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莎从外面看,觉得这沼泽也不过方圆二三十里,顶天了也不过五六十里。就算不用走鳞,凭他现在的功夫,一圈跑下来也用不了二十分钟。谁知他甫进沼泽,便觉眼前一宽,虽然仍旧浓雾弥漫,却给人一种一望无垠的感觉。
苏莎打起十二分精神,唤出“神目”欲要看了个究竟,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发现这片沼泽竟有几千里远,就连“神目”也只能依稀看到边缘。
“别白费功夫了!”许云封道:“这沼泽早被施了‘万里庭户’一类的法门,不破去大阵,就算是你走一两年也走不出去。你那精兽本事有限,根本看不破真相,你之所以会认为看到了边界,只是错觉罢了。”
“你用词好高深啊,连错觉都会用,你真得明白这个词的含意吗?”苏莎不知死活地问道。
许云封没有理他,凝神向四面周看了看,迈开大步向左边走去。这位大罗金仙现在对苏莎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知道这个人一紧张就习惯胡说八道,理他只是白费精神。
苏莎紧跟在许云封身后,当真是“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寸步不敢离。 鬼知道这个大阵有什么危险,要是一个不小心,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就真得“长使英雄泪满巾”了。咦,我很有才学嘛,竟然能够出口成章。
不提苏莎在那里胡思乱想,缓解压力,却说许云封。尽管他心中早有准备,看见大阵阵门之时却也不由吃了一惊。只见这座阵门高达二十余丈,俱都是白玉所造,上面灵气缭绕,在这视野极差的沼泽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这还是只是一座阵门,许云封自忖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话,像这样的阵门至少应该有六到八座,就算是有十几座也不稀奇。看来乌国修行者此次当真是倾其所有,要豪赌一场了。
“你也觉得在外面看看就可以了吧?根本没有必要进去嘛!”苏莎见许云封站在阵门前久久不语,以为他也在打退堂鼓,趁机游说道。
许云封瞪了苏莎一眼,讥讽道:“是啊,我们在外面看看,然后回去对大家说,我们只是在阵门外面看了看,大阵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概不知。为何如此呢?因为我们当中有一个人胆小如鼠,一遇到什么危险,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跑。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尊姓大名呢?”
“……你这话我听着耳熟。说回来了,你有没有发觉,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些天,幽默感明显增加了。”
“少说些胡话吧!”许云封板起脸道:“我现在就要进阵,虽然说这是他们答应的,但也保不齐会有什么危险,你要是怕了,就在外面等我吧。”
“许先生说得哪里话!”苏莎把胸膛拍得发响,毫不犹豫地道:“舍生取义,固我愿也。我苏莎为了朋友甘愿两胁插刀,更加不惜插朋友两刀。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吧,我们两个既然一道来了,怎么着也得一起回去,也免得被人说一句只顾自己不顾朋友,许先生您说是吧?”
“只怕是因为你觉得待在外面更危险吧?”许云封一眼便看穿了苏莎的小算盘,冷笑道:“你最后那两句话是不是在提醒我,让我千万不要扔下你不管啊?”
“有吗?一定是您多心了!”苏莎把脸扭向了一边装傻。
许云封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柄拂尘,向着阵门轻轻一抖,一道金光延伸到了阵门之内。许云封道:“要跟就跟紧我,离我十步以外,我就管不了你了!”脚踏金光向阵内走去。
苏莎心想:“十步?我离你绝不会超过三步!”恨不能贴在许云封身后向阵内走去。
二人走到阵门正下方,眼见就要迈入阵门,忽听空中一声巨响,三道电光向苏莎头上便打。苏莎吓得魂飞胆破,心道:“这个鬼阵也欺负人,明知道我本事小,偏要找我的麻烦!”伸手就要取出三尖两刃刀。
许云封反手将他拉住,道:“有我在,你慌什么?这么点场面就手忙脚乱,以后你怎么替六处做事?”
苏莎慌乱之中还不忘还嘴:“我怎么觉得你比云组长还像是六处的人,难道说你应聘六处落选过?”
二人说话间,三道电光已然打到苏莎头顶,忽从苏莎脚下冒出一道金光,将苏莎全身护住,三道电光接触到金光瞬间化为乌有,连苏莎的一根头发也没伤着。
许云封冷笑道:“区区一个五极天雷就想阻止人进阵,乌国各位同道也未免太小看天下修士了吧?”
许云封话音未落,阵里也传出了一阵笑声,一个声音道:“许道友道行通天,我辈早已知晓,你若要进阵一观我等绝无意见,但跟着你的那个小子,来历不明,本事低微,若是让他轻松入阵,岂不是说我等乌国修士无能?”
苏莎这时也放下了心,躲在许云封身后,大声道:“我怎么来历不明了?我的来历云天舒最清楚,云天舒!你们应该认识他吧?”拉大旗作虎皮是他的本领之一,放着云天舒这么一杆大旗要是不扯的话,他就不是苏莎了。
也不知是不是云天舒威名在外,苏莎一报出他的字号,阵内竟再没有人说话,好像是真怕了这位六处行动组组长一般。苏莎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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