和事分析了几个来回了,但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小唯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她目光转向小瑶,“当天晚上外公并不是和我们一起吃的晚饭,而是在董家宅子中吃的……”
“嗯,先记下这点,回头问一下负责饮食的保姆。”秦天将第二点异常点记了下来。
“董老晚餐并不和你们一起吃吗?但是早餐经常在一起吃?”秦天将资料翻了一页,这上面记录的是董老病发当天的情况,虽然只有半天,却记录的无比详细,包括吃了什么东西,大概吃了多少,说了什么话,表情和神态如何。
秦天看着,觉得仿佛谈笑风生的董老爷子就在眼前,他心里微微有些酸涩,金线蛊太可怕了,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将一位老人家折磨成那个样子了。如果秦天知道是谁对这么以为老人家下手,他会让对方也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对,早餐是一起吃的,外公习惯在早上散步一阵,到这边来吃早餐,这边也会每天准备外公的一份。”小唯解释道,“27号早晨也是一样,外公早上过来,和平时到来的时间点差不多。”
“董老平时并不喝清水,只喜欢喝茶对吗?”秦天看了一下菜单,董老的餐前饮料是牛奶,早点主食是香软的包子,配的是咸菜和蔬菜粥,餐后饮料是清茶,并没有清水选项。
“早餐没有问题,金线蛊不喜欢味道,牛奶和碱性的茶水都一样。”大喵道,“蛊虫进入人体成长之前并不长,也是透明的,但一般也不会混在粥里面,因为粥是一勺一勺喝的,有被发现的风险。”
“嗯。”秦天点头。
“是的,外公最喜欢的饮品是茶……”小瑶回道,“当天上午我还给外公煮了茶,当时外公在和小唯下棋,外公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有异常的。”小唯突然道,“当时外公比平时多叹了几口气,也不知是有心事,还是身体不太舒服。”
“还有其他的吗?比如按胸口的动作,或者喘不上气的感觉?出汗?”秦天问的很仔细,因为如果是前一天下的蛊,那个时间点董老是应该表现出来一些异常了。
“不,这倒没有……”小唯摇头,“只是看上去有心事,似乎在因为什么事情为难,但我问的时候,外公并没有说。”
“好,我知道了。”秦天目光接着往下移,“最后是午餐……也就是发病的时间段。”
他将当天午餐的菜品过了一遍,最终落在一道菜上,轻声念道,“椒盐豆腐?”
“嗯?”小唯一愣,她并不觉得这道菜有什么不对,“是的,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我没记错,这道菜是偏咸辣口感的吧?”秦天说的不错,椒盐豆腐确实是偏咸辣的一款没事,是贵阳一带的特产,豆腐经过碱水洗泡发酵,切成长方形小块,烤至两面发黄,而后用薄竹片从中间剖开,填进糊辣椒,生姜米,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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