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难免遭殃,便跟高夫人道:“高大嫂,我一直都尊重你,才不用强,你再要是不答应,我可等不耐烦了。”
高夫人颤声道:“可是,那张殓布,我确实不知道在哪里啊。”她哭着说,“老爷入殓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一张白布有那么重要,一直都没有留意——”
黎笑虹不耐烦地截道:“那么,今晚我就要了晓心!”
忽听一人道:“来不及了,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黎笑虹乍听这熟悉的声音,大吃一惊,霍然回首,四条人影已经冲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格杀了错愕中的杨明华和陈磊!
黎笑虹正要逃走,四人已分四个方向包围住他。
只听高夫人一声喜叫:“风亮!”
高晓心也发出一声清悦无比喜不自胜的呼唤:“唐哥哥!”
高夫人和高晓心心中之欢喜;真是无法想象,甚至连表情也无法表达。
这下简直是再世为人,来生相逢,溅出了惊喜的泪光。
高风亮和唐肯虽有心里准备,一时也被激情所感动,高风亮迎向老妻和爱女,唐肯扶起地上的杏伯。
黎笑虹趁此全力逃逸!
他知道勇成的武功跟他不相伯仲,但自从上次受伤后,勇成的武功已大打折扣,而且,勇成一直都逆来顺受,向不敢招惹自己这一干有官府撑腰的人。
他更知道,只要他冲出中堂,将相楼那儿还有李大人派来的五名高手,一定会出手,那时,就算是高风亮,又有何惧!
所以他认准唐肯的空隙,掠了出去!
勇成从斜侧陡抢了过来!
黎笑虹右钩护身开道,左钩捺劈勇成!
勇成双斧一抡,与双钩一击,啪地炸出星花,黎笑虹借后挫之势为腾跃,破窗而出!
可惜他忘了一点。
忘了丁裳衣。
丁裳衣只是一个艳丽的女子,他不知道有些女子的武功也如她们容色一般不可忽视。
他破窗而出,正要张口大喊,忽见一道云。
紫云舒卷。
云里精光一闪。
他避得极快,然而已吃了一剑,右手钩落地,那紫云化为披风,披风张扬,剑光又至!
黎笑虹忙运钩招架,勇成挥舞双斧,杀了过来,黎笑虹连呼叫的机会也没有。
唐肯也加入了战围。
黎笑虹只觉压力增强,倒拼出了狠劲,挨了勇成一脚,跄跄踉踉抢路而出,冷不防前面人影一闪,一柄龙行大刀,当头斫下!
他这下可吓得魂飞魄散,勉力一架,钩被震飞,余力未消,加上他腰胁挨了“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大脚勇成”一腿,臀骨震裂,步履不稳,叭地摔在地上。
那把龙行大刀即时已压住他的额顶。
黎笑虹的心往下沉,眼睛涌出了泪水,忍不住叫了一声:“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持刀的人正是高风亮。
高风亮的眼神逼人,望着他,痛心疾首地道:“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黎笑虹呆了一呆,惨笑道:“我没有选择,是李大人要我指认你们是劫饷的盗贼,不是我要干的!”
高风亮也怔了一怔,没想到会问出了这么一个大秘密,一个大秘密,一时倒忘了逼问下去。
丁裳衣目光一转,即问:“那么,究竟谁才是劫镖人?”
黎笑虹忙不迭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大人叫我别管,到时候有人劫镖就是了。”
高风亮和唐肯互望一眼,心中震讶,难以形容,丁裳衣的剑锋一伸,抵住黎笑虹的咽喉,就在黎笑虹感觉到剑尖触及喉咙之际紧逼地问:“你是怎么和李鳄泪接触的?!”
黎笑虹杀猪似的叫了一声,眼泪籁籁而下,只说:“别杀我,别杀我……”
丁裳衣道:“你不说,我就杀。”手腕微向前一递,剑尖入肉半分,鲜血已涌了出来。
黎笑虹三魂吓去了七魄:“我……我……我跟李大人……不……李鳄泪……不认识……不,认识认识……李大人是鲁大人……”
高风亮用刀背在他额上一指,叱道:“慢慢说,说清楚点!”
黎笑虹说:“是。”好不容易才控制舌头打结,“我本来不认识李大人的……但鲁大人倒见过两次……有一次……大概是去年年底罢……鲁大人叫我、钟应和郑忠三人同赴天京楼,那晚有吃有喝,还有……”
丁裳衣柳眉一竖,叱道:“管你有什么的!鲁问张跟你说些什么?!”
黎笑虹脑里天京楼的荣华绮丽顿时粉碎,只剩下眼前极端恶势力的处境:“鲁大人问我们知不知道高老局主身上有纹身?”丁裳衣听了一怔,高风亮却点了点头,脸色凝重。
“我们都说有,他又问有没有看清楚高老局主身上雕的是什么花纹,我们都说:高老局主平时很少赤身,我们是在他练功练得汗湿衣衫时略瞥见胸膛上有好一些图案,却不知雕的是什么……当晚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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