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公子好笑地瞥了陈阳秋一样,老神在在地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这般紧张做什么?这院子四周全是本公子的人,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们在怕什么?”
陈阳秋不嚷嚷了,脸色却是极其难,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陈晓蝶苍白着一张脸,不时打量云容公子两眼,仔细计较起他的话来,郗这个姓,难不成是前朝某个世家大族?若真是那样......陈晓蝶的心脏猛地一缩,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云容公子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还是不知道,那本公子直说便是,郗家乃是北齐的皇商,以织绣发迹于江南,郗家独特的绣法曾经盛名一时,当然,比这些更有名的是郗家的美人,其中一位正是北齐太子的侧妃!北齐太子唯一留下的那点血脉,正是郗侧妃所出。
郗侧妃是我外祖父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璧阳宫兵变之后,郗家受到连累,差点被灭门,是我外曾祖父倾家荡产,主动献出所有家财才保住全家的性命,从那之后,郗家便消失在北齐的地界。”
陈晓蝶一脸恍然,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消化这些消息,呐呐地问道:“郗家消失在北齐地界......难不成是去了南齐地界?”
陈晓蝶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荒唐,璧阳宫兵变本来就是南齐北齐的较量,当今圣上出自南齐,郗家怎么可能还往人老巢钻。
“你知道南齐那边是什么情况吗?”云容公子反问道。
陈晓蝶老实摇头,她连江南都没去过,怎么可能知道南齐那地界的状况。
“南齐即是现在的岭南和西南,西南多山寨悍匪,岭南多部落,穷山恶水出刁民,即使南齐北齐还未合二为一的时候,南齐皇室也很难完全掌控那些山寨部落,只能以利安之,形成一个平衡,一个有野心的上位者,如何能忍受自己的权利受到挑衅?是以当今皇帝才会一直盯着北齐那块肥肉,发动兵变。
南齐北齐统一之后,皇上费尽心思解决西南和岭南的问题,然而以大齐的情况,完全掌控西南已是极其不易之事,他已经无力再去整合岭南,加上漠北形势严峻,这才有了岭南王和定北王。
岭南王、定北王和皇上虽然同出一脉,但涉及到利益,再亲的兄弟难免也会生出龌龊,郗家正是看中这一点,权衡之后,选择了岭南,没了钱财的郗家在岭南什么也算不上,就是普通的寻常百姓罢了,不过......东西没了,人还在。
岭南那种地方没有那么重的门第之见,只要两情相悦,就是妓子出身的女子都能当正室,我母亲正是以民女之身嫁予我爹,有了我爹的帮衬,郗家才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三姨母失踪了。”
陈晓蝶听到这里,急促地追问道:“我娘是你三姨母?”
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陈阳秋的心却是沉了几分。
云容公子晒然摇头,“不是,你母亲是我二姨母,那天二姨母同三姨母一同出门,路上出了意外,三姨母不见了,郗家求到我爹面前,我爹出动了不少人马,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不过他查到了事情可能跟京城那边有关。
外曾祖父认为三姨母的事情是皇上所为,担心郗家躲不过,为了保住郗家,决定往南走,彻底远离,二姨母,也就是你娘,她一直认为是她没照顾好妹妹才导致妹妹被抓,担心家族南撤后,三姨母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于是,她瞒着所有家人偷偷北上,来了京城,后面的事情,你爹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话音一落,陈晓蝶同云容公子不约而同看向陈阳秋。
陈阳秋回过神来,满脸阴郁,冷硬地开口,“这些话极有可能是你编造出来欺骗我们的父女的,口说无凭,不能当真!”
这态度分明就是死鸭子嘴硬,强撑着罢了。
云容公子都懒得继续跟他掰扯了,直接看向陈晓蝶,“我娘在二姨母三姨母失踪后就没放弃寻找他们,派了不少人出岭南,却始终没能找到消息,直到你那没本事的爹出事被朝廷革了功名,我才意外知道二姨母的下落。
这次我走出岭南就是过来接你回去见我娘一面,这些年她日日夜夜盼着跟家人团聚,没能带二姨母回去我很遗憾,不过能让她见你一面,想必我娘应该会很欣慰的。”
陈晓蝶听到这番竟有些意动,陈阳秋见此,厉声喝道:“晓蝶!不要被人轻易迷惑了,就凭一方帕子,他说他是你表哥你就信了,万一他把你带出京城就翻脸不认人了呢?万一他是李代桃僵呢?否则怎么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声声质问让陈晓蝶瞬间清醒过来,看云容公子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怀疑。
云容公子心下恼恨,故意说道:“我可以摘下面具,不过只有表妹能看,如何?”
“你欺人太甚!”陈阳秋气得火冒三丈。
陈晓蝶迟疑了片刻,还是红着脸点头应了,“爹,我看一眼,是与不是,自然见分晓。”
“晓蝶,你......”陈阳秋憋着一肚子火,又不能朝自己女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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