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一派欣欣向荣。
而此时,江山城外30多里处的永固堡走来了二个人,一老一少。
老的大概有40出头的年纪,少的20多岁。两个人皆是衣着华美、光鲜,胯下骑着骏马,这两人看样子非富即贵。他们二人身后还跟着二个体格健硕魁梧的随从,一行四人,缓缓走来。
“儿呀,你要努力啊,将来像这两位先生这般有出息,成为大商人,走南闯北,要是能进江山城当一个‘商民’(四民之一),那更是再好不过了。”路旁一个骑着毛驴的老者看着这两个人物,教育着自己年纪尚轻的儿子。
“爹,当个‘军民’有什么不好,军民可是四民之首,程大人还给咱们工钱,还有地种,您老总想着商民做什么?”年轻人嘀咕着。
“傻小子,军民是好,地位高,工钱最高,但也危险啊,你知道上次和那可恶的公孙瓒打仗,咱们死伤多少军民么?2万啊,这可是程大人的布告里自己承认了的,多危险啊,隔壁加的王二不就缺了一条胳膊么?”当老子的很不以为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是死伤了不少人,可那也不是程大人的错啊,何况程大人还给每个死伤的人发了一大笔钱,还把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家属接近了江山城里,当了‘工民’,每月照样有工钱,听说还按什么烈士待遇有优惠呢……”当儿子的一脸向往。
“你……我又没说程大人让咱们当军民不好,没程大人给咱们田种,给咱们粮吃,给咱们衣服穿,咱们早就没命了,我这不是让你好上加好么,你却想什么烈士,你要没了,我该怎么办!”老人气愤的打了自己孩子一下。
“不伦不类,商人如此低贱竟也为四民,还有什么军民、工民,简直是哗天下之大稽,这个程云,的确是个违反祖宗常例的怪胎。”那衣着光鲜的两人显然听到了身边两父子的对话,其中年少的一位怒道。
“本初太过早论断了,我到觉得这制度蛮有意思,你看这一路走来,比之中原内地到是不同,人人有所工作,人人有所温饱,这才是民之天下啊!”那老者反驳道。
“怎么,田先生到是认同这程云不成?”年少的十分不满。
“呃,呵呵,只是有所感、有所感……”年老的人打了个哈哈,脸色却沉了下来,转首去看身边来往行人。
原来,这一老一少,年轻的是从洛阳跑来见识程长风本事的冀州袁氏家族的下任家主袁绍;老者却是冀州当地有名的世家,田氏家族的现任族长田丰。
要说这袁绍在中平三年的夏天就从洛阳出发了,怎么如今才到江山城?而又是怎么遇上田丰并结伴而行的呢?
原来,当时袁绍离开洛阳,给叔叔袁隗留了一封信,只说是回冀州老家会一会少时的朋友。等到了冀州,他也没回家,而是直奔幽州而来。
那知道,正巧赶上程长风与公孙瓒开战,战火一起,满目创痍,袁绍立刻缺了勇气,转马又回到了冀州,在家一待就是半年,半年来他到也没闲着,而是四处结交世家势力,到也算是不枉此行。其叔袁隗知道他在老家结交世家,还以为他本意就是如此,着实来信赞美了他一番。
而田丰就是这个时候和他认识的。
田丰字元皓,是冀州勃海郡人。他天姿聪颖,擅长谋略,博览多识,名声远播。最初官做到待御史。后来阉宦当朝,田丰于是弃官归家。但即使归家隐居,田丰依然很重视朝廷内外的动向,因为他一直想寻找一个明主,再次出山,好光耀门庭。
田氏家族是冀州仅次于袁氏家族的大家族,一直想结交上更大的势力,好保证家族的兴旺发展,这次袁绍登门拜访,虽然他现在还不是族长,但根据目前看,其未来绝对不可限量,因此田丰存了刻意结交他的念头。
而当他一听说袁绍要去江山城,见识一下人们口中的程云。田丰自己本身就对程长风很又兴趣,甚至在程长风发榜文诏告天下,让大家去江山发展的时候,田丰就动过念头。
只是当初觉得程长风所为实在大胆,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犹豫再三,没有前去。
不过,程长风与公孙瓒的交战他却是关切万分,通过这次“辽西会战”,他更加认为这程长风绝对不是别人想的那么简单,是个大人才,只是野心实在太大,不知道将来是否能有好下场,而且有些疑问他一直无法释疑,因此一拖再拖。
这次,袁绍登门拜访,说起要去江山城,田丰当时就提出一路随行。
袁绍自然知道田丰的名气和他身后家族的势力,立刻爽快的答应了。
因此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不过这一路走来,田丰已经对袁绍有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认识,简单来说,印象并不好——为人刻薄,心胸狭窄,有些自私。
不过,眼下他却不能流露出什么,毕竟以他的实力现在还不能立刻得罪这个冀州最大世家的接班人。毕竟自己身后有一个家族几百条性命,万步能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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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城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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