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救人?依我看就是应该把她也关起来……”
闻人暖“扑哧”笑了, “让你做宫主定是个暴君,可怕、可十白,我还是离你远点安全……”
“死阿暖!”何晓秋叫了起来,抓住她的头发,“快告诉我,出去外面看到什么了?有没什么奇遇?遇见什么白衣公子没?”
“白衣公子吗?没有见到。”闻人暖笑道,“遇见了很多老头子。”
“唐儿呢?”何晓秋问。
闻人暖仍在微笑,“唐儿死啦。”
何晓秋蓦然怔住,“什么?”
“唐儿死啦。”闻人暖慢慢地说,“晓秋,我遇见了一些……永远没办法忘记的事呢……”
“唐儿怎么死了?”何晓秋脸色苍白。
“被屈指良砍死啦,”闻人暖幽幽地道,“就像秋寒哥一样,被屈指良……杀死了……”她轻轻地说,“我——恨那个屈大侠……他太残忍、太残忍……”
“小月一定会给他们报仇的!”何晓秋握住她的手,牢牢握住,语气坚定充满信念,“小月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要相信他!绝对!”
闻人暖露出一个虚浮的微笑,“嗯,我相信……”她相信宛郁月旦一定会给毕秋寒和唐儿报仇,一定会!可是她在其中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姐妹一个唐儿,她遇见了毫不容情的杀戮,遇见了绝不放弃的挣扎,遇见了毫无保留的收容,遇见了一种……特别澄澈的拯救,遇见了一种特别任性小我的大爱……她遇见了圣香。
然后失去了她自己,和她所有的闲适懒散,所有的。
宛郁月旦走出黄蝶村,在太清村半路上收到一封辅平飞鸽寄回的消息,上面寥寥几字,说到圣香病重,似乎只有“麻妃”能治。身旁的闻人壑读信给他听,读完了,宛郁月旦问:“种下去的‘麻贤’如何了?”
闻人壑回答说正在结子。
原来“麻贤”、“麻妃”是一种叫做“帝麻”药物的根茎和果实,唐天书夹在书里状若树叶的东西正是“帝麻”的叶子,这种药物养于水中种下地里会发芽生长,最后长出救人性命的“麻贤”、“麻妃”。
但一株“帝麻”只得救一人,其叶不经过百年不能发芽生长。闻人壑读完信忍不住说:“宫主,此药关系重大,暖儿她……”
宛郁月旦撕破了那封信,“我知道……”
一株“帝麻”只得救一人,闻人暖与圣香……他要救谁?
对于从不出错的宛郁月旦,答案似乎是毋庸置疑的。
“我想——会一会姜臣明,还有他座下李陵宴和屈指良……”宛郁月旦转了话题,“这是我如今在想的事。”
他渐渐成为一方霸主,不久之前和圣香玩耍吃饭喝酒的往事,仿佛于他都已忘却了。
闻人壑觉得欣慰,宛郁月旦定能将碧落宫带到从所未有的高度,成就前所未有的事业。
另一方面,梨花溪。
“十年磨一剑,霜刀未曾试……十年焉在东,十年焉在西,心为磨剑石,剔透一剑知……今日把拟君,谁为不平事?为善者以赞之,为乱者以逐之,为谣者以辟之,为恶者以惩之。十年磨一剑,霜刀未曾试。今日把拟君,谁为不平事……”
玉崔嵬拨着容夫人姑射的乌木琴,在窗外乱弹琴。
圣香的房中,圣香垫着被褥坐在床上,聿修这日不在,着手联络岐阳几人去了。容隐充耳不闻窗外玉崔嵬乱弹琴,缓缓地道:“姜臣明自大明山兵退,必不能走远,定是躲在大明山附近。”
“大明山往西都是大山,入了蜀地要出兵中原很难。”圣香高烧未退,笑了笑,“诸葛亮死掉的故事告诉大家,躲到祁连山后面是不对的。”诸葛孔明六出祁连最终兵败的众多原因之一是蜀地环山,军队越山而出攻打中原,到达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粮草不继体力不支,岂能得胜?这道理姜臣明怎能不知?因此圣香料他不会傻得躲入四川。
容隐颔首,“李陵宴的诗能说明一点。”他转过身来面对圣香,“‘刘家院落满庭芳,姜花水圃映画梁。’姜臣明所住的地方开有姜花,此花生长流水之畔,气候温暖之处。”
圣香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不是小宴凑的?”
容隐不理他,只淡淡地道:“而姜臣明既然有上万残兵,要能进退自如, 自不可能躲在十分偏僻的小溪小河之旁,要移动万余兵士,川贵之地丘陵、树林、水道众多,不宜骑马,只宜坐船。”顿了一顿,他缓缓地说: “所以——该有一条大河。”
“大明山附近大河很多。”圣香叹了口气,暂时不和他计较“如果‘姜花’两个字是李陵宴凑的怎么办”这种问题,“但是往西是四川和好多大山,往南是大海,姜臣明应该往大明山北或者往东的一些地方走。”
“‘刘家院落满庭芳,姜花水圃映画梁。’”容隐语气微微沉了下来,“我猜测——”容隐很少说出“猜测”二字,圣香眉梢微扬,只听他沉声道:“姜臣明如今所处之地,有庭院画梁,又该是一处富庶人家。”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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