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道路,本来是很平坦的。远远地都能看得出来,那是一道进山的路。
雪地里的路途,也有着它专用的辨认方法。比方说,它的两边,都有深植的桦树和松树。
松树很高,也很古老。远远地看去,有种古木参天的意味了。
皮埃尔兴致很高,他兴高采烈地说:“周,上一次的打猎,还是在白鹅罗斯,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你一共打过几次猎?”周振仔细地问道。
“五六次吧,不包括自己偷偷跑出去放的空枪。”皮埃尔说着,就憨厚了笑了起来。
这个憨厚的大男孩,有种寒冷天长成的皮肤。远远地一看,还真是个牛人一般的颜色。
雪地里的脚印,很快地就被掩盖。但有些个较深的脚印,还是可以辨别得出来的。
他们一边向前,一边探讨着情况。很快地,他们就来到了山腰的位置。
站在这里,不光是奥斯镇,即使是远方的海岸线,也看得清清楚楚了。
“好漂亮的镇子,好漂亮的海。”皮埃尔虽然是文理不通,但热情还是很高的,“我们去打猎,最害怕是沼泽地。这里,倒没有这个东西。”
“但是,他们说,咱们会遇到狍子。”周振笑着说。
“那就好了!”皮埃尔高兴地说,“之前,听过一个老华夏人说,在华夏的东北,不用枪用棒子就能打到狍子。”
“那时候的狍子多。”周振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后来,打猎的人越来越多,多到用冲锋枪打猎,可怜的狍子就被打绝了。幸存下来的,也一般不敢到深山之外了。”
“多么可怜的狍子呀!”皮埃尔低沉地说,“这种东西,很是可爱呢。如果今天叫我们遇见它,我一定不会开枪的。”
正说话间,一种大鸟扑楞楞地飞了起来。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但显然这惊吓不是来自他俩。
“这里,还有人!”周振警惕地说。
“恐怕不是人,是别的东西吧。”皮埃尔紧张地说,“我告诉你,大鸟并不是咱们吓起来的。吓唬大鸟的那个东西,才受到了咱们的惊吓……”
话音未落,突然一声怒吼,一头黑熊站了起来。他俩这时候才看到,这头黑熊的藏身之处,原来居然是一个树洞!
还有这么大的树洞!
两个人,再没有时间去看树洞了。关键时刻,皮埃尔一推,把周振推到了一边!
“闪开,周,去到大树后面去!”皮埃尔一边大喊,一边立即开了一枪!
开枪,是能吓唬到猛兽的。它们的头脑,毕竟没有人的那么发达。再说,天知道,这弹丸是不是要飞到自己的脑壳里。
本来,这么一声响,是可以吓退它的。可是,问题不一样,两个人跟黑熊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近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步。
黑熊一听响声,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子。下一步,它就径直地人立了起来,一个巴掌,冲着皮埃尔搧了过来。
皮埃尔,不愧是打过猎的人。紧急时刻,他一抬枪托,抵挡了一下子。猎枪的前面,其实也是有枪刺的。
只是,两个人在闲谈之中,突然遇险,都没来得及装上。
黑熊一巴掌,落在了枪托上。不过,这一次它并没有完全地失手。下一秒钟,黑熊就把枪托一把抓在手中了!
开始了跟皮埃尔的抢夺。幸亏它在抢夺,不然的话,它的一巴掌搧过来,皮埃尔的半边脸,估计都要被搧丢了。
周振回看地了一眼,这头黑熊是单枪匹马。他也不再迟疑,准备展开攻击。可是,关键时刻却没有可手的工具。
无奈之下,他就抓起了一把雪,径直地扔了过去。
啪地一声,一个雪团扔到了黑熊的脸上。黑熊根本不为所动,它继续地在抢夺着枪托。
皮埃尔根本不敢放手,也不敢使出全力。他害怕一使出全力,就会被黑熊贴近了。
“周,用树枝!”枪托一旦被控制到手,猎枪也就失去了它本来的作用。
树枝,树枝在哪里呢?茫茫的雪山上,树枝只有在树上。地上即便有,也是没有用的枯枝了。
周振纵身一跃,就够到了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枝。再用力的一折,树枝就坠落下来。
树枝很长,还有好多的小枝。周振挥动了一下,基本最挥不动的。
“好,好,就是那样的树枝,最好!”皮埃尔大声地喊叫道,“捅它的眼睛,捅它的眼睛!”
那数以百计的小枝,刚好是模糊黑熊视线的好工具。
周振用力地向前一捅。黑熊立马就有了反应,它厚厚的皮毛不怕,稚嫩的熊眼睛却是十分地害怕。
“捅,用力的捅!”皮埃尔大声地叫喊道,“不停地捅!”
黑熊一生气, 一把扯下好几根小枝。不过没有用,数以百计的小树枝,根本不是它能一时间扯得完的。
黑熊的眼睛,终于受到了攻击。它放开了枪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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