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出一口恶气吧?”
天一道人心中一动,心道:“连这头恶蛟都这么说,果然已经有人起了疑心。估算时间那边应该还没有完全得手,此时安抚他们是第一要务。”他心里打定主意,笑道:“蛟道友说得是,贫道虽然道行不高,但对付齐胜宝却还有些自信。此人心胸狭窄,一向与我东平国修士过不去,今天有了这个机会,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说罢,迈开大步来到峡谷中央,隔着云天舒打出的那个大洞向齐胜宝叫道:“齐道友,此件事你我俱都是主事之人,到了现在,不能只是怂恿别人出战吧?贫道不才,愿请齐道友指教一二!”
比起天一道人,齐胜宝的情况要好办得多,至少他不必花心思去安定人心,挽留众人。云天舒的出现和灵海上人的死,让西元的众修士都以为胜利在望,一个个只等着东平修士低头认输,哪里舍得走?齐胜宝心中暗喜:“这真是天助我也!本来以为请来焦云海他们三个就已经足够了,没想到还能白赚一个大罗金仙。这样一来胜券在握,任谁也不会打退堂鼓了。等他们发现形势不妙,嘿嘿……”
齐胜宝正在高兴,没想到天一道人竟出言向他挑战,齐胜宝一瞬间有点慌了手脚。正如云天舒所料,他之所以一手挑起东平西元两国修士之争,实实是另有所图。按他的想法,东平和西元的较量谁胜谁负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能把这场比试的时间拖长。他请来鹏化老祖三人就是为了怕万一东平国实力太强,西元兵败如山倒。他是主事之人,按道理应该最后才轮到他出场,可到了那时这场比试早就无关紧要了。让别人去打生打死,他在后面坐看好戏,这是齐胜宝早就算计好的。天一道人忽来这么一手,把他的如意算盘全打乱了。
“甚好,甚好!贫道早就有意领教天一道长的神功,可惜一直未得机会,今日得偿所愿,实在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齐胜宝心慌只是一时,转眼间就镇定了下来,暗骂自己想得太多。“动手就动手,自己这数百年的修行又不是白炼的。对付别人不敢说,对付天一还不是十拿九稳?听闻他在东平国内花了大把的时间与俗世帝王相交,这样的人道行能高到哪里去?正好借此机会在人前立威,也好让那些人知道,我齐胜宝不是无能之辈!”
齐胜宝和天一道人真可算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两个人的行事作风一般无二,却又彼此都瞧不起对方。齐胜宝认为天一道人是浪得虚名,天一道人同样也认为齐胜宝是欺世盗名,都认为对方绝不是自己的对手。二人也没有进行过多的试探,场面话交待完之后,一出手都是杀招,都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天一道人擅长符箓,他所在的元阳观一脉在东平国内向来以用符驱魔著称。东平百姓纷传将元阳观的符咒悬挂在门口,有驱邪避鬼之效。这种传说有真有假。元阳观的符咒当然可以驱魔避邪,驱魔避邪并不是元阳观符咒最主要的作用,驭使魔邪才是元阳观符咒真正的本事。天一道人一上来就拿出了三张上品符咒,唤出四十只幽鬼,身穿盔甲,手拿刀枪,吞吐黑雾,凶气冲天地向齐胜宝冲去。
“驱鬼符,凝金符,化气符!”齐胜宝一眼就认出了三张符咒的来历,冷笑一声:“天一道长,一出手就是贵派镇观秘术,真是看得起齐胜宝。如此在下也不好藏私了!”那收了兽魂的大葫芦早就被他取在了手里,见幽鬼扑到,齐胜宝在葫芦底轻轻一拍,只见一道白光,原本被收入其中的兽魂竟又飞了出来。那兽魂似乎有了神智,直接冲出了幽鬼群中,用利爪将那四十只幽鬼扫得七零八落。幽鬼所穿的盔甲,手持的刀剑对兽魂没有一点作用。
天一道人也冷笑道:“七星观所传‘阴阳葫芦’果然不凡,若不是有此宝护身,相信齐道友绝不可能稳居西元修道界之首吧?只不过你也太小看我元阳观的符咒了!元阳天地,万物化气,亦刀亦兵,随心所欲!起!”随着他一声大喝,原本已经被兽魂打成雾气的幽鬼重新又凝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与兽魂同样大小,手持利斧的幽将,一斧将兽魂劈为了两半。不等齐胜宝有别有动作,那幽将接着一斧劈向了他的头顶。
齐胜宝神色一变,二次将“阴阳葫芦”一拍,从葫芦里刮出一股旋风,将幽将裹住飞回了葫芦里。齐胜宝塞住葫芦口得意地笑道:“天一道友的化气符果然不凡,别人都以为那些幽鬼乃是你唤出来的,却不知是你先用化气符,将天地灵气化为幽冥鬼气,然后又用幽冥鬼气化为了幽鬼,幽将。不过贫道这阴阳葫芦可收阴阳二气,凡是气之所属都逃不脱我的掌握,道友可算是白费心机了!”
“我说,你们应该不用再打下去了。你们某些人早就盼望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从天空传下了云天舒懒洋洋的声音:“我看见从西边有一群人飞过来了,齐胜宝,他们应该就是你一直盼望的帮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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