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和陈瑶是同庚,理应同一年考大学。然而,陈瑶学习成绩好,跳级过,高考早;陈艳学习成绩一般,读小学的时候曾留级过两次,才到今年高考。
同坐一条板凳的陈艳向陈瑶低声抱怨说:“瑶瑶,出去玩一点也不好玩。北方人饮食习惯跟咱们不一样,在外面玩老是吃不上合口味的饭菜。坐公交车又特别挤,还坐反了好几次,我爸还被人偷了两百块钱,真是倒霉透顶。再加上我爸妈又爱训我,甭管啥事都能扯到我读书成绩不好上面来,我真是后悔死了跟他俩一起去玩!”
旅途中发生意外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已经结束旅程了,陈瑶觉得还是向前看为好。她劝道:“艳姐,读大学不太注重成绩,每科都及格就好了,润生叔和秋菊婶绝不会那么关注你的功课,到时候你就知道读大学挺爽的。”
陈艳眉头紧皱,发愁地说:“爽什么?我都没考上大学!”
什么?陈艳没考上大学?陈瑶以为有教数学的老师爸辅导功课,陈艳考个普通本科绝对是手到擒来!谁知,竟没考上大学。“艳姐,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听我爸妈的呗。”陈艳语气消极。
听父母的安排,也许不尽如人意,好歹还有父母铺路子,这可是陈瑶求之不得的。“艳姐,想开点。润生叔和秋菊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他们安排的肯定好。”
陈艳摇头道:“一点也不好!”
“什么不好?艳艳。”
陈润生冷不丁说话,打断了陈瑶和陈艳的悄悄话。
刘翠萍说:“瑶瑶,你和艳艳说什么,也不听我们大人谈话。”
大人谈话时,小孩们得好好听着。可陈瑶和陈艳年纪都不小了,又那么熟悉,才耳语几句,结果就被双方的父母批评了。
陈瑶说:“没什么,妈,我等下会认真听您和润生叔、秋菊婶说话。”
“瑶瑶,你不用替我掩饰。”
陈艳站起来,冲着陈润生和郑秋菊说:“爸,妈,你们生我养我送我读书,我很感激你们。可我真不是什么读书的好苗子,高考考砸了,你们怎么就不肯放我去打工?你们看那些打工回来的哥哥姐姐们,个个穿得多洋气。”
陈润生讥诮道:“呵!打工?你看她们过年回来穿得光鲜靓丽,就想当然认为她们平时也过得好?别那么天真!咱村里那么多女孩子去当裁缝,从早到晚踩缝纫机,工资确实比我这个当老师的高,可她们一个月也休不了几天假,也没有寒暑假。”
陈艳回道:“爸,那你让我去学护理专业,难道我当护士就有寒暑假?”
当护士没有寒暑假,那是显而易见的。
陈润生为陈艳当着好几个人的面顶撞他而生气,“你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气死我了!我教书一辈子,可别自己的独生女没管好,叫别人看笑话。”
陈润生是村里少有的体面人,又爱面子,在陈艳读书方面花了很多心血,可惜陈艳就是学不进,为此没少挨单打甚至是混合双打。
陈瑶不好说话,便拉着陈艳坐下来,“艳姐,有话好好说。”
“孩子她爸,你生什么气?等会血压又高了。”郑秋菊安抚完自家男人,又说:“艳艳,当护士,多体面,又是正经职业,以后你嫁人也能选个有铁饭碗的男人,多好!我和你爸是你亲爸妈,为你找学校选专业,都是为你好,你咋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想着去打工?”
陈艳道:“打工有啥不好的?起码自己挣钱自己花,就算打工苦打工累,我也不用找你们要学费!”
累和费的韵母相同,音调一致,押韵了!陈艳说话真有水平,随口一说就押韵了,陈瑶真想拍手叫好。不过,她的关注点似乎跑偏了,还是得拉回来。
郑秋菊急的捶腿,“你这孩子,怎么犟驴似的?打工真的很苦,她们过年回家烫头发穿洋气的衣服踩高跟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陈艳坚定地说:“妈,我再重申一遍,打工苦打工累,我也会咬牙扛下去。”
郑秋菊说:“艳艳,你做饭、扫地、洗衣服一概不会,就算我和你爸放你出去打工,你啥也不会干,天天吃食堂,可衣服谁洗?堆在那里发臭么?”
“妈,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去外面了,我自然会洗衣服、做饭的。”
“我才不信。”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你和爸一直都不相信我能做到什么事情。”
郑秋菊气鼓鼓地坐下。
陈艳拽着陈瑶的手,寻求支撑。
陈润生、郑秋菊和陈艳之间的矛盾,说白了就是父母为孩子安排未来,可孩子不愿意。
陈瑶做过母亲,也做过孩子,可以从两方立场来考虑。
陈氏夫妇给陈艳安排做护士的未来,有两人美好的寄托在,这是没错的。可陈艳已成年,有自己的思想和喜好,不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父母束缚住,她在争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也是没错的。
两方各有各的道理,这个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谁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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