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阳身前有张石桌,青石做成的,看上去像是他自己做的,用剑或是魂气削成的,四周有四张石椅,他自坐着一张,玄飞坐在他的对面,凌一宁坐在他的右手边,凌寒坐在他的左手边,周仲良和披甲真人站在玄飞的身后,猕猴王站在郭元阳的身后。()
石桌上摆着些鲜果,大半都是时令的,也有反季节的。
满满一张桌子都是,还放着一盏茶壶,三个茶杯,没有整套的茶具,看上去他爱喝茶,但不是太讲究的那种,或许他心里认为那种讲究其实有些浮华吧?
石桌就在小溪边,在石桌的侧后方,就是一座木屋。
大约一眼看过去,有二三十平那样,就是一间卧室外加一个厨房的格局。
在木屋下挂着一串的腊肉,腊鱼,被熏得很黑。
有些像是按那湖南人做熏肉的作法做的,在厨房里先放盐熏上一段日子,再拿到屋檐下放着。
郭元阳看玄飞眼神看过那边,就微笑道:“都是山里的野味,有些是大毛它们送过来的,有些是我在这溪里打上来的,做些腊味,这也好过冬。”
现在冬是算大半过去的了,玄飞心想,收回眼神看向郭元阳,不由自主的都会注意到他的手臂。
“左臂是被你师祖赤松子砍去的……”
郭元阳一脸淡然的说,却让玄飞心里一紧,这要纠结着赤松子的恩怨,那是万万请不动这位大仙的了。
要知虽说玄飞有着仙道特使的头衔,可真遇到这种高人,只怕拿出来也不怎么顶用的。
披甲轻咳了一声说:“赤松子倒是没提到这个事,但元阳真人,你看,这也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我没说我还介意这个,披甲,”郭元阳淡淡的将茶杯放下,“但我也没说我不在意……”
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
就听郭元阳伤感的说:“逆天九式藏与不藏,只传掌门或是传一般的弟子,那都是一样的,只是只传掌门的话,无疑让普通的弟子绝了成仙之念,仙界藏私,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直言仙界的私心而不讳,光凭这点,郭元阳就让玄飞肃然起敬。
“凡人私人心重,有杂念,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周仲良皱眉道,“藏住逆天九式,只给品格合格者修炼,倒也没什么过错……”
“过错自然是没有,”郭元阳抬眼看了下周仲良说,“但却失了公平……”
公平?玄飞心里叹气,这世界哪里有公平的事。
郭元阳太执拗了,也难怪会跟赤松子起冲突。
“好了,不提这些了,你既然是仙道特使,我也得遵从一回天庭的令旨,再说,吟月那家伙已经来过一趟了……”
玄飞恍然,难怪这郭元阳看起来比想象中的好说话,原来是吟月过来打了前站了。
“说来我也是天门的创始人,那冶星出自天门,搅得九州不宁,破毁主龙脉,那说不得我也要出手惩戒才是,”郭元阳说着又托起茶杯啜了下,“想来这数千年来,天门能恪守正道,也是不容易了,我原想着,只怕是光是那逆天九式的事,就会出大问题,用不了几百年,天门就得毁了……”
合着也没安好心,留在人间是想看赤松子后人的笑话。
玄飞正想起身道谢,就听到树林一声呼啸,猕猴王大毛脸色一变,像是一头猛虎似的冲了出去。
“看起来今天来的故人可不止你们啊。”郭元阳微笑着说。
玄飞冲凌寒使了个眼色,凌寒就起身也冲树林那边过去了。
要是有郭元阳有的敌人过来,那倒是能让他领个人情的。
凌寒跟在猕猴王大毛身后,他虽不大瞧得起这个跟像是大猪一样的家伙,但倒也佩服他那样笨重的身体还能跑得很快。
不过那势子就不好说了,就跟是一台压路机一样的,一路撞倒了不少的树。
他也没想想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啊,压倒那么多的树,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没赶到呼啸声传来的地方,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猕猴王大毛的脸色早就变了。
那都是他的儿孙辈啊。
“什么人!胆敢到登浪山撒野!”猕猴王大毛一声暴喝,冲到了树林里。
眼前的一切让他须发戟张,愤怒不已。
就看那地上全都是血,还有猕猴的尸体,那全都是他的直系血脉。
死的猕猴差不多有三四百只,还有些尸体就挂在树上,斩首、断肢、裂体,什么样的都有。
而在那些尸体中间站着三个人,两个和尚,一个道人。
和尚大约都在三十岁上下,那道人倒还年轻一些,约莫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脸上挂着轻蔑的讥笑,手按着一把直竖在身前的长剑,剑刃上还有血。
两个和尚手里都抓着一串原本该当是乳白色的佛珠,现在却也都染红了。
身材都颇高大,在东北人里都算得上是拔尖的了,少说也在一米九以上。
三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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