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木惊云达成共识后,马车又向前行驶了不少的路程,直到时近中午,才到了一处树林停下休息。()
弄月与青儿早就已然醒了,因从前一日起,两人只在五牛镇下过一次马车,这时便趁机下车来透透气。木惊云已见过弄月的容貌,所以她也不再以轻纱遮面。
罗沙将弄月与青儿搀下车后,立刻找了块较干净的石头,仔细地掸了掸灰,又从车里拿出一块丝帕铺好了,才扶着她倚树坐下。一抬头却见木惊云似笑非笑的瞥着她,神情有几丝暧昧,直看得罗沙猛翻白眼。她知道对方一定是以为自己风流成性,所以拐了人家花魁私奔。自己被那票损友给培养出来的习惯性的护花、体贴行为,在他的眼里一定又是另一层意思了。不过她也懒得去解释,他这样误会也好,兴许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安顿好了弄月,罗沙笑着对青儿道:“我去弄点树枝,给姐姐煮茶喝,你顾着点儿。”
“青儿明白,罗……呃……少爷只管放心。”自从知道罗沙也是女子后,青儿对她的态度简直就是180度大转变。
罗沙点了点头后,又转头看向木惊云,语带双关地道:“记住,别给我们惹麻烦。”
木惊云也不说话,只是无辜地挑了挑眉,罗沙带有警告意味的瞪了他一眼,便向林间走去。
看着罗沙在不远处翻找着干树枝,木惊云转向弄月笑道:“姑娘好福气,竟有这般体贴的兄弟。”
“木公子见笑了。奴家是三生有幸,才……才得了这么个好弟弟。”弄月面带微笑地望着不远处正忙活着的罗沙,由衷地说着。
“罗老板(笑)对姑娘还真是体贴入微,处处照顾的小心周到。但……”木惊云忽地露出困惑之色,欲言又止地望着弄月。
“木公子有话但讲无防。”
“啊!在下只是觉得罗老板与姑娘虽称姐弟,但长的却不甚相象,且二位的口音似乎也不同,若你们不说,在下还真的很难相信二位是至亲呢。”
“那有什么奇怪,”弄月还未回答,青儿立即机灵地在一旁接口道:“少爷与小姐自小因家中变故,所以失散了十几年,最近才相认的。而且小姐与少爷并非一母所生,又长得象各自的生母,所以木公子才会觉得不象啊。”
“哦?是自小失散的吗?在下看着罗公子举止得体,谈吐不俗,若是自小因家中变故而流离失所的话,那必定有什么奇遇,才能有这般的气度……”
木惊云的话尚未说完,就见一捆树枝丢在了他的面前,而罗沙则一边拍着手中的灰土,一边斜睨着木惊云,似笑非笑地道:“木公子若是对在下感兴趣,想调查身家的话,不防直接问我,姐姐与我最近才相认,我的一切还未曾对她说过,你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在下只是好奇,并无恶意。纯属好奇而已。若有失礼之处惹得二位不快的话,还请见谅。”木惊云见自己想旁敲侧击地打探罗沙来历的意图被揭穿,忙笑着打哈哈。
见对方识趣地闭了嘴,罗沙也不再与木惊云废话,只是熟练地将干树枝堆好,洒上些许灯油,架上架子。不顾其他三人好奇的目光,罗沙偷懒的直接用打火机点了火后,拿了个精致的水壶出来,用水馕里的水将其注满后,放上了木架煮了起来。
看着罗沙熟练的动作,木惊云不由得笑道:“罗老板倒是风雅之人,野外赶路也不忘煮茶品茗。”
木惊云的话让罗沙愣了愣,说真的,她的这些行为是很自然的,从来没想过有什么不对。因为英才不是普通的学院,能就读的学生家中均是非富即贵,而所教的课程也与一般的学校有所不同,罗沙之所以能这么熟练的拾柴生火,完全是从学校的野外求生课程中学来的。
而至于泡茶的习惯嘛,这可是冤枉罗沙了!她对茶道是并不太感兴趣,对茶考究的是续欢,而其他三人也全是大小姐出生,全都是享受至上型的,而五人一起出游的话,怎么看,唯一苦力也非罗沙莫属。久而久之的,她也习惯了一到野外就主动拾柴、生火、煮茶、做饭。不过,别说别人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享受型的?虽说不特别好茶,但要喝的话,也是非上千元一两的极品茶不喝的。
这会儿被木惊云调侃了,她才发觉自己竟然有那么多烙印着以往痕迹的习惯啊。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弄月,罗沙不由得苦笑了声,原来自己真的很想她们啊!所以忍不住将弄月当成了她们的替身,自然而然地做着以往出游时她所会做的一切事情。如果只是她一人,或是只是与男子同行的话,她必定不会这么勤快,也不会想着要泡茶,因为无茶不欢的是续欢,不是她。
她还真是被那群损友给训练出了照顾美女的怪癖啊!或者说是因为思念太重、太多,所以对象是谁已经不再重要了,不然,罗沙怕自己真的会因为太过寂寞、太过思念而崩溃了。
见罗沙突然露出一副有些凄迷与难过的表情,不言不语地望着水壶发呆,木惊云虽然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的,但仍觉得定是自己说错话了,惹得对方不快,忙语带歉意地道:“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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