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是我害了你。”
抱着玩具熊的李涛,望着神色癫狂的王姝忽地叹息。
声音未落,整个人瞬间转化为白脸红晕的纸人,下巴尖点着颗妖异的红痣,两眼痴痴地望着王姝不动,身上更是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无数个巴掌大小的纸片人跑出来围着王姝又唱又跳的。
神色渐渐清明,王姝望着李涛模样的纸人忽然掩面放声大哭。
“你一句我害了你便了事,那我只想你活过来就是天理难容,李涛你怎么这般自私!”王姝哭嚎着忽然讲起了她与李涛的相识。
这是个令人唏嘘的活人与死人的故事。
自幼跟着奶奶,我对鬼怪之事并不诧异,可普通人想要见识这些鬼怪事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偏偏在王姝的村子里是常事,谁家没点稀奇事反倒是不正常的,会遭到村子里其他人嘲笑。
王姝家都是村里众人嘲笑的对象。
李涛是王姝的邻居。
在村里人戏弄嘲笑王姝家时,他没少偷偷摸摸地帮助王姝,今天一壶热汤明天一件旧衣,你来我往的,两家人感情渐好,王姝也喜欢跟着李涛这个善良的大哥哥,连两家长辈都开玩笑说订娃娃亲。
都说玩笑当不得真,可总有人会信以为真。
王姝与李涛都信了。
可时间不长,巫槐家里人瞧着王姝天赋不错,又是个安分好生养的,主动替巫槐向王姝家提亲,而王姝家的长辈是个见钱眼开的,瞧着巫槐家给的聘礼多便一口答应。
王姝为此跟家里人闹得天翻地覆。
曾想过找李涛一起私奔,王姝刚提出这想法便被李涛拒绝了。
生活就是场狗血剧,王姝伤心欲绝地进了巫槐家,转头发现李涛拒绝她是因为生了重病命不久矣,更巧合的是,王姝翻到了巫槐的巫术小册子,上面记载着令人延续寿命甚至永生不朽的办法。
王姝就更着了魔似的研究这办法,挑唆妹妹王丽介入巫槐兄弟俩,甚至迫使妹妹帮着谋财害命用巫槐兄弟俩做实验弄出了拘魂的头骨花盆,而她天赋更好些,想到了纸人续命的办法。
可太迟了。
“我以为涛哥有救了,可他连死都瞒着我。”
“我不服气,我不甘心。”
王姝忽地神色癫狂,手中拂尘剑剑光大震,道道剑芒风驰电掣直奔我周身要害,我慌乱闪躲杯抓起三清铃往上一抛,三清铃便变成个透明罩子将我笼罩在其中,偏偏三清铃与拂尘剑是同等级的道家至宝 ,是有灵之物。
有灵之物如同山中老虎,一山不容二虎。
平时拂尘剑在我手中还能安分些,这会落入到王姝手里,有个能与三清铃正面较劲的机会,自然威力百倍一决胜负。
眨眼的功夫三清铃上便多了些细微裂痕,这裂痕在一点一点扩大,铃身上尚未净化完的晦气也抓住机会胀大污染三清铃,终究是道家至宝,三清铃摇身变成一面盾牌挡在我面前,盾牌大小正好将我遮掩。
拂尘剑突然光芒大盛,王姝眼睛充血变红眨眼的功夫便被拂尘剑给控制了,凶性大发的拂尘剑操纵着王姝发起新一轮攻击,剑芒如寒星点点携带疾风骤雨之势撞击在盾牌上。
三清铃不甘示弱地光芒大盛,盾牌上的裂痕变大,我就听见咔嚓一声,三清铃碎了,但拂尘剑也没讨到好,剑身上也出现数道裂纹,王姝更是对我穷追猛打,好好的一把上品宝剑被她用成了烧火棍。
幸亏我近些年经历事情多,体能有所提高,灵活地规避伤害,身上衣服难免遭殃被剑芒刮得破破烂烂的,往热闹的大街上一放,保准能获得不少同情。
来不及收三清铃的残骸,我被拂尘剑追得抱头鼠窜。
我在前面跑,时不时给王姝制造些障碍。
王姝在后面追,剑芒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戳到地面坑坑洼洼的,给我增添了不少麻烦,我撇了撇满头大汗的王姝,忍不住心生同情。
这拂尘剑并非她想用就用,没有代价的。
奶奶生前曾交代过,普通人要驱使拂尘剑必须消耗自身精气神,时间一久定会被吸成人干,让我将白玉拂尘收好,别落入普通人手。
忙里偷闲地瞄了眼王姝,我顿时吓一跳。
这还能算个活人吗!
王姝脸比纸还白,干瘪不少的身子上扒拉着些小纸条,紧握着拂尘剑的双手跟缩了水的鸡爪似的,骨头上干巴巴挂着层皮子,两只发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我就是那辜负她好意的李涛。
终究王姝是个女人体力有限,其次她被拂尘剑反控制后精气神消耗巨大,踉跄两步扑倒在地,拂尘剑被甩飞出去,剑刚脱手王姝就变成堆粉末,她身上的小纸条拧在一块成了个面容丑陋的纸人,纸人将王姝的残魂拘起。
残魂操控着纸人,神色茫然的往十字路口走去。
我赶紧回头将消停的拂尘剑给收好,这大杀器还是比较适合压箱底。
这时,忽地漫天纸钱纷飞,好些个白面红晕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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