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很笔挺的深色西装,头发也打了发胶,露出整个精致、艳丽的五官,看着比平时成熟很多,但裤脚和皮鞋与她在监控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个瞬间,林知意以为是自己因为太过奢望,而出现了幻觉。
直到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发觉“影像”并没有消失,才有点缓过神来。
只是他就站在那儿,虽帮她撑着伞,眼睛却并没有看她,而是望着不远处的沉沉夜色。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声音低沉而平淡,仿佛他们只是在路上遇到,而不是许多天都没有联系。
“等你。”林知意的回答,亦是在等他的解释。
然而,萧辞只有沉默。
“我给你发了很多信息,你看到了吗?”林知意问着站起来,是想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四目相对,萧辞还是沉默。
“你电话打不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林知意继续问。
因为她想知道的太多太多。
然而,萧辞却并没有准备回答,只抓着她的手腕说:“我送你回家。”
林知意心头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她用力甩开萧辞的手,质问:“我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就那么难吗?”
萧辞掀了掀唇,大概对他来说真的很难吧,终究一个字都没说,干脆把伞塞进她手里,转身就走。
可林知意好不容易等到他现身,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林知意直接丢了伞跟上他,就见他上了一辆车。
那车亦是怕她追上来似的,在他上去之后,很快就开走了。
林知意回到自己的车上,一路跟着它。
两辆车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宽阔的大路上行驶,尤其司机既想摆脱林知意,又不敢开得太快。
因为这雨越下越大,地上湿滑,本来就应该小心。
万一那女娃娃看他加速,太着急出了事……虽然他不赞成萧辞与林知意之间再有纠葛,但看萧辞的脸色,他作为过来人,又如何不明白呢?
作孽!
心里叹息一声,正想着今天这事不知会怎样收场时,就听萧辞斥了声:“停车。”
司机心里一抖,赶紧将车往路边靠过去,踩了刹车。
萧辞下车后,迳自往附近的酒店走过去。
林知意将车丢给门童,在他开了房后,强行挤进电梯里。
萧辞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赶她,这行为等同默认。
两人进了房间后,他便脱了湿掉的外套,准备去浴室放水。
林知意却拦住他,仿佛执意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既然来了,就先去泡个澡暖暖身子,别把自己弄感冒了。”萧辞道。
“你在乎吗?”林知意却没动。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才不在乎什么生病不生病,她是怕她刚进浴室,他就又走掉了。
萧辞没回答,只是拉着她一起往浴室走。
林知意不肯配合,两人便争执起来。
“我在乎,林知意!”他抓着她的双臂,把她抵在花洒下。
温热的水流伴着他失控的声线,不甚清晰地落在她的耳朵里:“我不在乎,我就让你自己在那儿淋着好了,淋到明天早上你哥找过来,或者淋雨停,那样你是不是就死心了?”
“是,所以你为什么要出现呢?”林知意却怨怼地问。
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在她快要死心、绝望的时候,又做些什么把她的心整个搅乱。
她实在是弄不懂他,以及他的所有心思。
答案就在萧辞心里,可他无法回答,好像回答就代表着对父母的背叛。
或者,早就已经背叛。所以他才克制着自己,用这种方式惩罚她,更是惩罚自己。
“萧辞,你说话啊——”林知意却执意要这个答案。
萧辞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心里那些难以启齿、也不知如何启齿的情感,全部化作了一个吻,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他企图用这种方式安抚她,奢望她在这一刻什么都不要问。
可林知意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她拒绝他的碰触,拒绝再这样跟他不明不白下去。
可偏偏萧辞是霸道的,根本不容许她拒绝。
两人撕扯、较量到最后的最后,终于在他一遍遍亲吻她后背留下的浅色疤痕,呢喃出一句对不起时,终还是让她松了劲儿。
两人纠缠在一起……
林知意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身侧的萧辞已经不在,她紧张地坐起身,却发现脖子上多了个东西,伸手摸了摸,应该是条项链。
他趁自己睡着时戴上的?
林知意裹着浴袍,光脚走到梳妆镜前,才看清了它的真面目。
那条链子很细,不过设计却很精巧,不像是柜台随便摆的那种廉价品。
生日礼物吗?
可她在乎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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