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虽然有些伤却不碍事。我仔细的算了一下屋内的装饰,这家人显然不能用富有两个字来表述,很多字画都是名家手笔。其中,以曲国霍白冉的居多。霍白冉,现在是曲国丞相,一字可值千金。这里,拿着这样名贵的字画来装饰屋子,可见主人的品味和地位。
正想着,忽然见到一副墨荷图。秋天凄凉,残荷潦倒,凄美的有一种似曾相识。这图,我见过一副相似的,正是当初送给七哥的那一副,那是苏已贤亲笔所画,也正是因为买画而认识的苏已贤。如今在他曲国内,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可以拥有那么多霍白冉的墨宝。
“白然医师,快来看小姐,她刚刚摔破了额头。”舒夏的声音带着一份焦急,这份担心不像是装出来的,可见她还是有心的人。
我抬眼向门口望去,见舒夏领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人个头比较高,跟七哥差不多,舒夏与他站齐方到他的胸前。他背着一个简单的药箱,墨发盘起,眉目间透着书卷气息,眼睛透彻,似乎能瞧出别人的心思。英挺的鼻子下有一张薄唇,唇线微翘,带着一种倦怠的笑容。可说,他是一个美男子,若是在大街上行走定然会有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女回头。
“我只是一个大夫,你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他看着我开口道,眼中尽是坦然。
我心里疑惑,他为何会这样说,然而却点头对着他笑了笑,“有劳了……”
他轻笑一声,“身为医师,这是应该的。”说着便大步走到我面前,弯下腰身为我检查额头的伤势。
舒夏紧紧跟在一旁,小嘴微微抿起,满是担忧,“白然医师,小姐可是会留下疤痕?”
他站直身子,然后坐在我一旁的凳子上,熟练的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舒夏。“无碍,一会儿去寻些白酒,给她清洗下,然后上药包扎便可。至于疤痕,如果忌嘴应该就不会留下,少吃刺激性食物,多吃清淡蔬果。”
舒夏松了口气,忙给他倒了一杯水,“不用开药方抓药么?”
他笑着打量了一下舒夏,然后摇了摇头,“不用,只是皮外伤,过几天自然就会好的。舒夏,我记得你以前似乎没有这样紧张过一个人,此时为何会这样慌乱不堪?”
舒夏偷偷瞟了我一眼,然后才说,“只是感觉小姐与我投缘,一个人孤身在外所以才会更加费心。何况,小姐的舌头也受过伤,说话也不是很清晰,有什么事情我总怕自己做不好,照顾不好她。”
白然望了望我,然后将目光定格在舒夏的脸上,“她很好伺候,你不用担心。”
舒夏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望了望我,最后轻轻笑了起来。屋里似乎因为她这样一笑变得轻松,而我也深深的舒了口气。
“舒夏,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如果有事就去找我。”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医药箱,然后很自然的转身离开了我的屋子。
舒夏送他至门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转而回过身来,对着我笑着道,“小姐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些酒来。”
我点了点头,她便笑着去了。屋里又剩下我一个人,只是有些无趣。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根本不觉得疼痛。
舒夏回来很快,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她小心翼翼的用棉花沾了酒帮我擦拭,一边擦一边还轻轻的吹着。凉凉的感觉在额头散开,我只是看她认真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瑟依。此时,不知道她如何了,是否与我一样被他们软禁了起来。
“小姐,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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