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的,一黑一棕两匹骏马便来到了马车边上,并减缓了速度与马车并行。()罗沙的心中不由得暗自打了个突,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向一边望去,暗暗打量着来人。
只见两匹马上各乘了一名男子。黑马上所乘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灰色的劲装打扮,一个黑布包裹斜背在身后,看样子象是把大刀,浓眉利目,鼻直口正,可能是常在外跑的关系,皮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虽不能说是十分的英俊,但却自有一份顶天立地的男儿气概,神情上更透着一股威严正气。他身后的综色马匹上则乘了一名年约十四、五岁,肤色略白的青衣少年,清秀的脸庞略显稚气,但一双眼睛道是十分的灵动,应是个聪明、机灵的小鬼。看样子应是那男子的随从。
在罗沙打量他们的同时,那两名男子也在打量着罗沙。在看清了赶马车的人后,那灰衣男子虽然多看了罗沙两眼,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失望神情,显然他们象是在找人,却没找到。那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那名年长的男子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封闭的马车内,似乎在猜想车内所乘是何人,但却又不方便掀帘子查看。这种情形下,这两人双骑竟然就跟在马车的旁边随影而行。
身边贴着两块“膏药”,那李大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不由得手下加紧,加快了马车的速度。怎奈那两人显然没什么自觉性,马车加速,他们也加速,甩都甩不掉。
看着那两名显然情商很低的男子,罗沙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干脆拍了拍身边的李大道:“李大叔,你先停一下。”
那李大闻言后立即收住了缰绳。而那两名男子似乎是没料到他们会停车,马匹冲出几步远后,也停了下来,掉转马头,有些尴尬,但不死心地望着对方。
罗沙向天翻了个白眼后,利落地跳下了马车,双手插腰,向那二人没好气地道:“我说二位,你们有何贵干啊?跟着我们是想打劫还是想杀人啊?”
听了罗沙的话后,那名年长的男子神情更是尴尬了几分,但显然他们要找的人十分的重要,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但仍是一脸坚定地开口道:“抱歉惊扰了这位公子,只因在下正在寻找一名十分紧要之人,所以……”那男子没有往下说,但飘向车厢的目光已然说明了一切。
罗沙顺着那男子的目光,也回头看了看,之后转回头来,双手抱胸,一付吊儿郎当地样子望着那人道:“阁下是不是以为你要找的人躲在我这马车里?”
男子不回答,但却摆明了一付不看不死心的神情。
“呵!”罗沙一脸不可思议地神情,没好气地向那男子嘲讽道:“你是不是今早起床,脑袋被苍蝇踢了一脚啊?”
“?”罗沙的话让那男子的神情一遍茫然。
“你脑子有病的话,就尽早去看医……呃……大夫,别没事儿象个背后灵似的跟在别人马车后面乱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马车里有你要找的人了?你又凭什么以为我马车里会有你要找的人?还有,你又凭什么以为你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就会让你查看我的马车?”若是以往,罗沙说话可不会这么冲,但现在她们可说是在逃命,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一紧张,心情自然不会太好了。
那男子尚未作声,倒是他身后的随从有些沉不住气得喝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礼!”
“放肆?我还放五呢!莫明其妙地跟在别人身后的可是您二位啊,你们道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雁回,退下!”那名男子一出声,那叫雁回的少年虽有几分不情愿,也只得依言驱马后退了几步,但嘴里却不高兴地咕哝了几句。喝退随从后,那男子有礼地向罗沙抱了抱拳后道:“在下十分抱歉打扰到公子,可实在情非得已,还望公子行个方便。”
看对方还算是个懂礼貌的人,罗沙不由得也消了几分气,语气好了点道:“这位公子,我们只是普通的路人,虽然能体谅你着急的心情,但车里坐的都是女眷,你强行要看的话,未免有些不妥吧。”
“这……”那男子似乎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听了罗沙的话道也为难起来了。可“那人”十分的狡猾,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他们这里正僵持不下,马车上的布帘却被掀开了一角,里面传出了弄月那柔美温和的声音“这位公子,不知您要找的人是男是女?”
听到弄月的声音,那男子愣了一愣,但随即便回答道:“是男的!”
“那公子是否以为要找之人就在这马车之内?”
“在下只是想以防万一,并非有意冒犯。”
“公子虽无意冒犯,但奴家尚未出阁,无论是公子强行要来查看,又或者果真被您找到这车中私藏陌生男子,那奴家的清誉难保,只有一死以全名节,您若要查看,待奴家自尽之后,随您如何查看。”
“不要啊!姐姐!”听了弄月的话,罗沙的寒毛都竖起了,她虽然知道弄月是故意这么说的,但她既然这般说,那证明这古代果然封建到这种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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