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一聚后,事情就算敲定了,大家分头准备装备行头,三天后就开拔。
装备什么的,还是那几样,倒也不用再忙活了,就是让胖子再去帮我搞把五四来,上次在斗里要是没这家伙,搞不好就交代在那了。再说了,这次这么多人一起出活,还是留一手比较好,有备无患嘛。
三天后,我们一行七人,上了开往内蒙古的火车。
先是火车,然后是汽车,接着是拖拉机,最后都换上牛车了,这一路上,感觉就像经济倒退了几百年一样,不过七八天的功夫,我们就从文明世界大跨步地后退到了原始社会。
最后一程,我们来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的北部,这下好了,连牛车都没得坐了,只能迈着两条腿,靠燃烧人油在茂密的原始森林里前进了。
常年的落叶,在地上形成了黑黑的一层腐土,踩上去一脚深一脚浅的,跟走在烂泥里一样。再加上头顶被密密麻麻的叶子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些须班驳的日光透下,阴森森的让人浑身不自在。这么些年,我多是在陕西一带活动,见惯了干裂的黄土,稀疏的树林,忽然来到这原始森林里,还真是不习惯。
徒步在林子里走了大半天,眼看天色渐黑了,我忍不住向曾老头问道:“曾老,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啊?您老心里有数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咱干脆扎个营,等明儿天亮了再走吧!”
曾老头听了停都不停,只是回过头来喘着粗气说:“有数着哩,年前我来过一趟考察过,这么再走个把小时就有个村子,晚上到那过夜去。”
得,既然老头都这么说了,那就走吧。
这一路上,我们连向导都没请一个,都是这老头领着我们往前走,看他那轻车熟路的样,杀了我也不信他就来过一趟。按他的说法,祖上传下来的笔记里大致说明了墓穴的位置,就在这片附近,让我们跟他走就是了。
路上无聊我想着跟他要那本笔记来瞅瞅,丫的吱吱唔唔地死活不拿出来,就是反复地说跟着他走就对了,没辄了,都到这了也只能跟着他在老林子里晃悠。
这么一趟走下来,Hellen跟曾雯雯两女的倒让我刮目相看了。要知道,我们身上可都驮着装备呢,虽说看她们是女的稍微照顾了下,但怎么也还有20来斤,原本我是做好被她们拖后腿的准备了。没想到的是,一整天下来,她们不仅没掉队,连声苦都不喊。
Hellen毕竟登山探险的习惯了,还可以理解,倒是曾雯雯的小丫头破出乎我意料,平时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不让须眉啊!
想到这我不由得多看了曾雯雯两眼,她这会正跟胖子缀在队伍后面,唧唧喳喳地不停地说着什么,不时传来阵阵咯咯的笑声。
一进内蒙古,胖子这小子就活跃起来,毕竟这是他呆了十来年的地儿,开山凿路的什么地方没去过?一路上指指点点地显摆开了,什么红松、水曲柳、落叶松、白桦、山杨……,就没他老林不知道的,还真别说,让我着实长了不少见识。
折腾完那些树,他又开始绘声绘色地形容内蒙古的风景名胜,从乌梁素海、大青沟自然保护区这些自然风景一直扯到昭君墓、成吉思汗陵八白室那些人文景观,一张嘴就没消停过。平时咋就看不出这小子口才这么好,敢情一门心思都放在跟小女孩显摆上了,也不看看自个比人家小丫头大了一轮不止。
按说胖子跟哪个女人对上眼了,我这做兄弟的该是高兴才对,但看胖子跟曾雯雯打得火热,我心里却只有担心。
这一行人不单纯呐!在北京那会我看他们就觉得有问题,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愈加认为他们可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却又说不上来,现在只希望胖子不要陷得太深就好。
曾老头倒没忽悠我们,大致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小村庄出现在我们面前。
许是没公路的原因吧,这地方落后着呢,比我们当年呆的陕北农村看着还寒碜。清一色的小平房,破破烂烂一看就是有年头了,搞不好还是解放前的建筑。多数房前还挂着大叉子、渔网之类的东西,靠山吃山,这村子里的村民估计是靠打猎为生吧。
一想打猎,我肚子里就咕咕叫了起来,直想找个地方弄点野味祭祭咱的五脏庙。还没来得及找个村民打听打听呢,村里一个光屁股的小男孩看见我们了,忽然哇的一声大叫,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方言,跟飞似地朝村里跑了进去。
看这情形我们面面相觑直纳闷,难道是林子里走了一天我们就不成人样了?互相看了看,不至于啊!脏是脏点,还是挺齐整的嘛,怎么那小屁孩跟见鬼了似的?
我们还没琢磨出味来呢,那小孩就领着一个大辫子村姑朝我们走了过来。
一谈之下才知道,原来他是这大辫子姑娘的弟弟,刚看我们是外乡人,知道生意上门了,找他姐姐迎客来了。她们家里做的就是外地人的生意,这地方穷乡僻壤罕有人来,怪不得那小孩看我们兴奋得大呼小叫的。
既然到了地头也不忙了,这时候弄点野味吃吃,再洗个热水澡比什么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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