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们这些手艺人,”廖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不过听说你们刻东西讲究一个灵感。”
这话确实不错,关瑶点点头,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慢慢等灵感。
挤了一抹笑容,关瑶没跟廖静详细说,其实便是她说了五天之内不能刻出极佳的东西刘祁便没救了,其他人也不会相信。
直到黄昏,刘祁才慢慢醒来,走到院子里习惯性的拿着他的水壶去浇花,掂了掂发现水壶里面空空如也。
“这大壮,”自言自语地去接水,“我这花多久没浇水了啊,苦了你们喽。”
院子墙边的凤仙花是关瑶之前随手种上的,刘祁那会就一直养着。
“师傅……”关瑶出门,就看到了刘祁在给那株凤仙花浇水。
听到她的声音,刘祁猛然回头,苍老布满皱纹的脸露出一抹笑容,“我还以为我是病糊涂了,不想真是你回来了。”
“好孩子,一路奔波累了吧。”他记得新洲府的路,又远又多山,不好走。
关瑶靠近他,看到那边的凤仙花,“这花您还养着呢。”
刘祁把水壶放到桌上,拉着她一起坐下,“原是没管,看它一直开着,就顺手给它浇浇水什么的。”
师徒两人许久未见,但谈话也不曾生疏,气氛融融讲着以前的往事。
廖静这会刚好从厨房出来,她手艺好,见关瑶一直满腹心事就自荐去做饭了,希望她吃到好吃的饭可以心情好一会。
“吃饭了。”廖静说完,才看到关瑶身后的刘祁,这些日子刘祁的背开始佝偻,因为生病也渐渐消瘦,如今竟能被关瑶挡住。
走近了,站在关瑶身边,廖静跟刘祁问了一声好,“刘爷爷好。”
“师傅,这是我在新洲府认识的朋友廖静”关瑶拉着廖静,像给大壮介绍一样介绍着她,“她武术可厉害了,这次回来多亏了她跟廖大哥。”
刘祁眼尖地瞄到廖静腰间的坠子,眼光毒辣如他,一眼便确定这是自家徒弟的手法,“好好好,好孩子啊。”
“怎么多年,难得见你有个朋友,我们家瑶瑶多亏你照顾了。”
廖静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而且这话她可是真没脸认,摇着手道:“没有没有,都是阿瑶照顾我多一点。”
说起照顾,关瑶这才跟刘祁抱怨,“师傅,您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而且病了也不知道给我写信。”
“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刘祁自认理亏,笑着打岔,“快吃饭去,我都饿了。”
他主要是不想让自己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关瑶面前,他是关瑶的师傅,就合该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关瑶真的无力再说什么,仅仅因为不想让她担心就隐瞒病情,刘祁根本没想过如果他真的出事,而她无所作为她会有多愧疚。
收拾好情绪,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
一顿饭其乐融融,大壮看到刘祁明显的好转,打趣说是不是关瑶递的药有特殊的魔力,让刘祁一喝就能好了一半。
关瑶知道事情的真相,闻言紧张片刻,好在其他人都只当他在开玩笑,又说到了其他的事情。
晚上几个人把还要聊天的刘祁劝去睡觉,各自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着星空。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相互尬聊,也不觉得冷清。
关瑶跟系统道了声谢谢,刘祁情况的稳定还多亏了它的帮忙,或者说慷慨解囊,心里还在烦着能量石换积分的事。
根本不知道该刻什么,她最近的雕刻要么靠着异能看到石头内部的大致模型,要么就是已经有了想法直接刻。
现在这能量石内部没有东西,用了异能就只能看到杂质,而她又想不到该刻什么。
大壮他们陆陆续续回房睡觉了,知道她的心事也都没打扰她。
廖静坐到她边上,她大概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东西,“你是在烦那块石头的事吗?那块石头,真的有那么重要?”
收回仰望夜空的目光,关瑶看向廖静,对她勾了勾手指,两个女孩凑到一起,关瑶小声道:“五天之内,刻出一个好的作品,才能让师傅痊愈。”
“为什么?”廖静不解,这对她而言太过匪夷所思,她不能理解雕刻石头跟刘祁病好的关系。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关瑶愣了许久,苦笑着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心里总是有一种直觉。”
“我的直觉很准的,而且,”关瑶顿了顿才继续说:“师傅的病情很严重,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方法。”
廖静能够理解她的这种心情,搭着关瑶的手,也不再反驳或者追问这直觉的来源,“如果这样的话,你可以在那块石头上刻你跟刘爷爷的回忆物件。”
“回忆物件?”关瑶反问,这个范围有点大,她早期的玉雕石雕每一个都有刘祁的参手,或是修改或者打磨。
廖静想到跟大壮的交流,指了指那边的凤仙花,“你看那不就是,听大壮哥说这事你钟的,刘爷爷每天都给它浇水呢。”
“连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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