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也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开始缩小,直到最后化作了无有,什么也见不到,那些个晃荡在半空中的身影,此刻也根本见不到半分。
阳光透过树荫打在这地面上,温暖了大地,滋润了我们。
谁又能想到,一棵在这里生长茂密,供路人乘凉的老树,竟然会是一棵已经成了精的树妖,那向上伸长的四肢如果不是知晓的话,还以为是杂乱无序的成长,现在看来,都是为了可以更好的躲避阳光的照射才这么办的。
“师傅…它们好像都走了…”林淳的目光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但是心脏的跳动则依旧剧烈,刚才的那一幕饕鬄盛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算的上是一幕大场面。
见阳光彻底照到了刚才那阴婚的场地,我才确信那里已经安全了,马上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那身为花童的男孩此刻倒在了地面上,那头部也已经消失不见了,干枯的树叶和树根由于失去了花朵而开始蜷缩成一团。
阳光也不肯打在他的脸上,好像是这上方的老树故意这么办的。
林淳也赶了过来,见这孩子的头部消失不见,整个身子也依稀辨别不出人形了,同样甚是愤怒,一拳打在那棵老树上。
“你倒是在滴水啊!接着滴水啊!你能让他开花,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复原呢!”拳打脚踢的在这老树的树身上,这树叶顺着树枝落了下来,砸在了林淳的头顶,似乎也是在表示对林淳对其不敬的气氛。
“行了,它们也有它们的生存之道,既然咱们无力阻止,也没必要去责怪它。”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棵老树,飒飒飒的声响顺着耳旁吹了进来。
好像我们所说的一切它都听了进去,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对我们说过的话一些答复。
听到我的制止,林淳这才冷哼的白了一眼这老树,同时又用脚使劲踹了一下,这才肯泄气。
我将天眼打开,巡视一圈后,也不见再有任何脏东西存在过的身影,黑气也都荡然无存,好像昨夜的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那喧闹的场景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这孩子埋了吧,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怎么将这个孩子给骗来给他们做花童的,这彼岸花的种植想必是要以活人为引子,才能够开花,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对于彼岸花的记载,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因为看过彼岸花开花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也无法将关于彼岸花的任何记载传达过来,所以这也算是少有的能够看到彼岸花开花的人。
结阴婚的现象虽然很常见,但多数都是靠着道士或者一些神棍来将已经死去的逝者进行一个强行配对,为的目的也多数是想完成自己之前的夙愿,以及家人的心愿。
像是这种冥界之人自己身着靓丽服装结婚的阴魂,自己也是头一次去见,而且实力强大到可以有着骷髅为其守护,还能将冥界大门自行打开的阴魂,那实力或许和自己的奶奶都不相上下。
面对这等对手,自己还是能不与其正面对抗就不正面对抗,不然鸡蛋碰石头,下场又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我将这孩子最后遗留下的躯体抬了起来,开始在其附近选了一个风水较好的地方,面朝北斗,每天也可以看到日月的交替,或许也算是对于自己这次见死不救的一种恕罪。
双手开始为其挖着坑,毕竟身为风水先生,一直都懂得,入土为安这么一个从古流传至今的道理。
附近刚好有一棵极为粗壮的白桦树,其意义则是树林中的守护者,按照风水学中白桦树也是及其中恳的存在,所以我便抱着这花童的遗体,带到了这白桦树旁,蹲了下来。
见我蜷曲着身子,面无表情的开始刨土,林淳也没有闲下来,和我一同在这里为这逝去的花童挖坑,直到将其放进土中,才算结束。
“走吧,再待下去也干不了什么。”我长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的无力也是格外的痛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强大到像奶奶一般可以只手遮天般的强大。
心情也跌入到了谷底,长叹了一口气,摇曳着身子将脚步挪到了车子里,林淳站在我的后方,看着我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一路上和林淳没有任何话说,眼前的风景也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而我也越来越开始痛恨自己实力的弱小。
回到店中后,林淳也就早早的告辞了,我也没有挽留,只剩我一人留守在店中,开始接着重复起以前的日常。
深夜中回想起自己奶奶曾经告诫过自己的话,“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凡事都是循序渐进,讲究一个过程。”每次想起这句话,都会浮现出奶奶那布满皱纹却带有慈祥的目光,我的脑袋也会被其手掌中抚摸起来。
可是现在,我也就只能坐在自己奶奶的供奉前发着呆,降魔杵回来之后也不见其有着像子阳真人那般强大的威能,或许和自己的道行也是息息相关。
几日下来,我也开始重复起奶奶以前的一些日常活动,无疑就是悟道,修身,以及对自己掐诀和符咒的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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