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努力揉揉眼睛,幻觉居然没有消息,我吓一跳,急忙坐起来。
康佐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过现在的他一脸阴霾,凶残的可怕。我不知道他莫名其妙过来做什么,不过浑身劣气,一定来者不善。
我没说话,就这样瞪着他,虽然我很忌惮他眼底的狠劣,但是一想到他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我刚刚冒出头的那些害怕很快就被愤怒取代了。我努力维持着决绝,昂首挺胸的看着他,最起码在气势上不能输。
康佐城紧绷着脸色,薄唇紧抿,站在我面前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我不过坚持了两分钟就扛不住了,冷冷道,“一大早扰人清梦,康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他寒着脸问我:“路燃的事情是你做的?那个跳楼的艾滋患者也是你找的?”
薄凉而冷漠的声音!
对上他质问的语气,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这是要维护路燃,今天来找我算账了?从来都是这样,为了路燃,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自始至终那个女人才是他最在乎的,至于我……真是呵呵了。
“说啊,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我已经够悲凉了,他还对我大声怒喝,我一下子就掀起被子,站在床上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这下子我比他高了,他得仰视我。
我挺着个大肚子,震怒的盯着他,“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过来给她打抱不平,准备把我生吞活剥了?”
“你还能再蠢点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想要找死!”他比刚刚更愤怒了,骂我的时候一脸铁青,额头上青筋暴涌。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就是足够愚蠢才会爱上你这种人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就是要报复她,我就是恨不能宰了她,怎么样,你心疼了,舍不得了,觉得她是你的青梅竹马,你打算呵护她,疼爱她,为了她来对付我了?”
我原本已经对催智的事情特别内疚了,觉得自己害死了他,可是看到康佐城这副质询的嘴脸,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愧疚了,我甚至希望那个女人早点病毒爆发,让她生不如死!
康佐城被我气得浑身颤抖,怒不可遏的盯着我,一把把我搂到怀里,再度高出我不少,呸,姑奶奶又得仰望他了。
我不甘心的推开他,跳离他几步远,咬牙道,“康少,自重。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童遇安,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能心安理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歹毒了?”
歹毒?他居然说我歹毒?他妈的他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歹毒?!
愤怒和委屈一股脑冲上我心头,我红着眼睛瞪他,忽然觉得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他们那么对我不是歹毒,我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路燃就是我歹毒了?他妈的还能不能双标的更厉害一点?
她怒气反笑:“康少,你说我歹毒是吗?我再怎么歹毒能有你们夫妻歹毒?你们他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歹毒夫妻!”
我冷笑着看他,恨不能透过他这张光鲜亮丽的皮囊看清楚他隐藏的龌龊灵魂,一个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始乱终弃的恶毒灵魂!
我快要气炸了,既然他今天都找上门了,那我也用不着藏着掖着,反正他妈的姑奶奶也受够来了,大不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我深吸几口气,缓和一下气到颤抖的身子,开口说,“康少,既然你提到了恶毒,那我们就来谈谈到底什么是恶毒。”
我突然觉得自己也他妈挺虚伪的,都这时候了,我还还装毛线的斯文?
我顿了下说:“路燃指使路明喆用淬毒的匕首扎我算不算歹毒?她让郭凯桀治疗我的时候故意让我半身不遂算不算歹毒?她让郭凯桀开车撞死我这算不算歹毒?”
康佐城脸色阴沉,似乎牙关要的更紧了,我看见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的死死的,关节都泛白了。我不知道他是在因为我的歹毒愤怒,还是因为路燃没把我弄死惋惜。
我没理他,继续咄咄逼人的说,“康少,论歹毒的话我怕是连你的千万分之一都不及。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你娶了别的女人,当我被银针扎得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在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你是魔都的主宰,而我就像是这大千世界中的一只蝼蚁,可你偏偏不去对付那些该对付的人,就来折磨我这么一只小小的蝼蚁,我想问,你这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一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就像是心上被狠狠扎了无数道,眼睛里不由滚出了泪水,我狠狠擦掉,努力隐忍着看他,“去年冬天我爸死了,我的孩子也没了,康佐城,你还记不记得这是谁一手造成的?”
往事一幕幕,到现在想起来我还肝肠寸断,我爸苍白的脸,一地的血,那么惊悚而恐怖。我只恨我当初不够歹毒,否则我爸和孩子还不至于惨死。
我恨恨的盯着眼前狂放不羁的男人,这一刻我恨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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