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的动作,下一秒,那黑白两色的棋子均分得清清楚楚地各自躺在了棋盒中。“若弄乱了,”凤西楼望着对面的围棋,他的嘴角露出一个坚定而淡然的笑容,低声自语道:“那就尽力拨乱反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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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树木,两处火堆——看着不远处与惜惜还有红菱说说笑笑的罗沙,凤西楼不由得暗叹,这人还真是不能太铁齿啊!那日才想着罗沙肯对他吼,总好过不理不睬,结果从那之后,她还真是对自己视而不见了。
这三天来,罗沙完全当他是透明的。他望向她,她就转过头去;想走近,她却比他更快地走开;客栈投宿,她要不呆在屋里不出来,要不就是拉着红菱与惜惜到街上乱逛;让那两个丫头去叫她用膳,她干脆就留着那两人在屋里吃。咫尺天涯怕就是这种闹心、憋气的感觉吧。
象此刻,不知罗沙说了什么,和红菱一起笑得前仰后合的,就连惜惜都忍不住笑容满面,而他们这里三个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不知道她们说什么那么好笑?”青岚望着前面的火堆,有些羡慕地道。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同样身为护卫,为什么惜惜和红菱就那么好命,就算知道凤主这几天心情不好,也能和罗沙在那边说说笑笑的。偏偏他与玄英却这么命苦,只能守着这座沉默中的“火山”提心吊胆。他可不是笨蛋,就算凤主表面平静,但看着他成天挂在嘴角的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以及那越来越暗的目光,他就知道他的心情有多差了。他宁可看着他“老板”绷着脸,也好过看他“笑”。
“你若想知道,大可以坐过去!”凤西楼笑笑地望着青岚说道。
“呃!”一滴冷汗从他的头顶冒出,玄英一脸同情地望了他一眼——这笨蛋还真是不会看时机。“属……属下没这意思!”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青岚狼狈地道:“属下去给马儿喂草去!”说着便连忙起身。他还真当是马无夜草不肥啊?
“玄英!”青岚正恨自己跑的不够快,却听身后传来凤西楼那淡淡的声音。
“属下在!”
“明日你与青岚换车吧,他这几日怕是累坏了!”说完后,凤西楼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便一言不发地走回了马车。
“属下尊命!”忍笑忍到面部抽筋的玄英,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着礼。而没能跑掉的青岚则一脸懊恼到想撞墙的站在那里,半天都没能动一下。什么叫祸从口出啊?这就是了!
看着凤西楼转身回了马车,罗沙也止住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就知道拿手下当出气桶,没品!”
看着罗沙那略带孩子气的表情与语气,惜惜不由得失笑。但这两人一个是她最敬重的凤主,一个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朋友,她也不希望二人闹僵。所以,笑过之后,她便敛了神情,向罗沙道:“罗沙,你还生凤主的气吗?”
“是啊是啊!”红菱也在一旁嚷着:“你若再一直气下去,怕又有人要倒霉了。”
又有人要倒霉了?“谁倒霉了?”
“洛旭啊!”不理会惜惜拼命地使着眼色,红菱口无遮拦地道:“凤主让他亲自去给十二宫的宫主以及八大长老送信、请安,这下怕是要跑遍八国了!再加上有好些长老、宫主都是行踪不定的,平日都只有‘鹰王’才能找到人,这回凤主故意把‘鹰王’交给秦宫主看管,这下洛旭可惨了!若真要全找到那些人,怕三年五载都回不来呢。”
“呃……”罗沙看了看神情有些复杂的惜惜,心中不免有些过意不去。早知道男人小心眼,没想到凤西楼居然还这么爱玩阴的,摆明是故意整洛旭。这臭男人,不好好反省自己,倒是知道到处找出气桶。
可怜的洛旭,当初他跟着就是凤西楼默许的;让他露馅儿,也是凤西楼早已计算好的;如今罗沙真的闹起了脾气,他倒也不客气地直接宰了他当替罪羔羊。
看着罗沙那有些内疚的神情,惜惜忙安慰她道:“这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她为什么要替洛旭说这话?自从被洛旭表白后,她倒真是越发奇怪起来了。
“当然与我无关了!凤西楼那小心眼的幼稚男,自己做错了事,还好意思去罚别人。”故意将声音放大,最好能气死那只腹黑。可话是这么说,罗沙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不由得有些泄气。
听她这么说凤西楼,红菱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也只有罗沙敢这么说她们凤主了。想起凤主那雷打不动的表情,在这几天几近崩溃,她就忍不住觉得好笑!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真把凤主惹急了,就算有罗沙撑腰,也会有秋后算账的那天。想到这里,红菱忍不住道:“罗姐姐,难道你真的不能原谅凤主了吗?”
“这……”看了一眼同样紧张此事的惜惜一眼后,罗沙才耸了耸肩,压低声音道:“我没说不原谅他啊!”其实以她的脾气,这几天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尤其听惜惜说,虽然凤主令人将依然带走,但并没有亏待她,她也就没什么好气的了。可是,她可以不计较自己受骗,却在意凤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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