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好,我不缠你了。我现在就站在十字路口,等车通行时我冲出去,恐怕就没命了。对了,我死后请你把我的骨灰带回老家,就对我爸妈说,我这辈子不孝,下辈子再来报答他们。”
“等等……”杜一廷果然被我威胁到了,几秒后给了我地址。
打出租车赶过去时,我一直很紧张激动,就连司机都看出来了,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我去医院。
我说我没事儿,让他尽量开快一点就好。
好在不是高峰期,路上没怎么堵,一个小时后就赶到了杜一廷的公寓。我按了门铃,杜一廷应该是在等我,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他在客厅里等我,我走过去直截了当的问:“女儿呢?”
他双眉紧锁,盯着我看了良久,却没有否认,而是指了指右手边的房间:“正在输液。”
“怎么了?”
“肺炎。”
我听完就想走过去,却被杜一廷拉住了。我仰视着他,他看了看我,喉结滚动了几下后却什么都没说,带着我走了进去。
我的心里捶起了大鼓,很期待看到女儿,却又害怕看到,那种心情复杂到无法形容。可杜一廷却像下了决心似的,没有一丝迟疑推开门带我走了进去。
原以为是卧室,却没想到里面有很多医用设备,而孩子就睡在靠窗的小床上。有位医生模样的女人站了起来,看到我后迟疑了一下:“杜先生,安安的体温降了一些了,但还是有38度。”
杜一廷点点头,让她先出去。
我捂着嘴巴慢慢的朝床边走去,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当看到她很小一只的躺在床上,脑袋上扎着输液针时,我的心就像突然碎了似的,眼泪也汹涌的往外流。
杜一廷过来拍拍我的背安慰我,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难受,想大声质问却又考虑到孩子,只能压着嗓子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找到女儿的事?她生病为什么不送去医院?你在家里给她治疗,还扎头,一点都不正规!”
他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巾给我擦脸:“你先别激动,医生是我从三甲医院的儿科雇用的,这些设备也是最先进的,至于扎头则是因为婴儿血管很细,头部是最容易扎进的地方。”
他默了默:“没送医院,则是为了保护她。”
“保护?”
“恩。”
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但女儿却突然哭了,杜一廷立马去冲奶粉,冲好后把她抱进怀里喂她。
我很想帮忙,却又觉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傻傻的站着。
女儿很瘦小,五官很细致,小鼻子大眼睛的,很可爱。她吃奶的劲儿也挺大的,很快就把奶喝光了。
我看着她吃奶的过程,总觉得很幸福,是那种感动得会一直流泪的幸福;可同时又很自责,我早产下她,却没能尽到妈妈的义务和责任,若能让她吃上母乳,她的身体肯定会更好一些的。
喝完后杜一廷把女儿竖抱着,让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从下往上轻拍她的背。
我知道这是在帮助女儿把胃里多余的空气拍出来,减少她吐奶的次数。我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指,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的看着我,我见她没哭也想抱抱她。
杜一廷把她放进我手里,还帮我调整了抱姿。原以为她会人生,可她却像也知道我是妈妈似的,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靠。
在我拍着的过程中,她慢慢的闭上眼睡着了,杜一廷让我把她放到床上,我则不舍得放下她,就抱着她让她在我怀里入睡。
这是我怀着她时憧憬过的画面,原以为会是一辈子的遗憾,没想到如今却梦想成真了。
孩子睡沉后,我扫了杜一廷一眼:“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过程里,他一直在看着我,他应该也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当我这样问他时,他便娓娓道来。
他说他两个月前追查到了有个女婴被人丢在看孤儿院门口,我女儿出生时他给她洗过屁股,他看到她腰部有个胎记,他查看后发现她也有,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就是我女儿。
他便办了领养手续接回了家,但因为中国的法律规定单身者不得领养,他还和他锋为的秘书办了结婚登记。
接回来后他咨询了医生,觉得脑瘫是个长期的治疗过程,医院病毒也较多,容易感染,能聘请专科医生做专门的症状是最好的了。
他之前也是租房,为了照顾她便买了一套二手房,之后又通过熟人介绍找了医生,并找了保姆来照顾孩子。
他说他原本打算把找到她的事告诉我的,他破门而入去我家找我那次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但他觉得我的状态很差,若知道她是脑瘫,肯定会更痛苦更难接受,所以打算等我状态好些后等女儿也治疗好一些后再告诉我的。
在听他说这些时,我再度哽咽,听完后声音都哭沙哑了:“那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和别人比是要差一些,但随着她的成长,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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