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玲是陈大方的第二任妻子。”
“这屋里去世过个孕妇。”
被林淳扶下摇床扶出婴儿房,四肢渐渐回暖,我靠着林淳的搀扶勉强站住,再与他一对消息,陈大方程玲这夫妻俩的水实在深。
“师傅,有件事很古怪,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跟我去书房看看。”林淳不由分说地将我往书房里搀,令我想再探查一番婴儿房的念头落空,我极不甘心地回头看,刹那眉头紧皱,婴儿房门口突兀出现个怨气几乎全无的美妇人。
这妇人湿漉漉地站在水洼里,披散的头发紧贴着光滑的肌肤,细碎水珠从额头滚落滑过修长脖颈,在迷人锁骨处打了个转,最后和几缕散乱长发没入幽深处,细腰以下的部位被层层叠叠的灰白羽毛包裹,偶尔飘出根绒毛打着旋落水洼里,像极了误入凡间的天使。
她站在那,手臂往前拢虚虚抱着什么,自前臂处生出大片长短不一的灰白羽毛,形如鸟翅,微微侧头露出半张清秀的侧颜,眉如新月,眼如坠星。
是那个死去的孕妇!
她回来了。
来不及看清她怀里的东西就被林淳推进书房,我这时才发现林淳冷汗淋漓面色苍白,拍拍他的肩膀,我无法用语言安慰他,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如此厉害的鬼怪,但鬼神又如何,我决不会因此退缩。
让林淳在椅子上冷静会,我在书房里转悠。
书房里三四个书架摆满了装样子的书,随意抽出本翻开还能闻到腥重的油墨味,我在办公桌上看到了陈大方夫妻俩说的婴儿监控播放器,我还没碰,它就自行打开,飘出段舒缓的摇篮曲。
监控里,婴儿房里一切正常。
我伸手碰了碰,那淡薄的怨气顿时没了,摇篮曲乍停。
“师傅你刚进了婴儿房,这播放器自动开了,唱着摇篮曲,刚开始还好好的能看到你身影,我就在办公桌抽屉里翻找找到了陈大方的日记,刚看了两页就突然发现播放器里没了你身影,我丢下这玩意去找你了。”
缓过神的林淳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说他砸书房里的见闻:“陈大方的日记被我落在地上,师傅你看看桌子下面有没有?”
依言在办公桌下找了一圈,并没找到林淳的日记,我灵机一动去办公桌抽屉看了看,果然陈大方的日记被知道被谁放回了原位,犹豫下翻开日记,我总算了解到陈大方程玲与那位孕妇之间的爱恨纠葛。
就是一凤凰男被富家大小姐看上,回头嫌弃任劳任怨的青梅竹马,这陈大方也算有良心的,他再三挣扎后选择了青梅竹马,两人结婚后相敬如宾,生活还算和美,可心高气傲的富家大小姐不乐意,对着陈大方死缠烂打。
青梅竹马怀孕,成了一切悲剧的导火索。
整整八个月,陈大方和妻子都没有安生过,眼看孩子要出生,心理扭曲的程玲想出了个恶毒的办法,先找人将陈大方骗出去,后找人将他妻子骗来这。
字里行间都是怨恨,我讽刺地敛眉,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师傅,快看播放器,程玲进了婴儿房,人也消失了。”
不好,程玲有危险!
将日记往林淳手中一塞,我出了书房直奔婴儿房。
婴儿房里,那只半人半鸟的漂亮鬼怪没了踪迹,只有程玲坐在摇床上虚虚抱着什么,嘴里哼着轻柔的摇篮曲,摇床轻轻晃悠,水珠滴答滴答,地上的水渍渐渐扩大誓要将整个摇床给吞噬。
再看程玲本人面色灰败,两颗眼珠子往上翻只剩下渗人的眼白,手臂上更是稀疏长出几根灰白羽毛,衣袖被撕得支离破碎,这鬼神附体的情况比我预料的结果还要糟糕。
我护着林淳往后退,现在不宜惊动它。
“师傅现在怎么办?”林淳压低了声音问我。
“你去找条黑狗来,要那种农家散养的,膘肥体壮毛色黑亮,最好是狗王,另外碰到柳树就带几枝刚抽出新芽的,上面的柳叶柳芽都不能弄掉。”暂时只想到这两个办法,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林淳委屈地望着我:“师傅,你让我一时半会去哪找这些东西。”
“去找陈大方,他肯定知道。”我催促道,这鬼神附体不能时间拖长,一旦时间拖长,鬼神会与程玲发生同化,程玲从此便成为半人半鸟的怪物,“还有,纸钱纸人纸衣服的什么都不能少。”
林淳去找我要的东西,我留在这看住程玲,幸得这鬼怪并不想迁怒无辜,不然我还真没把握林淳能将我要的东西给找来,有这些东西,我想要将这鬼怪超度的把握更大些。
我知道林淳的担心,鬼神毕竟是鬼神,非我一小小阴阳先生能匹敌。
可那惨死的孕妇又何等无辜,我愿冒胆一试。
林淳并没有让我等太久,就带来了我要的东西,灵性十足的大黑狗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它瞧见鬼神附体的程玲也不惧怕,乖巧地蹲坐在我身边,仿佛对自己的命运了如指掌。
我伸手揉了揉大黑狗的脑袋,它低低呜咽了两声脖子一歪当场就去了,林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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