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血验亲过他也不相信你,他只相信他自己的臆想,母后要是知道她用生命证明的清白,根本就没有撼动他一丝一毫的执拗……”
“够了!”乾璇越来越失控的吼叫声,停在了乾程扔下手中佛珠的那个动作里。
和他们死去的母后一样,乾程有礼佛的习惯,哪怕他为了自己遭受到的不公不平,任由那双原本是用来礼佛双手沾满了鲜血。
而乾程手中这串佛珠,是他们的母后临终交在乾程手中的,早就看穿他注定会手染鲜血的皇后,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不要将事情做得太绝。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告诉我了,那天我就不救他了,由着他被你派去的杀手杀了才好呢!”乾程恼羞成怒的反应验证了他的猜测,感觉自己被当成无知小儿蒙蔽了的乾璇更加不管不顾地吼叫起来,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毕竟他们的母后当年虽然是病死的,可是那时候她其实还有得救,可是她就是要拖着,不肯看太医,不肯吃药,她一直在等他们的父皇去看她,去听她解释,最后,她甚至忍着屈辱接受了让皇兄与父皇滴血验亲的提议。
滴血验亲的结局是皆大欢喜的。
当时年龄还不大的乾璇欢天喜地地以为这件事终于圆满了,可是他竟完全不知道自己只看到了当时被粉饰过的太平,更没想到他的人生会就这件被他揭过了的事情从此水深火热。
直到不久前听到朱妃的那番辩白,乾璇才意识到,比起母后和皇兄,他受到的伤害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杀手是为兄派的,不过血洗朝政殿的事与为兄无关,不管你信不信。”乾程淡淡地打断他的怨念之词,他重新拿起了那串佛珠迟疑了片刻,随即嘴角露出一个森冷的笑:“怀疑母后的清白,怀疑为兄的品行,怀疑你的智商,看来咱们英明神武的父皇纵然再高高在上,毕竟还是老了啊!”
“你智商才有问题!”乾程话中欲取而代之的野心,让乾璇满满的一腔怒火,瞬间变成了脊椎骨发凉的心惊。
盛怒的他根本没有料到,乾程会在他知道真相的时候,毫不掩饰地暗示他“父皇老了,该退位了,该他乾程上位了!”
“你有这闲工夫生气,还不如去查查那天是谁对为兄的那四十个死士动了手脚,这个黑锅为兄背得不明不白也就算了,因此损失了四十个好手也暂且不提,不把背后这个借刀杀人的黑手揪出来,小心你自己的小命。”
看到乾璇露出的是目瞪口呆而非怒火滔天的表情,乾程心里一松,随即毫不留情地给他的小肩膀上加了码,丝毫不担心压坏了他年仅十八岁的小心脏。
临走前,鉴于对以对待小孩的态度待他的乾程不爽,乾璇弱弱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太子身份,却得到对方一句理直气壮的答复:“小璇,为兄早就和你打过招呼,那个位置,为兄早晚会拿回来的,你要是看为兄不爽,可以现在就进宫去告发为兄想要谋朝篡位。”
尼玛,造反还造得这么理直气壮!
乾璇蛋疼地怒目而向了,只是这次他看到的,是乾程用手揉太阳穴,顺便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转移话题的反应。
“不说这个了,对了,近来你有有看到顾傲月么?”乾程说。
有气撒不出的乾璇顿时抓毛了,心说妈蛋,本宫敬你是兄长才对你所图所谋所行之事各种隐瞒遮掩,你不感恩图报就算了,将欲取而代之的忤逆之言宣诸于口就算了,现在是怎样,还得本宫替你去找顾傲月的那个祸水?
乾璇气得狠狠地摔上了门。
然而,摔完门他才发现雨根本没有停,雨衣又落在房间里了,他不爽地驻足等了一会儿,可是乾程竟没有叫他进屋去等雨停了再走的意思!
“主公,十殿下冒着雨走了,他伤势还未全好,外面天寒地冻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屋内,直到乾璇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一直屏息聆听着的乾程这才动了动有些僵硬了脖子,扭头望着从暗处走出来的一身黑衣的楚襄。
“主公为何选择今天和十殿下摊牌。”见乾程摇头不语,楚襄接着问道。
他疑惑,按照他的算计,摊牌这种事,至少应该等到魏飒彻底垮台之后才行的。
想要当坐享其成的渔夫,总要等到鹬蚌相争得两败俱伤的时机出现才行。
“等他享受到了掌权的乐趣,再将权力从他手中拿走对他的伤害远会比现在要大,现在摊牌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不过……趁着他对父皇陛下心怀怨怼的时候提出来,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一定。”
乾程平静地解释道,视线扫过没有完全关紧的门缝,一股凉飕飕的冷风正使劲儿地往门内钻,嘴角不仅泛起一丝冷笑,他有时候也会想象对权利有了掌控欲的乾璇,会对自己这个亲哥哥拔剑相向的一幕: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只是到时候,小璇的心,大概会比这正月里的冷风还要寒吧!
乾程握紧了手中的佛珠接连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才终于将胸中的罪恶感压了下去。
就在楚襄还要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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