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封竟然会威胁人?在场的人不由都是一愣。许天兆的目光在许云封和史应泰手中拿的那把酒壶之间来回移动了三次,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史应泰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一向好脾气的道友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酒壶里的许天威跟他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他是在说笑话?自己又应不应该听他的话呢?
对许云封的话最为疑惑的人是苏莎,虽然他刚认识许云封没有多久,从某种角度来说却是三人中对他了解最深的一个。在苏莎的心目中,这位货真价实的紫龙真人是和云天舒同一个级别的人物,虽然还达不到夜慕白,白乐天那样的程度,却也是属于在任何一个时空横着走的人物了。虽然这两个人一个行事肆无忌惮,一个却是谦虚有礼,本质上却是属于同一种人:他们对外界的人和事都看得很淡,对不相干的人都很冷漠。肆无忌惮固然是一种冷漠,彬彬有礼又何尝不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呢?在他们这种人看来,世界上绝大部分人根本不值得他们重视,甚至于不值得他们发脾气。
按苏莎对云天舒这种人的了解,许云封如果真对史应泰不满,他根本不必也不会出言威胁,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行了。那么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许云封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最好马上把酒壶中的许天威放出来,史应泰马上就想通这一点。脸皮厚是一回事,胆子大不大又是另一回事。不要看史应泰敢当着许云封的面抢“紫龙真人”这个名号,就认为他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恰恰相反,史应泰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他很清楚,自己对于许云封来说完全无足轻重,一个名号根本不值得许云封自降身价和他来争。一旦许云封露出认真的表情,史应泰很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还是晚了。”许云封摇了摇头,似乎有点遗憾似地道。
史应泰的反应不算慢,但他的动作却跟不上他的反应。他一想明白利害,马上就去拔壶塞,但还是迟了那么一霎。先是从壶嘴中冒出阵阵红云,然后整个壶身也开始发红发烫,连史应泰这修道有成的人物都拿捏不住,急忙将酒壶抛了出去。
酒壶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那本应坚不可破的法宝好似比寻常器皿还要轻脆易破,顿时变得四分五裂,一阵浓烟散去,许天威精神抖擞地站在当场,神情之间不但没有丝毫沮丧,倒比被装入酒壶之前精神了许多。
“原来如此。”苏莎恍然大悟,原来许云封说那句话并不是想威胁史应泰,相反是为了表示关心。可惜,史应泰思虑太重,反而想岔了。这一想岔,动作难免就慢了,结果好好的一件宝贝毁在了别人的手里。
“我的酒壶!”史应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法宝就这么被许天威给毁了,心痛得几乎要吐血。他自己也知道这把酒壶算不上什么上品法宝,可总归是自己的一番心血,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毁在了这个小子手里,这口气说什么他也咽不下!史应泰心中发了恨,就算这个许天威真和许云封有什么关系,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总要取了这小子的性命才能出了这口恶气!想到此处,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金灿灿的锥子,向着许天威投了过去。
许天威也算狡诈了,以他“雷神附体”的特质,史应泰那把酒壶原本收不动他。他却灵机一动,主动钻入了酒壶之中。上品收人法宝,不但外部牢不可破,内中更是暗藏玄机,敌人一旦被收入其中,即便不会一时三刻化为脓水,也定然晕头转向,四肢无力,断不会给人从内部将之击破的机会。可一来史应泰的酒壶本就算不上是上品法宝,威力自然不足,二来许天威天赋异禀,“雷神附体”可保他金刚不坏,这才让他有了机会。许天威一进入酒壶马上就找到了内壁一处薄弱所在,手机访问:wap.ㄧбΚxs.СOM将周身紫电化为一把大锤干脆俐落地连砸三锤,硬是将好端端地一件法宝砸成了废铜烂铁。
取得这样的战绩,许天威本人也甚是得意,他无意与史应泰作生死之搏,占了这么一个大便宜便想罢手停斗,大不了说几句赔礼的场面话也就是了。谁知史应泰气急了眼,竟不容他说话,便又用法宝来打他。那金锥子见风就长,眨眼间就变得数尺大小,周身金身闪烁,浮现出不少莫名文字,明显比那酒壶厉害几倍。许天威未及开口,那金锥已然打到了他的面前。
“惊雷逐电!”生死关头,许天威也使出了全力,一声暴喝之下,周身的紫电化为七颗雷球,其中三颗迎向了金锥,余下四颗却是径真打向了史应泰。这位天威上将军,真有股狠劲,这种情况下不想如何护得自己周全,还是想着怎么还以颜色。这种局面一个不好就变成同归于尽了。
“不好!”苏莎在察觉危险这方面有出色的天赋,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看见许天威结出雷球,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掀翻桌子,趴在地上,同时那面巨盾召唤了出来。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性命都是第一重要,这是苏莎的座右铭,他的座右铭很多,多得都不记得有多少个了,但这一个是苏莎记得最清楚的一个。
“保护国主!”有苏莎这种只顾自己的人,就有那种奋不顾身,抢救别人的人。二十余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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