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婷婷的爸爸说,婷婷出事后她妈当场就晕倒在地了。()后来医生告诉他,她受了严重的外界刺激,脑神经紊乱,得了突发性精神障碍症,以后恢复的希望渺小。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妈造成的!这些我也知道,我过去劝她无数,她总是不听,现在好了,这都是报应!我们对不起婷婷,也对不起你……可现在她妈已经这样了,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婷婷的爸爸红着眼睛,低声的说道。
我无言以对。这一切的一切,就当都是命吧!
过了几天,程思泯驾驶他的车,拉着我和婷婷的爸爸一起出城去看婷婷。她爸爸在附近郊县的一处陵园里,为她买了一处墓地。一路上我的心情很沉重,我没有说一句话,双手把前面的纸钱抓得紧紧的。一个不大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坟墓,一座座刻字的碑如同多骨牌一样纵横的立着。他们在烧着纸钱香烛,我静静的站在旁边,一言未发。
“你们下去等我一会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会。”我沉沉的说道。
他们看了看我,然后都往山下走去了。我蹲下来,把石碑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抚摩尽了。我把手放到婷婷的名字上,指头一点点的移动着抚摩。“婷婷……”我终于是潸然泪下,大哭了起来。对面的山坡,不时的传来一个男人凄惨痛哭的回音……
三年过去,我把以前的老房子卖出去了,父母又给了点钱,程思泯借了一部分,于是我在城市的南边买了一套九十多平方米的新房子,装修好后不久就搬过去住了。我又收养了一个弃婴,是一天下班的途中在一所公厕的旁边拣到的。我给她取名“韵儿”,她现在长得很健康,由我母亲在照顾。这个孩子,她对我非常的依恋。因为她,让我时常的想起婷婷,所有的事情都渐渐远去。尽管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但却无法抚平我内心对婷婷的思念!无法让我注视别的女人一点点,至少现在是这样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望着她的照片入睡,想着和她的种种事情。
我在程思泯的酒店里谋职,给他做助理,打理酒店的日常事务。这个周末,我带着我的女儿和程王子还有他的外公,一同去市中心的爱道堂烧香拜佛。那里的老主持隆莲法师是泯泯外公的挚友,诗词书画笔墨样样精通,是位非常了不起的佛门大德,被人称之为当代第一比丘尼。我听了她几次对佛法的讲解,五体投地般的敬仰,于是自愿皈依我佛,做了居士。
我们来到山门处,一大群从沿海而来的游客到这里来朝拜。导游小姐不停的在给他们讲解着佛教的历史文化。
“小姐啦,我想问问呢,这出家是什么意思呢?”一个发了福的中年男子用着闽粤普通话问道。
“所谓出家,就是遁如空门,到寺庙里修行了。”导游小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口就接了过来。
“不对的呀,难道到了庙子就是出家吗?那我们在这里来住几天,又算不算得出家呢?”那个游客进一步的问道。
“这……”那导游小姐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
我正在仔细的想他这个问题,只听到程思泯走了过去,微笑着朗声的说道:“所谓出家,佛经上有四种说法,第一是出田宅之家;第二是出烦恼之家;第三是出三界之家;第四是出生死之家。如此说来,在寺庙的不见得就是出家人,出家人并不见得就必须住在寺庙里面。我看只要是做到了这四点,都可以称得上出家人了。”
对面的游客开始开始鼓掌,我们也跟着笑了起来,程王子一派得意。卢教授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你看看,他这是‘我慢’之心严重!这就是佛经里讲的‘大阐提’,有慧根而成不了正果的人。
因为故人的到来,隆莲法师于是亲自做陪,和我们一同游览整个寺庙。我来到一尊地藏王菩萨的相前,我对着这尊菩萨看了许久,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左右侍者,一位笑容可拘的老头和一位年轻的和尚。我沉思了半天,然后教着我的女儿给他们作揖。
“拜他做什么,中间的不过是一个强盗罢了!”程王子在后面嘀咕起来。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在法师面前,你胡乱造次什么?”尽管声音小,后面的卢教授他们还是听到了,泯泯的外公呵斥他起来。
“我怎么胡说了,你老人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难道法师她老人家就不明白?”程思泯不服气的辩解道。
“哈哈……老尼我还真是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要不你就说来听听,让我们也长长见识。”隆莲法师笑呵呵的说道。
“法师当真是忘记了么!难道佛经里面没有这样的一个故事,说是当年的一位王子名金乔觉的,出家修行初正菩提后。他便来到安徽的九华山继续苦修,因见到那里是块风水宝地,于是便起了心肠,打起了注意。当时的九华山是一位叫闵公的土财主所有,这金乔觉便跑去对闵公说要一块地做为修行所用。于是闵公就问他要多大的一块地,金乔觉脱下袈裟说道,不要太大,一袈裟足矣!这闵公想,一袈裟有多大啊,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他。哪里知道那金乔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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