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边这凉意,我去宾馆与林淳汇合。
“师傅,我打听到个大消息。”这蠢小子叽叽喳喳得没个正形,消息倒是不一般的灵通,他拉着我在宾馆角落里坐下,将照相机给我看。
相机里的相片看着血淋淋的,角落里有些似人非人的玩意,毛发茂盛,神色凶恶,我一眼就认出是医院里的人面猴。
“这东西你哪来的?”我掐死了林淳的手腕。
看着他龇牙咧嘴地求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我才恍然,原来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并非全是幻觉。
他紧张兮兮地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师傅你被警方当着幸存者送进了医院,不允许被探望,我偷偷找医院的门卫大爷打探消息,这个是在门卫室桌子上发现的。”
“恐怕我再去医院一趟。”
我苦笑,实在不愿意去医院一探究竟。
但不去,我良心上过不去。
那惨死的一车人,在医院神秘消失的小女孩灵魂,还有护士手臂上诡异的黑线,都成我心里的疙瘩,不弄清楚晚上都没法睡好。
这次去医院得有备无患,黑狗血,黑驴蹄子和朱砂道符都得准备,我有感觉,这会是一场硬仗。
“这些东西能拿进医院去?”林淳狐疑地望着我。
给林淳后脑勺一巴掌,我叮嘱他将东西都赶紧准备好:“晚上偷着去,你别在这东西上掉链子。”
他去准备我要的东西,我上楼养精蓄锐。
晚上八九点,林淳带着我要东西在医院门口跟我汇合。
这天的月色不错,地上薄薄一层霜,人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老长,我戳戳林淳让他带路:“去见见你说的那个门卫大爷。”
“就这。”林淳带着我转了一圈,指着医院一处篱笆墙跟我说。
“你好好看清楚。”将黑狗血涂在林淳眼皮上破除一切迷障,我压着林淳将篱笆墙仔细摸索了一遍,这就是段普通的篱笆墙。
林淳怕是遇到鬼打墙了。
“师师傅你快看!”林淳猛拍我的肩膀,吃惊得口吃了。
我抬头也愣住,月光笼罩在医院上,整个医院大楼都活了过来,黑线升腾交织成一条盘起的蛇,蛇仰着头掠夺月光。
医院大楼有不少亮着的窗户,窗户里人影憧憧,重复着我知道的惨剧。
林淳惧怕地往我身后退了退:“师傅我们还要进去吗?”
“去,必须去。”我咬着牙带着林淳跨进了医院大门,这里若放任下去则会成为至阴至邪之地,后果不堪设想。
打蛇要打七寸,蛇的七寸在院长办公室。
电梯门口聚集着不少人面猴,我倒有办法顺利进去,但林淳不行。
这蠢小子一旦被人面猴撕咬就会成为其中一员,他喊我一声师傅我就不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我一咬牙掉头走楼梯。
这一路顺利得可怕,仿佛早有预料到我和林淳会来,它们特意留了路。
偷偷将我的血混杂在黑狗血中,我绕着林淳画了个圈:“你站在圈里,不管待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圈。”
有我的血做威慑,人面猴不敢对林淳轻举妄动。
安置好林淳,我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深呼吸,推门。
屋里灯火通明,一我不认识的老头坐在院长办公桌后面,旁边站着只娇小的人面猴,我认识,是胡启明。
“他就是门卫大爷。”林淳趴着门歪着头指认道。
胡启明朝着林淳龇牙咧嘴的,两只眼跟涂了红油漆似的:“谁允许你对我老师不敬的!”
老头摆摆手,胡启明顿时安静。
“刘先生,我有个课题想邀请你共同研究,想必你也心里有数,这是我的诚意。”
老头拍了拍手,从他身后走出个一米高的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紧闭着,手臂上纹着黑色锁链图案,一身连衣裙看不出原色。
我盯着这小女孩呼吸变重。
可算明白寄生在手表里的魂灵去哪了,我恶狠狠地瞪着老头:“那一车惨死的人也是你做的?”
“为我的长生献出生命,是他们的荣幸。”
“放屁!”我听不下去,抓起黑驴蹄子就往老头身上砸。
闭着眼的小女孩往前一闪,抬手就去抓黑驴蹄子,她痛苦地扭曲着脸庞,在老头的驱使下不停往我这边逼近,长长的黑色指甲朝着我脸上招呼。
瞧她尚有几分意识,我不敢下狠手。
奶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想救这小女孩的。
拼着少一条胳膊的危险,用黑狗血封住了小女孩的七窍,我转身直奔老头,只要老头一死万事了解。
令我措手不及,老头转身抓起头,后脑勺上露出了张熟悉的面孔。
“白大褂的脸怎么会!”猛地收手,灵气反震,我一口血憋在胸口,难受。
“怎么样?我的成果令人惊艳吧,自从知道我这学生喝下了长生药剂,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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