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风和踩在脚下的云朵,反而有些好奇的神色。
萧非看着徐绝,心中却是十分的满意。
半晌之后,徐绝的新奇之心也淡了,彷佛想了什么事情,问道:“师伯,我还不知道咱们这一派叫什么名字呢?”
萧非背负双手,悠然站立,衣衫无风自动,仿佛要乘风归去一般。双目空洞,望向天外,良久方道:“我与你师傅虽是生死兄弟,却并不在这一宗内。你师傅创立的这一宗,名叫‘天人’!”
“天人?”徐绝口中念叨不断,翻来覆去,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错!正是天人宗!”萧非身上的气势突然变得和先前截然不同。
徐绝目瞪口呆的看着萧非,心中满是不解。从他第一眼看到萧非,萧非身上的气势一直都是清静淡泊,飘渺空灵,当真似传说中那些雾不沾衣的云中仙人。而在说出这一句话后,萧非的气势突然变成了一种单纯至极的杀意。不错,正是一种澄澈空明、不含一丝杂质的杀意!
萧非恍然未觉,语气却也变得充满了杀意:“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杀人!杀神!杀魔!杀妖!杀仙!杀佛!杀巫!天生万物,无一不可杀,无一不该杀!”
澄澈空明的杀意,森然冰冷的杀气,诡异骇人的教义,都让徐绝浑身颤抖不已,心中忍不住哀嚎起来:“天啊!我是不是错了!这是个什么门派啊!”
便在萧非充满杀意的话语落下时,天地之间突然生出了无数玄异的变化,只是好像无人发现一样。
三界六道,十方天下,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都在庸庸碌碌之中醉生梦死。即使是一些表面上的大神通者,又怎能感觉的到天机变化,分得清天道大势?
三十三天外,乃是未开辟的混沌,近乎虚无的空间。一缕云雾之中,就有大千世界。混沌之中,风暴狂飙,炎流激射,洪涛奔涌,黄尘倾洒,激荡在一起,化作一团浆糊,黑漆漆的,汇成了混元之气。而后在重新演化,周而复始。非有大神通者入内,必将形神俱灭,连六道轮回都入不得。
离恨天八景宫中,一老者坐蒲团,突然睁开眼睛,叹道:“还是来了么?”
弥罗天玉虚宫中,一中年男子端坐玉床之上,面目威严,睁开了眼,眉头微皱,却什么都没说。
金鳌岛碧游宫中,一青年男子坐云床,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哈哈大笑道:“来了么?终于来了么?”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有一道人,面黄身瘦,挽双抓鬓,坐七彩莲台,眉头紧皱,面色不渝。
西方极乐世界,有一佛陀,坐九品莲台,闻言之后,也不言语,面色却更加疾苦。
锦绣天娲皇宫中,一绝色女子叹了口气,目光彷佛透过了层层宫殿,望下界去。
几乎与此同时,远在西牛贺洲,有一神仙福地,山高其秀,凌云壮丽,挺拔临云,真个好山。仙云缭绕,仙禽对鸣,山却更幽。流泉石瀑溅玉,奇花异果自生香,仙猿对对捧朱果,丹凤只只衔灵药。
山名万寿山,接大地之根,通四州之龙脉。山中一道观,玉瓦晶墙,其大如城,一条台阶,直通其下。那道观,仿佛在云端的海市蜃楼,不甚分明,正是仙家福地应有地景色。
这道观正是五庄观。其中一大仙,乃是号称鸿蒙之初便得道,五庄观中祖地仙的镇元子。
五庄观后院,有一空地,大有万顷。中间一棵大树,高有万丈,杆生多枝,连成一片后院,十分壮观,仿佛一片森林。
老根宛如盘龙虬结,树枝根茎紧紧衔住,形成了无数奇景。树洼之中,还有湖泊池塘,乃是雨水落在根茎,缠绕成了洼内,积蓄起来。小则几亩,大则百亩,悬在空中,一滴一滴落将下来,仿佛漏斗。
这水滴如碎玉落盘,清脆动人,也无杂音,仿佛细听春雨,幽静清闲。积于树上的水,有如钟乳,白雾丝丝,清香扑鼻。
这奇树正是闻名三界的灵根人参果树。不算那果子,就是树上积累的雨水形成的灵泉,都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那人参果,更是神妙至极,难以明言。
人参果树之下两侧,各坐一道人。
其中一人,笼罩在一团青光之中。乍一看,仿佛有些朦胧,但仔细一看,却更加模糊。
另一道人,倒是长须仙骨,面目分明,盘膝而座,膝上横一白丝拂尘,这道人就是镇元子。
“道兄,长青道友终于还是立了天人教,走上了大道。只是不知你我二人的大道,却是在何方?”青光中那道人对镇元子道。
“天机纷乱,就算强如你我,也难以渡测。长青道友转世亿万劫,这一量劫之后,他的道便是成了。只是你一番作为,却是白做了。”镇元子叹道。
“天数如何,便是那几位圣人也不清楚。老君倒是选对了人,只是未到最后一刻,怎知你我没有希望?”青光散去,道人显露出来。
若是萧非在此,定能一眼认出,青光中的道人分明正是他那个便宜师傅李青莲。
镇元子道:“正是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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