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8-31
赵欺夏举着一根香在脑前,从她这根香往后分成两片贴在墙上全是蛋屑,烤箱的门还在打着晃,小白头顶着半个蛋壳在瑟瑟发抖,厨房里一片狼籍。
“熟鸡蛋不能用啊。”玄飞说了声,就奇道,“你哪儿来的熟鸡蛋?”
“昨天吃宵夜剩下的,你不是让打包回来了?”赵欺夏都快泪出来了,要不是她这香点得快,都得毁容了。
“是了,还有生蚝呢。”玄飞去翻旁边的冰箱,还不忘告诉她:“你把这里打扫干净了啊。”
“知道了。”赵欺夏生气道。
小白望望厨房里又望望玄飞,抖去身上的蛋屑,顶着半颗蛋壳,无情的抛弃了它的主人,跑到沙发边上,眼巴巴的瞧着玄飞在挖生蚝吃。
“你不怕掉毛你就吃。”玄飞在饭盒里摸出两个扔在地上。
小白捧起生蚝就大口的吃起来,吃完肉了,还伸出粉红色的长舌头使劲的添着残渣。
玄飞好笑的瞧着小白,掏出一包肉松扔了过去:“吃吧。”
这包肉松是昨夜在便利店买的,足有一斤多重,小白整个的把它都给吃干净了,靠在沙发上直打嗝,可奇怪的是小白喷出来的嗝带着清洌的奶香味。
玄飞真想把它捧起来瞧瞧是不是发育了,就听到开门声。
凌一宁和凌正先后进屋,后头还跟着个愁眉苦脸的老男人。
“钱到账了,这位先生一直在楼下等着,说是想找无魂先生。”凌正把手里提的菜举了下,“我先去做菜。”
凌正陪凌一宁去银行,穿着一身道袍,差点没出事,保安还以为他袍子底下藏枪了,这还都怪桦甸建市以来还没道士去存取钱的呢。
回来的时候凌正就去专卖店买了一套休闲服,凌一宁帮玄飞也挑了一身,给自己和赵欺夏同样挑了些衣服,在城市里生活总不能像山里那样随便。
“你找我?”玄飞古怪的看着老人。
这老人的面相极为奇特,是老来得子,中年走鸿运,但按理说又应该活不到六十岁的面相,瞧这老人都快七十多了吧。
“鄙人姓华,华谋国,我是看了报纸上的消息才特意赶过来的。”老人将手中的报纸推给了玄飞。
玄飞看到这是一张桦甸本地的报纸,头版上用小字说明了凤西街重新开盘出售的消息。
“世纪地产请了许多人都没能把这里的问题解决,但之前给出了悬红,那无魂先生一定会住在凤西街的复式楼中。这里就二三十套复式楼,我在楼下看到道长和那位女先生出去,就一直等着,等他们回来后,就跟了上楼来。冒昧了些,还请无魂先生见谅。”华谋国诚恳的说道。
玄飞皱了下眉,这确实是个问题,要是山神帮的人也能找到这里,那就比较麻烦了。好在昨夜没露面,李谦应当想不到是自己才是。
“无魂先生,你瞧瞧在下今年多大了?”华谋国问道。
“七十多岁吧,但从华先生的面相上看,理应活不到这个岁数才是。”玄飞直言道。
“无魂先生果然是高人,我在桦甸这些年帮看过相的风水师都快有三位数了,没人说出这个道道来,”华谋国一顿,伸出四根手指说,“华某今年四十有三。”
四十三?玄飞吃了一惊,比凌正只小上三四岁,但凌正那是吸入太多阴气,而且操劳过度才有那老相,这华谋国实在不应该这样才对。
“在我小时候,曾经有位游方道人在家中讨过一碗水喝,那时家母才生下我不久,那位道长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说是日后一定会发达,我爸就信了。”华谋国叹息道。
玄飞问了华谋国的生辰八字后,默默一算,他的症结实在无关取名一道,姓名取自后天,改名固然能转换些运道,但并不长久,八字、骨重是先天生成,面相亦然,可谓一人一生中的命数,大半在生下来就决定了。
何况华谋国的五行中缺木与火,与财相关的金、水全然不缺,这发财不发财的和名字的关系就极小了。
“华先生来找在下的意思是?”玄飞敲打着茶几问道。
这华谋国要转命改运的话,那就找错人了,玄飞既不会做这种遭天谴的事,现在也没能力去做。
“我家里出了件怪事。”华谋国沉沉的叹息道,“两三年前就开始闹了,一直没停。换了好几间屋子都没用,实在让人闹心。”
玄飞静静的听他说下去,有能力换几间屋子,果然不是平常老百姓。
“我家是住在桦甸市郊的别墅区里,不劳玄飞笑话,华某家里还几个钱,”华谋国微微一笑说,“但自从我儿子结婚后,每逢打雷下雨,家里就传出奇怪的声音,开始以为是闹鬼了,请了些法师、道长过去诵经念佛,后来才发现,完全没用。”
“有可能不是闹鬼,也许是妖魔作怪。”玄飞插口道。
他早就看出华谋国这身中山装的料子快赶上国家领导人了,比郑铎那身阿玛尼不知强多少,估计没个十来万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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