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喇叭又响了起来:“乡亲们,请配合集团工作,请不要爆力抗拒我们的合法行为,如果不听劝告,一切后果本集团不予承担。”夹杂着机器的轰鸣与人群的怒吼几乎要撕破弥漫的黄沙,身着整齐制服的四海集团人员排成了数排,高举着盾牌拥着挖机碾进了村头,看样子他们也并不想把事闹大,只是想驱离人群,不想伤人。
村民们纷纷向逼近的队伍投掷石头砖块,与盾牌相撞发出彭彭彭的闷响,形势一步步失控,前面己经有维民与四海人员动上了手。怒吼声,叫骂起,棍棒碰撞声,石块破空声,此起彼落。
郭豪明白千万不能让两方有近距接触,不然情势一旦失控,那就是一场血战,小镇虽然人数占优,但大多是老幼妇儒,对方精干强壮,装备又好,非吃大亏不可。
郭豪不敢有丝豪犹豫,大步越过人群,一把扯住正往前冲的村民,回手一拉,如拉一只小鸡一般,将他一把扔在了后面,接着迎面一脚喘飞了一名正冲过来的四海大汉,不待对方有时间反应,郭豪如疯虎一样的身躯己冲入对方阵形中,双手交互抛掷。
“哎哟,他娘的。”“你轻点”“呀呀,老子的手臂断了。”几名大汉相继被郭豪连翻抛出,一个个重重地爬在地上,面部痛苦不堪。
郭豪知道在这种时候必须下重手立威,不然一旦混战,想再控制场面就难上加难,所以他下手决不容情,用的都是大擒拿分筋错骨手段,举手抬足之间直攻对方要害。出手稳狠准辣,拿、锁、扣、扳、点、缠,一招致敌,决不容敌有反抗余地,正是特种兵格斗的精华。凡是被制服者无不断骨错节。
四海集团的人大惊失色,冲前村头的前排纷纷败退,后面人流拥挤,又将第二排挤了上来,郭豪没有丝豪停留,手脚并用,后面的维人但见黄沙起处一名身材高大的维子如疯虎似鬼魅,只要出手,必定有人惨叫,竟没有一人能抵得上他一招半式,陆续有人影跌倒飞出,惨叫声不绝于耳,眨眼之间,第二排被挤进村头的大汉也相继被他扔了出去。一个个跌落在黄沙中,哀嚎四起。
“大伙退后,大伙退后。别拥挤……”喇叭再次高声响彻了起来。声音中明显无法掩饰那份颤抖。
四海集团的人纷纷退后,相互拥踏,乱成一片,有领头的工头不断高声怒喝才慢慢平复了下来,但没人再敢踏进村头一步,人人睁着惊恐万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郭豪。
此刻,郭豪在他们眼中几乎就是一个战神,又是一个鬼魅。
村里爆起了震天般的欢呼,克果木大叔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颤颤威威地走到郭豪身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郭豪,就像望着一个天神。
郭豪俯身拾起了一支橡胶棒,远远地扔到队伍前面:“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大汉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有几名上前,拖走了地上痛苦呻吟的同事,过了约一支烟的功夫,队伍渐渐从中间散开,一名头戴安全帽的中年大汉走了出来。或许是太热的缘故吧,额头渗满了大汗,全身瑟瑟发抖。
郭豪瞥了他一眼:“你是管事的?”
大汉连连弯腰:“我只是工头,领导们都回去了,暂时由我做主。”
郭豪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也不为难你,明天12点以前,你们将国家相关部门的批复与环保局的环评报告交到村里,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好不好?”
大汉连连点头:“我这就向上级报告,我这就向上级报告。”
“在批复与环评报告没有到之前,你们不准踏入村中一步。”郭豪加重了声音:“否则后果自负。”
中年大汉连连擦着额头的汗水:“不敢,不敢。”
回到街中,郭豪己成为了天神一般的人物,欢呼的人群死死地将他拥在街中,寸步难行。
沈波呼呼呼地翻了个身,梦口水沿着嘴角慢慢流了下来。
“嘎嘎嘎嘎。”几只野鸭掠过浅滩,草芦轻飞,几许斜阳轻抚着绿水,没想到这在边锤漠地还能有如此一翻境色,郭豪与沈波都不由感到眼前一亮,惬意重生。
克里木大叔背着长管自制猎枪在前面带路,一路鸟鸣莺飞,不时可以看见隐伏于草从中的野驴野兔,见到人似乎也不是太紧张,想来这里的村民对它们很友善。
克里木大叔一边迈着厚实的步伐一边打开话匣子:“这们这里三十年前人称小阿勒泰,汉语的意思就是金子,村子四周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草原,每年春分之际,附近数百里的牧民就会赶着如白云般的羊群来这里换季放牧。虽然生活不是十分的富足,但十分快乐。别说草原上了,就算村子中,也不时有野驴野兔光顾,家家户户还得自备火枪打狼。”
他长叹了一声:“后来一切慢慢的就变了,开采石油的来了,建垃圾堆焚厂的来了,火电厂的来了,造纸厂来了,化工厂来了,烟卤越来越多,草原一年比一年少,30年前一眼望去是望不到边的草原,现在一眼望去是望不到边的黄沙,野驴没了,野免没了,唯一的好处是不用担心有狼群出没了。这巴里坤,是我们这里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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