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王珩的声音音量突然加大,着实吓了管事的一哆嗦,就连旁边的王珺都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他。
王珺很少看到王珩这样的态度,平日里就算两人对对方的性格想法大多都能猜到,除了之前关瑶的事,王珩几乎一直都是那个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和他王珺不同的是,王珩更像是天生便如此,而王珺却是刻意模仿着去的。
王珩今日的态度,着实超出了平日里王珺的理解范围。
管事哆嗦的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回珩少爷,账面没有问题,只是...只是前段日子温姑娘拿着夫人给的信物来这儿买了好些东西,因着折扣太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出入。”管事也不想,可管事没说的是温慕颜来的时候架子不小,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因着她手里有当家主母的信物,他们也不敢为难她。
原本管事以为这事王珩是知道的,却没曾想王珩来的第一件事便将这事提了出来,显然怒气不小。
“温姑娘?哪个温姑娘。”王珩显然压根没往温慕颜的身上想。
“温府——温慕颜,您的...未婚妻,温慕颜姑娘。”管事战战克克的说完,不忘抬头小心的看了王珩一眼,见王珩对眉头皱起来,心觉不妙,忙又赶紧低下头来。
“啪!”手里的账本被王珩重重的扔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管事吓得压根不敢抬头,更别说起身的话了。
“易宝楼的规矩什么时候成摆设了?是谁来都能改的?”账本被王珩扔了出去,直直的砸在管事的脚下,管事手哆嗦的将账本小心的捡起来,抱在手里,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王珺在一旁看着,皱了皱眉,“主母的信物?”开口问道。
管事仿佛得了提点,忙点头道,“是的,是主母给的玉镯,之前家主来查账的时候我还小心问过,那玉镯里有一个醒目的金点,是玉石里自然形成的物质,千万块玉石里也出不来一颗,家主说那是主母的东西,可以表明身份。”在这时候,管事也没办法了,只得搬出主母来,也就是王珩对母亲,当今琅琊王氏的主母,因着琅琊王氏旗下的产业基本都用的买来的下人,管理层的管家更甚,几乎都是琅琊王氏的家生奴才,所以大多叫当今家主和主母或老爷、夫人。
“除了这个还用那玉镯干过什么。”王珩的声音比刚刚缓和了很多。
管事听着心里松了口气,这才继续回答到:“温姑娘每个月在琅琊王氏旗下的产业消费不少,不仅仅是易宝楼,还有京西的月缘阁,京南的罗姗阁,温姑娘都有消费记录,且金额不低,而其他管事也与我一样,都...默许了。”管事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时瞥向王珩对脸色。
所幸,王珩没有发火。
易宝楼管事说的那个玉镯王珩是知道的,说起来那玉镯还跟他有些关系,那是当初他刚接触家族产业,父亲为了给他练手,他买的玉矿里产出来的,虽然稀有但价值却不是太高,那玉镯看着漂亮里面自带金点,可在他眼里那就是个瑕疵品,原本就是觉得好看让工人取来打造成玉镯打算给自己妹妹拿着玩儿的,却没想到最后送给了温慕颜?
而父亲那话,明显是为了安抚温府的,哪怕不值钱,可对方毕竟是他的未婚妻,给她的东西总不能太说不过去,既然温慕颜拿着在琅琊王氏的店铺里招摇,他父亲知道了只要得顺着去说。
可他知道,不代表易宝楼的管事知道,自然造成了那玉镯金贵的错觉。
“既然是母亲给的,那这事就算了,账本拿过来。”王珩抬起手,管事赶忙将手里的账本递过去放在王珩的手里。
王珩拿着手里的账本,又看了眼一旁的王珺,王珺见王珩看向自己,假意将眼神移开,可余光还是忍不住看下桌边的账本。
王珩淡淡一笑,随手抓了本桌上的账本递了过去,“想看便看吧。”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紧要的,不能让人看的,压根不会在这些管事的手里。
但这些话王珩没有说,倒是王珺看着王珩递过来的账本有些意外,可是不带犹豫的便接了过去。
经刚此一遭,管事的恭敬的站在一旁一点意见都不敢有,而王珺原本以为王珩会借此说点什么难听话揶揄他,可是没有,王珩将账本递到他手里便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本账本,压根没有要继续搭理他的意思。
见王珩的注意力没有在自己的身上,王珺自然不会主动靠上去,拿着手里的账本认真的看了起来。
以前接触不到倒也罢了,现在有机会看肯定要好好了解一下才是,毕竟这些东西他们旁支哪怕是长辈都触碰不到,这一看还给他看入了迷,越看越心惊。
他们旁支是依附于主家一脉的,虽说也是主子,可以分到作为琅琊王氏的房产和产业权,但也仅仅是管理权和分红,大头都是掌控在琅琊直系的手里的。
王珺越看这些账本数据越心惊,看王珩的眼神也就越加古怪,王珩将最后一本账本放下,转头看向一旁的王珺,“一直看我干嘛?有问题就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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