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温元良踩碎了脚踩的桌子,狞笑道:“那就试试看,到底是谁的铁蹄踏上谁的土地!”
吐蕃使臣又急又气,指着卓不凡和温元良用吐蕃话骂了一通,狼狈地离开营帐。
人一撤,卓不凡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没好气地数落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现在怎么把吐蕃使臣给招来了?现在面对匈奴我们已经够吃力的了,要是再来一个吐蕃,我们哪里抵抗的住!”
越想卓不凡越心焦,“也不知道你爹那边怎么样了?范启瑞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要回来只怕难了,我现在只希望他们安全归来,东西弄不到都没关系......”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元良制止了,只见温元良伏在他耳朵边上,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卓不凡的神情从凝重转为诧异,最终一副无语凝噎的样子,半晌,他盯着温元良,吐出几个字,“不要被发现了!”
温元良大乐,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有卓不凡帮忙,在吐蕃使臣还未离开之前,大部分金银珠宝已经被悄咪咪地送出边境,无知无觉。
吐蕃使臣从卓不凡那边离开后,气不顺地去了蓟梨县驿站,一直叫骂着,却是色厉内荏,半点狠事也不敢做,温元良派人盯了两天,没瞧见对方有什么新的动作,只好将人交给冯鸿羽,顺便提了一口分给他金银珠宝的事情。
冯鸿羽后怕得冷汗都出来了,看在多年兄弟和金银珠宝的份上,他对吐蕃使臣的事情异常上心,天天派人过去慰问,态度恭顺有加,只是使臣明示暗示要好处,半点也没回应,把使臣气得牙痒痒,又不得不继续留在蓟梨县慢慢和冯鸿羽磨。
此时沙原上的战火也越演越烈,原本只是温元良找茬发动的小范围攻击,却因为误打误撞杀了匈奴一个部落的小首领,引得对法纠集人马报复,往常这种情况大齐这边会见好就收退回去。
温元良却越战越勇,俨然有成为第二个高元帅的趋势,跟着他的将士仿佛重新看到希望,也是杀红了眼,恨不得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灭了匈奴的老巢。
在这种气势氛围下,双方将局部小打小闹发展成大战。
匈奴营帐内,大将军呼延立夫愤恨地捶着长桌,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混账,竟敢灭我匈奴五千将士!范启瑞那瘪犊子这次要来真的吗?”
匈奴不同于大齐,这里气候条件恶劣,百姓繁衍生息艰难,每一个匈奴汉子都是精贵的,即使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也不会被判处死刑,顶多派到前线上阵杀敌而已,这种情况下,大齐竟然啥他们五千儿郎,是可忍孰不可忍!
副将正真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卑职派去大齐交涉的人连他们的军营都无法靠近,据目前调查情况看,带兵打战之人并非范启瑞,他已经消失好一段时间了。”
“什么意思?大齐换元帅?”这个消息比范启瑞出兵更让呼延立夫不能接受。
双方磨合了好些年才找到一些默契,要是这个时候撤了范启瑞,他们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更要命的是,目前这个主帅看起来完全就是第二个高淮,这对匈奴来说,绝对是场大灾难。
呼延立夫越想越心惊,一脚踹向正真,“再去打探,本将军要确切的消息,大齐要是真的无声无息的换了主帅,本将军绝对要把陈昆的脑袋拧下来!”
要不是陈昆派人偷偷到匈奴说合,他们才不会配合这么多年,白白浪费时间,让大齐有了喘息的机会!
局势紧张,这种情况住在蓟梨县的百姓最有感触了,远方有亲朋好友的人家能走的就走,没有的只能想办法挖地窖或者找山洞,总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琼珠被这种氛围感染,不忍见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咬咬牙,竟然单枪匹马跑到前线找温元良,说要跟他一起打战。
温元良头疼坏了。
哪知琼珠郡主却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乃皇室郡主,受皇室庇佑,这种时候,更应该为皇室出一份力!就算本郡主战死沙场,也是我命该如此,与人无尤!”
众将士听了这话,全都热血沸腾,跪了下来,齐声高喊,“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苏!”
此情此景,温元良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应了。
冯鸿羽收到消息难得地沉默,尔后是加快速度,在蓟梨县偏僻的地方开始试验那些粮种,有温有山帮忙,事情进展还算顺利。
六月,一场狂风暴雨过后,京城好像被刷洗了一番,陈宁雅推开房间的轩窗,让凉爽的风吹进来,深吸一口气,她回头看了一眼床边摇篮里熟睡的小孙子小孙女,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低声让奶娘仔细伺候着便转身出了卧房。
园子里的花木因为一场风雨折了不少枝丫,地上全是凌乱的枝叶,一脚踩上去,膈得人脚疼,陈宁雅眉头微微蹙起,蓝绫已经机灵地让下人赶紧打扫。
一行人进了前院正屋,端坐在一侧的暗卫一立马起身,恭敬地给陈宁雅行礼。
“不必多礼。”陈宁雅笑得一脸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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